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
结局+番外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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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策

    男女主角分别是喻研邵慕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二嫁京圈大佬,前夫急疯了喻研邵慕言》,由网络作家“鹿小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卧有独卫,喻研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家属院这些年一直修修建建,爷爷奶奶住的这一栋年代最久,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她记事起就一直住这,院里几次提出想给二老换一栋,二老以“孙女认床”这等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确实认床,他们也确实懒得搬,住久了东西越堆越多,跟房子也有感情了。这栋房应该也是整个家属院最小的一栋,小二层,占地不大,只有两个卧室。以前她住东卧,东卧大些,还有独立卫浴,她一个小姑娘比较方便,爷爷奶奶住西卧。现在,西卧住的是邵慕言。洗漱用品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摆台上甚至还有女性专用的一些护肤品,牌子都价格不菲。难道是言叔叔的女友也在这住?喻研拿出自己的化妆包,随便搓了两下脸,本来还想顺手搓搓衣服,就听见邵慕言喊她。“马上!”喻研赶紧...

章节试读




东卧有独卫,喻研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家属院这些年一直修修建建,爷爷奶奶住的这一栋年代最久,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她记事起就一直住这,院里几次提出想给二老换一栋,二老以“孙女认床”这等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确实认床,他们也确实懒得搬,住久了东西越堆越多,跟房子也有感情了。

这栋房应该也是整个家属院最小的一栋,小二层,占地不大,只有两个卧室。

以前她住东卧,东卧大些,还有独立卫浴,她一个小姑娘比较方便,爷爷奶奶住西卧。

现在,西卧住的是邵慕言。

洗漱用品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摆台上甚至还有女性专用的一些护肤品,牌子都价格不菲。

难道是言叔叔的女友也在这住?

喻研拿出自己的化妆包,随便搓了两下脸,本来还想顺手搓搓衣服,就听见邵慕言喊她。

“马上!”

喻研赶紧收拾收拾下了楼。

穿上那双女士拖鞋的时候喻研不免感慨言叔叔的周到,拖鞋都备了新的。

不过......喻研再一次肯定言叔叔百分百有女朋友。

或许是那位婶婶给她准备的?女生确实都比较贴心。

邵慕言站在餐桌旁盛汤,看着一身白T黑裤、瘦削单薄的喻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喻研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但邵慕言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她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怎么了?”她不由紧张。

邵慕言注视着她,轻叹口气:“太瘦了。”

“......”

于是这一餐,喻研被疯狂投喂,“可以了言叔叔......够了够了......”

有一种饿,叫长辈觉得你饿。

喻研吃到撑,却也吃得很心满意足。

看着喻研露出小猫餍足的表情,邵慕言笑了一笑,“味道还可以?”

“嗯。”她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本地菜了,而且非常家常的口味。

喻研也会做饭。

她家都是科研人员,待在实验室的时间比在家长,没人给她做饭,喻研懒得去食堂就从小自己在家鼓捣着做。

她在厨艺方面挺有天份的,结婚后向景恒和向初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刁,她还特意去报了个厨师班,一级厨师证都考出来了。

只是有什么用呢?

事实证明“留住男人的胃就等于留住男人的心”这话不对,心不在她这,怎么拴都没用。

手机响起,喻研一接,是门卫打来的。

“喻小姐,有一位声称是您丈夫的人想要进去......”

邵慕言坐在她对面,抬了下眼。



向景恒扑了个空。

东裕大酒店没有登记喻研入住的信息,花了点功夫查了半天,才得知喻研没和其他人一起下榻酒店,而是回家了。

家?

向景恒只好让助理开车前往林安路。

林安路这个地方,他也好久没来过了,上次来貌似还是新婚不久的回门宴。

喻研肚子当时已经很大了,他们没办婚礼,毕竟是未婚先孕,向家觉得不光彩,喻家考虑到喻研的身体也没有要求什么。

只说过后再补,谁又能想到这段看似牢固的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三年......

其实喻研怀孕这事,向景恒心里也一直有个结。

那天甘晓星在朋友圈官宣了和未婚夫的订婚戒指,他本来没什么情绪,架不住包厢里狐朋狗友的一顿挤兑,一时上头,想撒个欢结束禁欲人生。

喻研不知怎么闯了进来......

事情应该是他做的,只是喝醉酒断了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但向初出生后他找人验过DNA,是他的种。

只是喻研从来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后来他认了这事,两家联姻一是生米煮成熟饭二是门当户对,向家需要喻家在科研圈的人脉。

向景恒也不太清楚喻研怎么有资格参加这次的科研学术会议,八成是走关系进去的。

毕竟现在科研圈有一半都是喻家的学生,剩下那一半大概也和喻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起他和喻研离婚后这三年向氏科技在科研圈遭受的冷待......向景恒只觉得脑筋疼,闭眼揉了揉眉心。

车子停在家属院门口,没有门卡进不去。

助理靳凡下车登记信息,报了喻研的名字,门卫扫一眼登记信息,面无表情问:“和喻女士什么关系?”

向景恒在车里说:“我是她丈夫。”

略过了三个字,以前的。

门卫隔着车窗看了向景恒一眼,“稍等,我们需要打电话确认。”

向景恒眉心紧紧一蹙,想起上次他开车带喻研来这,门卫欢欢喜喜地将他们放进去。

前后六年时间,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靳凡观赏着这漂亮的如森林公园般的地方,就等着门卫放行了,没想到电话打完,门卫板着脸做了个“请回”的手势。

“喻女士说,她丧偶,没有丈夫。”

向景恒脸黑了。




晚间,夜深人静。

吃过晚饭后喻研就和邵慕言在客厅各自工作。

邵慕言把书桌让给了她,自己在餐桌上铺了一层桌布,整理着学生交上来的论文。

空气安静流淌,只有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

手机在旁边震动的时候,喻研瞥了一眼,方才面无表情写论文的脸顿时舒展开,扭身对邵慕言道:“言叔叔,我爷爷的视频电话。”

邵慕言立马起身走了过来,喻研摁下接听,两位白发长者出现在镜头里。

喻研举着手机,笑着跟老人打招呼:“爷爷,奶奶。”

邵慕言微微俯身,靠在她身旁,也笑:“老师,师母。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他声音自然又熟络,这些年哪怕喻院士夫妇二人退休了,邵慕言也保持着每周一个问候电话,每月去梅苏里探望的频次。

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这一点,他做的比喻院士几个亲儿子都好。

对此喻研的父亲和大伯小叔都毫无异议,邵慕言替他们尽孝,他们只有感激。

“我一猜你们就还没睡。”喻院士从前也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派代表,人老了却慈祥起来,和年轻人说话也没有丝毫距离感。

闲聊几句,得知喻研在写论文,聊到专业方面老爷子添了几分严肃,教导孙女。

“你现在和小言住在一起,守着这么个行走的书库和文献库,别轻易放过,有什么不懂的、拿不住的,就问。”

又点徒弟,“他要是敢藏私,我收拾他。”

知道老师是故意这么说,邵慕言还是笑着表示:“老师,我不藏,您放心。”

“放心吧爷爷奶奶。”

喻研一本正经地表示:“我会抱紧言叔叔大腿的!”

邵慕言垂眸看着喻研莹白精致的脸,捕捉到她眼角下方那颗几乎隐藏在睫毛下的小痣,眼窝里盛着温柔笑意,如水一般的月光。



喻研已经正式开始任教了,学院给她安排了两节专业方面的选修课。

又安排她带几个博士生。

喻研今年不过二十八岁,在能人辈出的上州大学教师班子队伍里依旧算是很年轻的一位。

只是在科研圈,一向是谁牛谁横,她的资历和专业度都摆在那,谁也不敢小瞧了。

“喻副教授”的名声也很快在上州大学的校园里叫响。

这几日喻研还是会不间断地收到一些电话和offer,来自国内外的各大科技公司,提出的薪资和待遇都很丰厚。

喻研皆婉拒了。

她的科研之路规划得很明白,这次回国的中心任务也很明确,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现在肩上扛着责任,自是轻松不了。

临近下班时间,喻研还在专心致志搞着明天上课要用的课件,同办公室的黄教授刚上完课,带着儿子走进来。

“还没下班啊?”黄教授笑着让儿子叫阿姨,小孩机灵得很,不叫阿姨叫姐姐。

黄教授和喻研都笑起来。

喻研问他几岁了,小孩说六岁,喻研点点头:“和我儿子一样大。”

黄教授叹道:“咱俩都属于英年早婚,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生孩子了。”

喻研心道:谁说不是呢。

“现在小孩长得太快了,我几个月前刚给他买的衣服,这又缩了一大块,九分裤都变成七分裤了。”黄教授说要带儿子去买衣服。

喻研心念一动,瞧着孩子的身高和向初差不多,便问了句商场的名字。

下班后喻研直接去了商场,在儿童服装区逛着,接到邵慕言电话时她正给向初挑了一身迷彩服的运动套装,向初从小就喜欢偏绿色的衣服。

“那个商场我知道,我过去一趟,冰箱得补充食材了。”

喻研笑着说了声好,两个人都会做饭,这两天暗暗比拼厨艺,把家里能做的东西都做了。

“那你到了和我说一声。”

喻研付了款,拎着打包好的衣服转身,就撞上和向初手拉手走进来的甘晓星。

甘晓星微笑:“喻研,好巧,你也来买衣服?”

喻研看着向初,点了点头。

向初也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小初长得快,我上个月给他买的衣服这个月穿着就小了,他爸爸工作忙顾不上这些小事,这任务就落到我头上了。”

甘晓星像是跟喻研解释了一番,又亲昵地摸摸向初的头,“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向初“嗯”了一声,越过喻研便随导购去选衣服。

喻研目光追随着儿子,捏着手中的衣服袋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说:妈妈刚给你买了衣服,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攥了攥手,鼓足勇气,喻研开口,“小......”

“小初,你看看这套呢。”

甘晓星高喊一嗓子,直接盖住了喻研的声音,拿起一套迷彩的运动服在向初身上比量了一下,“这套挺不错的,试试?”

向初点点头,被导购带去试衣间。

喻研心像是被人猛地攥了一把,目光凉凉地看向甘晓星。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三年过去了,这个女人的把戏,还是这么恶心又下作。




直到上了车,喻研才从方才寒冬般的世界抽离出来,僵硬的手指无声地蜷了蜷。

“这是要......回林安路吗?”她一张口,声音都在发着抖。

太冷了。

明明是盛夏的艳阳天,喻研却浑身都在打着寒颤,冷汗直冒。

邵慕言偏头看她一眼,打了下方向盘,声音沉定:“先去医院。你在冒冷汗,应该是着凉了。”

喻研摸了下额头,一手的汗。

回来的飞机上冷气开的足,她穿的薄,下飞机后又被暑气蒸腾了一下,冷热交替,也许是真的着凉了。

去医院的路上邵慕言就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朋友,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小护士迎上来刚说了没几句,转头喻研就不见了。

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一通狂吐。

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喻研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胃连带着心脏翻江倒海,那种错位又混乱的感觉,让脑子都跟着发涨。

她脱力地蹲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

邵慕言带她来的是一家私立医院,卫生间挺干净,喻研缓了一会儿,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正准备出去,有人在外头扬声叫她的名字:“喻研,喻研在吗?”

她推开门,是刚刚那个护士在找她。

“邵先生不放心,让我进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没事。”喻研摆了摆手,吐过之后舒服了很多,至少脑子比方才清醒了些。

她到洗手池漱了漱口,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大写的“狼狈”二字。

这一下像是梦回三年前,离婚前夕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逃离三年,回国第一天就被打回原形了。

这点出息......

看来逃避没有用,只会助长那些伤害她之人的气焰。

她奋斗三年回国,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不能总让过去的烂人烂事搅乱自己的情绪,那太软弱,喻研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收拾了一下,喻研从卫生间走出去,对上邵慕言满是担忧的眼神。

这一刻,她确实有种娘家人在身边的感觉,心一暖。

“怎么样?”邵慕言迎了上来,想伸手扶她,又怕冒犯,只虚扶着,行为很克制。

喻研说了声没事,她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无非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一回国就遇到前夫、儿子,还看到了一家三口的温馨场面,受到了一些冲击和刺激而已。

消化一下就好了。

量了量体温,37.5℃,有些低烧,喻研连水都不想挂,还是邵慕言坚持着,陪她打了个点滴。

“言叔叔,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回来就折腾你。”

喻研很是抱歉,“我这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去忙吧,一会儿打完点滴我随便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就行。”

邵慕言看着她,缓缓挑起眉:“你觉得可能吗?”

“我......”喻研瞅了眼他的脸色,明智地闭上嘴。

邵慕言像是真被她气到了,气息都沉了几分,“就这么不想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在担心什么?怕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影响不好?如果是这样也好办,我搬走,你留下。”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搬家公司吗,我需要......”

“别!”

喻研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邵慕言的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言叔叔,别。”

邵慕言凝着双眼看她,依然挑着眉:“那怎么着,还找酒店吗?”

“不,不找了。”

喻研立马上道地表示:“我跟你回家,咱俩一起住。”

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点别扭......

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姿势,喻研脸一臊,立马坐直了身体,规规矩矩地不动了。

邵慕言牵了牵嘴角,对听筒那边解释了两句,对方很善解人意,“小情侣吵架嘛,懂~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们哈,‘四通八达’搬家公司竭诚为您服务!”

“......”

电话挂断,喻研和邵慕言并排坐着,脸都有些红。




不知是喻研的态度太决绝,还是上亿的离婚费让向景恒感觉到事态严重,他让楼下的车等等,摆出要和喻研好好聊聊的姿态。

结婚三年,这还是第一回,两个人面对面地沟通。

“为什么?”

向景恒居上位久了,张口便是生冷的质问:“因为我昨夜应酬喝多了酒,还是因为今早说了你几句。”

不等喻研说话,向景恒就沉声为自己辩驳。

“喻研,过日子就是这样,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事业,娶媳妇图的就是一个后方安稳。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什么。”

他看了离婚协议书一眼,“现在正是集团转型发展的阶段,我天天忙得焦头烂额难免顾不上家里,等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离婚的事,我就当你没提过。”

向景恒自顾自地说完,起身就要走。

喻研从他手里将手机抽出来,直接点开了微信,播放起了甘晓星和他交谈的语音。

“你查我手机?”向景恒脸一下子冷了,“喻研,你好歹出身书香门第,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他气急败坏,猛地将手机抽回。

向景恒的手机没有设密码,或许是笃定喻研不可能翻他手机,也或许是有恃无恐。

喻研也确实没有翻过,如果不是昨晚伺候醉酒的他,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她捡手机的时候正好甘晓星发来照片被她无意中点开......

他都带着她儿子管别的女人叫妈了,还骂她没教养?

喻研嫁给向景恒的时候是真心喜欢他,不然也不会愿意和他生孩子,她知道她不是向景恒喜欢的类型,却也期盼着能先婚后爱日久生情。

两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对她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爱?

该醒醒了。



集团有事,向景恒离家时人还气冲冲的。

公婆知道喻研提出离婚,连夜把向景恒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让他变成了一个“穷光蛋”,确保她不会分到他一分钱。

喻研是真想笑了。

原来所谓的“一家人”,只是她以为而已,媳妇也好,儿媳妇也罢,终究都是外人。

“你要走就自己走,小初是我们向家的种,绝不能跟你走!”

“小初。”

喻研看向坐在婆婆怀里的儿子,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他:“你愿意跟妈妈一起走吗?”

孩子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孩子——

“我不愿意。”

向初斩钉截铁地回答,严肃又冷漠道:“家里的钱都是爸爸在赚,你只会花钱。离开爸爸,你一定会饿死的,我才不会和你一起走。”

喻研心脏漏风,疼得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果然,亲儿子捅刀子,是最狠的。

育婴师,家庭教师,保姆,在上州这些职业身份似乎都比妈妈值钱。

因为那些是职业,而妈妈只是一个称谓。

换个人叫也一样。

就这样,喻研净身出户,被一脚踢出了向家,走的时候身无长物,连一只行李箱向家都不让她带走,怕她藏了什么宝贝带出去。

而口口声声不想离婚说要跟她好好谈谈的丈夫,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

商人重利,轻别离。

本就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家,所谓联姻,不过一场笑话。

喻研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裳走出别墅区时,正碰见甘晓星开着一辆敞篷跑车驶进向家,朝她看了一眼,露出个轻蔑的笑。

那眼神,是看“手下败将”的不屑和嚣张。

喻研离开向家,拨出去一个号码:“师姐,帮我请个律师。我想把我父母在向氏集团的所有专利全部收回,股份全部转让。对,直接变现。”

既然他们收回了彩礼,那么她便拿回她的嫁妆。

“另外麻烦你跟白教授说一声,三天前他跟我说的事,我想过了。我愿意去W.D研究室进行封闭式研究,加入B-芯片计划。”

拿上热乎乎的离婚证,喻研拜祭过父母,去梅苏里看过退休后在山下养老的爷爷奶奶,便乘上了去M.国的飞机。

而同样拿到离婚证的向景恒,失了眠。




折腾了一圈,又回来了。

......喻研都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闲的。

不过这一趟出去倒是无意中知道了言叔叔的婚恋状况,知道他现在还是单身状态,没有女伴,喻研总算放心了些。

她对有对象的、已婚的男士,一向敬而远之。

进了门,邵慕言对喻研道:“你到沙发上坐会儿,我去做点吃的,你好吃药。吃完药就上楼好好睡一觉,发发汗,明天还得早起开会。”

有了之前的教训,喻研已经不敢再跟邵慕言瞎客气,点头应了声好。

晚餐又吃得极好。

蔬菜鸡蛋疙瘩汤,醋溜土豆丝和龙井虾仁,每一样都很开胃。

喻研吃完饭,人也有了力气,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话都比之前多了些,不那么拘谨了。

邵慕言还有工作要处理。

老老实实吃了药,喻研道了声晚安就要往楼上走,邵慕言叫住她:“喻研。”

“嗯?”喻研回头。

邵慕言定睛看着她,还是那么深挚真切的眼神。

“我住在老师这里一来离研究院近,二来也是住惯了不想搬。这是你的家,我是借住的一方,所以我做饭也好,给你准备东西也好,都是应当做的,你不必觉得负担。”

“有任何感到不舒适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别把我当客人,也别把我当外人。”

“......好。”半晌,喻研认真点了点头。



啊......

舒服。

洗漱完回到床上,盖着暖烘烘的被子,喻研只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终于回家了。

喻研小时候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恋家的人,她挺小就能够独立生活了,家里人的工作性质注定不能给她很多陪伴,所以她曾经一度向往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温暖。

只是她在婚姻里求而不得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唾手可及。

感情的世界,从来没什么公平可言。

她早就认了。

在国外的这三年,繁重的学业和研究都需要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神经没有一刻是放松的,这会儿躺在小时候自己的房间里,抱着那只熟悉的粉红垂耳兔,闻着被子上清淡的洗衣液香味,周围的环境给她的安心力量,让喻研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天明。

闹钟响起的时候,喻研往被窝里缩了缩,还不舍得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舒服了,睡得透透的。

起来喻研给自己量了个体温,36.5℃,退烧了。

她飞速洗漱了一下,想趁着时间还早下楼做个早餐,没想到一到楼下,邵慕言已经在厨房了。

“言叔叔,早。”

两个灶同时开着,一边煮粥,一边煎蛋,邵慕言刚把另一枚鸡蛋单手利落打进平底锅,闻声回头看了一眼,挑唇一笑,“早。量体温了吗?”

“量了,退烧了。”

“好。”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喻研将头发绑起来,挽了挽袖子。

邵慕言指了个方向,“那个缸里有腌制的咸菜疙瘩,隔壁王教授送过来的,你捞一个出来,切成丝就好。”

又问:“会切吗?”

“会。”喻研捞上来一个,朝邵慕言走过去,“言叔叔,我拿一下菜刀。”

邵慕言下意识往后一挪,喻研往前一靠,两个人差点撞上,都笑了。

菜刀在手,一切就绪。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嘟嘟嘟”极富节奏的切菜声,半颗咸菜疙瘩,被喻研利落地切成了丝。

邵慕言回头看一眼:“刀工不错。”

喻研展颜一笑。

邵慕言却是微怔:这样神气又明亮的喻研,很久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