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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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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苏澜盯着厉珒凉薄微张的唇。

温热气息好似有毒,若有若无地喷在鼻尖,激起一阵心悸。

明明在抗拒,心底却又噙着几分犹豫,虎口掐住厉珒下巴,却又不敢将他用力推开,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薄唇猛地落下,苏澜浑身一震,美眸睁大。

这次和那晚的感觉不太一样。

那晚,她是喝了有毛病的酒,带着故意接近给他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目的。

今天,好似心跳的很快。

苏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宛如木头,厉珒实在是有些扫兴,睡袍敞开,将她包裹。

“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我没有心。”苏澜不想欺骗厉珒,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坦诚相告。

“我如果嫁你,不会像那些爱慕你的女子一样爱慕你,反过来还会顶着厉珒妻子这个头衔四处作威作福,来达到我的目的,简单粗暴的说,我现在嫁你,不会爱你,只会利用你。”

厉珒的人如同他的唇,薄凉到极致。

这种男人,不是她苏澜可以驾驭的。

与其傻傻沦陷日后受伤,不如早些坦诚相见,让他看清她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

若是这样的自己,他还是想娶,那就,嫁!

厉珒生性骄傲,脾气诡异,有那么一瞬间,苏澜真怕他会改变主意。

不想,那人却只是面色淡淡:“好巧,我也没心。”

苏澜暗松了口气,秀眉微蹙:“厉先生没谈过恋爱?”

厉珒纠正她:“准确的说,是过去不曾遇到足以令我动心的女子。”

苏澜没有再说什么,她不会不自量力的,去问厉珒现在是否对她动了心。

她怕从厉珒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她丢不起这个人。

更怕厉珒回答的是肯定的答案,她承蒙不了他的厚爱,给不了他相同分量的爱。

厉珒无声地欣赏了一会儿她恬静的样子,没有再给她压力。

食指绕着她一缕秀发,嗓音低沉魅惑地在她耳畔响起。

“我的时间很宝贵,谈情说爱对我来说是一种对生命的浪费,只是年龄到了,我需要一个妻子为厉家传宗接代,而你,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公为你撑腰。”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这就是一场各求所需的资源置换,我不会强迫你爱上我,也不会婚后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你依然可以活的随心所欲,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厉珒给出的承诺真的很有吸引力,苏澜没办法不心动。

尤其是厉珒还是苏丹雪的心上人。

苏丹雪是慕韶华最在意的女儿。

她只有抢苏丹雪的心上人,动了厉氏集团总裁夫人这块巨大的蛋糕,才能逼慕韶华苏丹雪露出本来面目,对她这个绊脚石狠下毒手。

之后,她才能有机会抓住慕韶华和苏丹雪的把柄,将她们母女俩从天堂上一把拽进地狱,为她,为她含恨冤死的母亲,报仇!

“好。”

她抬眸,目光坚毅地望进他深邃的眼:“成交!”

只要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未来的局势,才会按照她的计划逐步发展。

厉珒扬起嘴角。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

真要命,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厉珒这个帝国总裁。

出了厉珒公寓。

苏澜甩了几下胳膊,觉得酸的厉害。

“苏澜?”

倏然间,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苏澜抬眸一看。

苏丹雪身穿一袭香奈儿杏色连衣裙站在她前方一米处,手里拎着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俨然是来讨好厉珒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苏

丹雪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在这里遇到苏澜。

苏澜身后不远处正是厉珒公寓的门,妒忌一瞬浮上心头。

她显然猜出了苏澜刚和厉珒共处一室过。

整张脸因为妒忌和愤怒微微变了形,凶狠的目光,再配上锥子下巴看上去十分瘆人。

苏丹雪这张扭曲的面目狰狞的面庞,让苏澜的心情一瞬变好。

“当然是来和我的准未婚夫厉珒先生约会啊。”葱葱玉指轻轻撩开垂在锁骨下方一缕发,故意露出同厉珒耳鬓厮磨弄乱的衣襟。

果然正中下怀。

“你——”苏丹雪气的一秒爆发,扬手指着苏澜鼻尖就骂。

“不要脸!”

“爸和厉家还没对外宣布联姻对象是你,你就衣衫不整的从厉珒学长房里出来。”

“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下贱胚子,与娱乐圈那些肮脏下作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技女吗?”

苏丹雪骂人的言辞要多刻薄有多刻薄,苏澜心里顿时一阵火大。

啪——

一记耳光狠狠搧在苏丹雪脸上。

啊——

苏丹雪疼的惨叫了一声,脸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头朝一边偏着,久久回不过神。

“真不知道我今天是从哪里来的好脾气,这一耳光,竟然会等你把那一长串不堪入耳的话说完了才出手。”

苏澜将打脸的手高高举着,她仰头欣赏着下午新做的美甲,高傲的不给苏丹雪正眼,抬脚越过苏丹雪就走。

“乡巴佬,不准走!”苏丹雪哪里肯容她走。


“你呀你……”苏翰林戳了下苏澜额头,对她的话很不赞同,“你这是以暴制暴,治标不治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以暴制暴怎么了?”

苏澜振振有词:“现在这个时代,不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么?想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就只能用拳头让那些找我麻烦的人闭嘴!”

说完,苏澜又举了例子。

“比如那天有人在网上黑我,说我和厉珒二叔有一腿,姑姑破天荒出来替我澄清,说那个同厉珒二叔共进烛光晚餐的人是她,这是为什么?”

说到萧笛,苏翰林眸色显而易见的沉了沉,不待他出声,苏澜又道:“还不是因为厉珒让她这么做的。”

“可姑姑是什么人啊,她可是爸的亲妹妹,在娱乐圈红了近二十年还屹立不倒的影视巨星,如果不是厉珒拳头比她大,说的话比她有分量,她那么讨厌我,她会出面帮我?”

苏翰林眉头紧锁。

萧笛不喜欢苏澜,这是一个隐患,随时都有可能会给苏澜带来巨大的危险。

这就是苏翰林今天坚持要送苏澜来片场的原因。

他要找萧笛谈判。

他不允许当年苏澜遭人遗弃差点丧命的悲剧再重演。

车子抵达片场后。

苏澜向苏翰林挥手告别:“爸,谢谢你今天送我来片场,回见。”

苏翰林坐在车内,慈眉善目地看着苏澜只有八十多斤的小身板:“厉珒说的对,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知道了爸,我会把自己养胖起来的,回去吧。”

“有空了常回家看看爸,虽然那个家给你的感觉不是很美好,但那里毕竟是爸爸从最小长到大的家,也是你的家。”

苏翰林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的缠着苏澜说话。

目中的眼神,是那样的依依不舍。

见他这样,苏澜才倏地意识到,过去她这个做女儿的有多么的不合格。

“好。”

车门关上,苏澜转身朝片场走进。

风很大,吹得她眼睛生疼,她拢了拢外套,迎着越发刺骨的寒风,咧嘴笑了开。

此刻,心情一阵愉悦。

她终于得到了世上最奢侈的幸福。

——被爱。

待苏澜走进拍摄影楼之后,苏翰林才敛回目光,命司机将车开到一旁的路边等着,不多时,萧笛的车如离弦的箭般疾驰而来。

苏翰林来片场看她了。

这是她被逐出苏家后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嘎——

因为车速太快,刹车时,车胎与地面产生了剧烈的摩擦,从而发出了一道异常尖锐刺耳的声音。

苏翰林下意识地抬眸循声望去。

萧笛的车就停在他车子前方两米处。

她坐在驾驶位上,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呼吸好像很急促。

因为是冬天的关系,萧笛呼出来的气很快就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一团白雾。

她没有立马下车。

心跳很快。

那种感觉,就像心脏似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真丢人!

又不是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小少女。

萧笛迅速敛回目光,拿起貂绒外套披在身上,下车后边走边整理发型。

苏翰林司机开门下车,待萧笛一走近,便将后座车门替萧笛拉开。

“萧女士,里面请。”

萧笛没有向司机道谢。

只弯身钻进车里,目光笑盈盈地对上苏翰林的双眼。

“哟,今天是天下红雨了么?每天都日理万机的苏董事长,竟然会有空来见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苏翰林眉头不悦一挑。

“研歌,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妈不是时常都觉得我这个戏子丢了苏家的脸,让她在一众豪门阔太跟前抬不起脸,当年我刚宣布进军娱乐圈之后,就不准我踏入苏家大门半步的。”

“苏妍歌,你明知道妈不认你当女儿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苏翰林怒了。

看着眼前的苏翰林,萧笛不由得想起了过去。

“苏翰林,你对我生气的模样,倒是还同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一样。”

萧笛十八岁那年,苏翰林意外从父亲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妹妹,从小就是独生子的他,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高兴,四处打听妹妹下落,想将萧笛接回苏家。

刚认识那会儿,萧笛并不知道苏翰林是她哥,因为有几次在大学校园里被恶霸欺负,都是苏翰林替她报的仇。

没有谈过恋爱的她,便把这种爱护当成了爱情。

她生来倔强,不听管束,时常惹苏翰林生气,苏翰林让她学钢琴,她就非要去弹吉他。

叫她跳芭蕾,她便去玩街舞,把穿衣的风格定在名媛淑女,她就穿朋克装,打鼻钉,手臂,脚踝,处处都是纹身。

总之,苏翰林越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就越要做,因为这样,苏翰林就会生气,苏翰林一生气,就会怒气腾腾地出现在她面前,像刚才这般骂她。

为了得到苏翰林的关注,她不断的惹他生气,像个愚蠢的、不懂事的幼儿园小朋友。

“找我什么事?”往事不堪回首,萧笛回神过来,凝着苏翰林双眸问,“在我这,你可是出了名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听说你最近接拍的这部戏是和澜澜联袂主演。”

听到苏澜的名字,萧笛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你怕我会在剧组欺负她?”

“妍歌,因为我的关系,我知道你不喜欢澜澜,可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女,我最疼爱的女儿,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们这一代的恩怨迁怒她。”

萧笛咬牙,脸色一下就变了。

“苏翰林,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同我说话,如果今天不是为了苏澜那丫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来剧组探我的班?”

亏她还以为苏翰林是为了别的事来找她,譬如陪她过生日,送她生日礼物。

“妍歌,澜澜是我最爱的女儿,你如果善待她,就还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否则……”

“你居然威胁我!”

萧笛的眸中布满了哀痛和愤怒。

苏翰林说:“芷柔不见了后,澜澜是我最珍爱的人,这些年,我亏欠了她很多,让她吃了很多苦,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包括你。”

“还有,以后在公共场合,记得不要直呼我的全名,记得叫我哥,免得被人误会。”


本以为厉水瑶只是个草包,不想装起无辜来,演技竟也是这般炉火纯青。

“好了水瑶,不要自责了,嫂子知道你不是故意……”

苏澜加重了故意二字读音,稍作停顿,心里补了句才怪,才又接着说。

“所以,我不会怪你。”

苏澜嘴角噙着笑,面容和善,却令厉水瑶毛骨悚然。

“嫂子,既然你不怪我,那我可以上去看看浩初哥怎么样了么?”

厉水瑶坐如针毯,手指着跃层阁楼,她可不会相信苏澜会被她几句话糊弄,相信她真不是故意的。

想走。

没门!

“不必担心,只是一点轻微的皮肉伤,死不了。”苏澜拿起酒具,亲自斟酒。

厉水瑶一件苏澜倒酒,心脏就噗通噗通的,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必须赶快离开。

趁还有酿成大祸之前。

“嫂子,浩初表哥很在乎他的容貌,虽说是皮肉伤,但还是要尽快处理伤口,如果晚了留下了疤痕,他势必会记恨四哥,到时候恐怕会影响厉陆两家的交情。”

厉水瑶加重了厉陆两家交情这些话的字音,噙着慌乱的黑瞳,更是从苏澜脸上移开,看向了厉珒。

苏澜或许不会在乎厉陆两家的交情。

但四哥应该会在意的吧?

不想厉珒却定眸瞧着她身后,苏澜更是在此刻,昂起下巴对她道:“喏,家庭医生来了。”

不是吧?

厉水瑶猛地回头,那拎着个药箱紧跟着管家大叔身后的不是医生是什么。

“大小姐,厉先生,厉小姐。”管家大叔微躬着身子,挨个打招呼。

苏澜敛回目光倒酒,边到边吩咐:“仔细点,陆少爷注重容貌,消毒酒精什么的,平时用一瓶的,尽量用两瓶。”

两瓶?

医生面色一惊,瞳孔放大:“苏小姐,只是消个毒而已,要不了这么多。”

苏澜不理他,径直对管家大叔说:“方叔,如果陆少爷今天因为消毒酒精用少了,使伤口处理不当,引起发炎,留下疤痕等症状,从而毁了容,坏了苏家和陆家两家的关系,我唯你是问!”

字音,铿锵有力。

抬头,目光是强大的不容违背。

“是,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亲自盯着医生将那两瓶酒精全部用完的。”

管家大叔对苏澜甚是恭敬,一旁医生嘴皮子搐了又搐。

暗忖天下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得罪,以后见了苏澜一定要绕道而行,得罪不起啊~

厉水瑶心底一阵哆嗦。

“四、四哥……”恐惧之下,连说话都结巴,“你究竟把浩初表哥伤成什么样了?竟……竟然要用两瓶酒精来消毒。”

“不重,只是破了点皮。”厉珒笑着,同苏澜一般没心没肺。

“啊——”蓦地,阁楼传来了陆浩初杀猪般的尖叫声。

“轻点!”

“你给老子轻点!”

陆浩初尖叫咆哮不止,厉水瑶听着都疼,苏澜和厉珒却笑的百媚生娇,恶魔,恶魔,这两个人一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厉水瑶忽然有点后悔了。

她听该乖乖地听从厉珒的话,不再继续招惹苏澜的。

这个姓苏的女人。

是狼。

是野兽。

分分钟便能用她的尖牙利爪,将她撕碎成渣。

“水瑶妹妹,说起来,我这个做嫂子的,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呢。”

倒好酒后,苏澜凝眸笑盈盈地对上厉水瑶那双布满了惊惧的双眼。

苏澜对她眸中的恐惧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笑道。

“那天在名流,因为若兰是我好朋友的关系,我见你欺负了她,护友心切,便同你打了起来。”

说着,苏澜又敛了脸上的笑,一脸关怀,“瑶瑶,当时你一定很疼吧?好像鼻子都出血了。”

厉水瑶面部肌肉抽了抽。

岂止是疼,简直疼疯了!!!

心里气的要命,却又不敢当着厉珒的面发作,顿时只好摇了摇头,嘴角泛起笑。

“没关系嫂子,都过去了,说来当时也是我有错在先,自找的。”这句话厉水瑶几乎是紧咬着牙槽说的,心内百般不服。

谁知,一向心高气傲的苏澜却向她道了歉。

“对不起。”

厉水瑶微怔了一秒,这实在是太不符合苏澜平时的做事风格了。

“虽然那场打,你的确是自找的,但身为你堂嫂,我们是一家人,下手那么重,把你打来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让你颜面尽失,终归是我的不对。”

厉水瑶:“……”

她说好端端的,苏澜怎么会向她道歉,原来是为了重述当时的经过,让她想起自己当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再次羞辱她。

“所以,对不起。”

苏澜端起一杯酒递向厉水瑶。

“为了表达我向你道歉的诚意,我敬你一杯,喝了这杯,我们就冰释前嫌,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姑嫂,好吗?”

原来,更狠的招数在这等着呢。

厉水瑶紧盯着那杯酒,眸色变了又变,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她迟迟不伸手去接酒杯。

苏澜美眸微眯。

这酒果然有问题。

难怪一将她送到陆浩初房间,便殷勤着说要去拿酒,想必是在酒中动了手脚,让她更容易沦成砧板上的肉,任陆浩初宰割。

“怎么,水瑶妹妹不想和冰释前嫌?”

苏澜音色微凉。

厉珒聪明绝顶,看出酒中名堂,随即凤眸一凛,扫向厉水瑶。

“瑶瑶,给四哥个面子,喝了这酒,与你四嫂冰释前嫌,从此,你就还是我妹妹。”这般凉薄的话出口,同时震惊了两个人。

苏澜侧头看向他,美眸中满满的都是惊讶,她没想到厉珒为了她竟然会这般实力坑妹。

厉水瑶则是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她不相信厉珒看不出这酒中的名堂:“四、四哥,我例假来了,不……不能喝酒,喝、喝了会肚子疼……”

厉水瑶楚楚可怜地望着厉珒求放过,到底是一家兄妹,她希望厉珒能看在她们是亲人的面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是吗?”

厉珒见厉水瑶这般抗拒喝苏澜手中那杯酒,心底越发肯定厉水瑶在酒中动了手脚。

顿时,眸光一凛。


是的,她是一个小偷。

她盗走了她姐姐的生命和财富。

可是,她并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对她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苏翰林一个箭步上前,攥着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向上提起,凛冽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当年你是故意让澜澜走丢,存心弄丢那个镯子的,对不对?”

他大声质问,唾沫喷溅了慕韶华一脸,慕韶华目光冷冷地迎着他:“澜澜是我女儿,我是她妈妈,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呸——”苏翰林一口唾沫啐在慕韶华脸上,“澜澜妈妈,你也配!”

呵、

慕韶华冷笑。

“苏翰林,当初不是你说苏澜是我女儿,让我疼她爱她一生的么?这二十三年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扮演着你赋予我的贤妻良母的角色,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怎么今天你又觉得我不配做她的母亲了呢?”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母亲,你根本就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婉贤淑,你和你那个犯了杀人罪被枪毙的妹妹慕以欣一样,都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蛇蝎毒妇!”

慕以欣……?

听到这个名字,慕韶华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

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了。

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真实的名字是慕以欣,不是慕韶华了。

可是、

死去的姐姐和她不一样。

姐姐是真的温婉贤淑善良可人。

在没有被自己替代的那些年里,也是真的把苏澜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不像她。

心胸狭隘,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当年,若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对苏澜的亲生母亲情有独钟,在取代慕韶华成为苏翰林的妻子之后,她也不会将苏澜狠心丢弃。

是的。

她是一个心肠恶毒的蛇蝎女人。

她从不否认。

可是、

“这又怎样了?”慕韶华噙着苏翰林的双眸讥笑,“即使你知道我心肠恶毒,怀疑澜澜当年走丢的事与我有关,你又能怎样呢?你有证据吗?”

“我会找到证据的。”

苏翰林后退着走出她的房间,“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慕韶华笑看着他,没说话。

时隔多年。

她不相信苏翰林能找到证据。

若是能找到,苏澜那个当事人,岂会容她逍遥法外至今?

是的。

苏澜的亲生母亲不是死去的慕韶华。

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是苏翰林毕生最爱的女人,只可惜苏澜母亲的家人极力反对她和苏翰林在一起,她在生下苏澜不久之后就从人间蒸发了。

有人说她死了。

也有人说她改名换姓,被家人送去了异国他乡。

总之。

她失踪了。

……

苏澜回到苏家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

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好不热闹。

她挽着史蒂芬的手臂进入大厅。

一出现,就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

男的眸中浮起惊艳,女的,则因为各自男伴的目光被苏澜吸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恭喜你,又成为了万千男人羡慕的对象。”

苏澜迈着优雅的步伐,微笑着调侃史蒂芬,顺带着夸赞了一番她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吸引男人目光的魅力。

“臭不要脸!”史蒂芬最是不给苏澜面子,正在这时,苏家家政执事总管看到了她。

“大小姐,你回来了。”管家大叔笑着向她走来。

一声大小姐,惊讶了无数双眼,使四周原本嘈杂的氛围一瞬就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苏澜拖着长长裙摆袅袅婷婷地走到大厅中央。

看到管家大叔,苏澜微微一笑:“奶奶呢?今天到咱们苏家来的所有客人,可都是来为她贺寿的,如今宾客满棚,怎么不见她人影?”

慕韶华最先回过神来,微笑着走向她。

“奶奶可没你这么大牌,早早的就出来和客人们打过招呼了,这会子正在楼上与她二三老友把酒言欢呢。”

慕韶华这话直指苏澜持宠而娇不尊长辈,偏偏她在外人眼里又是苏澜的亲生母亲,此刻又万般亲昵的挽着苏澜一只手臂,即使苏澜心底觉得反胃,也不好一把将她推开。

“哟,苏太太,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大的闺女了?”一位妇人听闻苏澜称呼苏家老太为奶奶,立刻走到慕韶华跟前八卦。

见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慕韶华和苏澜,与友人闲聊的苏翰林立即笑着走了过来。

“这位是我十六年前意外走丢的大女儿苏澜,请诸位以后多多关照。”

“走丢了十六年才回来,天底下竟然还有此等稀奇古怪的事。”

宾客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高低起伏,停顿婉转拿捏的特别的好。

这话信息含量巨大,一时间,宴厅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苏澜露出了狐疑和质疑她身份的目光。

苏澜循声望去,见到的是一张美的鬼斧神工般的脸。

之所以说是美的鬼斧神工,是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在这张脸上做了不少手脚。

是苏妍歌——萧笛,娱乐圈的顶级影视天后,倒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报复苏澜的机会。

“妍歌,你怎么来了?”

苏翰林似乎没想到这个被父母逐出家门二十余载的妹妹,今日会出现,他惊讶地走向萧笛。

萧笛右手优雅的端着一杯红酒,左手环在腰部支撑着右手肘,一袭剪裁合体的晚礼服,将她身材曲线完美勾勒。

墨黑的发高高的挽着,高贵,优雅,倒也不失大家名门闺秀之风范.

萧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向她缓缓走来的苏翰林,嗓音依旧如同二十年前那般清丽。

“做过亲子鉴定了么?可别被人骗了,现在是E时代,近几年网络通讯发展速度尤为迅猛,如果这丫头真是澜澜,为何早些年不主动联系你,偏偏要等到失踪了十六年后才出现?”

闻言,苏翰林脚步骤然停下,回头看向苏澜。

语言对人类的影响力是超乎想象的。

尤其是挑拨离间的语言。

在宴会现场,除了苏澜身旁的史蒂芬,几乎所有人都向苏澜投去了表示怀疑的目光。


“活该!”

董文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向晨:“平时连四爷都舍不得弄疼苏小姐,你居然敢抓疼她。”

语毕,提着孙向晨一条腿,向拖小猪一般把他拖了下去。

“还疼么?”厉珒弯着腰,将苏澜脚踝放在掌心。

厉珒现在只需将目光往上一探,便能将苏澜的旗袍看个底朝天。

“混蛋!”

苏澜猛地一脚踹向他,厉珒将她的玉足一把捉住抬高并转了个圈。

狭小座椅,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距离极近。

心脏仿佛在他的身体里跳动。

苏澜赶紧往后仰。

想逃。

没门!

厉珒揽住她往前一拉。

如钥匙进锁。

合的天衣无缝。

苏澜想骂人。

嘴却在这一瞬被吻了。

在这件事上,厉珒向来这般简单粗暴。

须臾后。

她看到厉珒狭长凤眸紧闭,轻声问道:“厉珒,你怎么了?”

厉珒抱着她一动不动,掀了薄唇对她说:“我在想那个姓韩的臭小子在片场欺负了你,应当采取怎样的报复手段,才能让你我的名字成为他终生的噩梦。”

“这是十几分钟前才发生在片场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苏澜见厉珒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脸色不由得冷沉了几分:“你到底安了多少眼线在我身边?”

苏澜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非常不喜欢:“以前苏翰林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独挡一面,能不能不要和我爸一样,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

厉珒见她生气,又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澜澜,这不是监视,而是保护,我和你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你安危着想。”

苏澜心里一暖,却是固执地将他温暖的怀抱推开。

“厉珒,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压制我!虽然你是我未婚夫,但有些事,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如果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厉珒的人监视着,这样的她同一个透明人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喜欢做透明人,世界上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房间。

这叫隐私,是自由。

“嗯,有些事,的确应该约法三章,比如不做艺人不拍戏,一个月至少一百次,我让你趴着的时候,你就不能躺着,我让你在上边,你就不能在下边。”

厉珒勾着唇,邪恶地臆想着日后美好的婚姻生活。

“厉珒,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见厉珒越发没个正形,苏澜气愤地冲着他吼了起来,“上边下边,前面后面,你在看到我的时候,除了这些,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

厉珒噙着她的下嘴唇,将情话说的愈发令人面红耳赤:“你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嗅一嗅,揉一揉,看你花枝乱颤的模样,否则,我就会觉得自己这一世都白活了。”

嗳昧旖旎,整个车厢都静谧的可怕,苏澜狠狠地瞪着厉珒,良久后,厉珒终于还是在她倔强的目光中败下了阵。

“澜澜,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那些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我可以撤走,不过,你现在能不能先让我…”

苏澜打了一个哆嗦,美眸第一时间扫向门外,因为厉珒已经将手探入了……

“别闹!”门没关,好几个保镖都在外面那间屋子。

“澜澜,我不介意你再叫大声一点,让保镖们都知道我们此刻正在做着什么。”厉珒邪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澜苦着脸。

这恶魔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皮薄,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和他亲热,还偏偏将门大开着,分明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大声喊叫,对她为所欲为。

“厉珒,把门关上好吗?”

无法让兴致正高的厉珒停下,苏澜只能求饶。

话音落下时候,门,已自动合上。

“能换个地方么?”苏澜挣扎个不停,真皮座椅空间狭小,扭来扭去,怎么坐都不舒服。

“澜澜,那种事不是非要卧室,偶尔换换地方,换换环境,才会有新鲜的感官体验。”

“譬如现在,我觉得这条椅子就非常不错,你只需坐着,脚分开架在两边扶手,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

“不要再说了!”

苏澜捂着耳朵,脸红的不行。

这男人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详细?

感觉就像已经那什么了。

厉珒见苏澜面红耳赤,知道苏澜已经身临其境。

于是将薄唇凑到她耳畔幽幽地问:“来感觉了?”

“没有!”苏澜嘴硬地吼。

“呵、”

“是吗?”

“可你这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

苏澜贝齿咬着唇忍耐的模样十分诱人,厉珒双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眼看着吻就要落下。

类似手机震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苏澜立刻将一旁玻璃桌上的手机一把捞过来,挡住厉珒凉薄的唇。

“接电话!”

“不接。”

“快接拉……”

苏澜软糯糯的声音似撒娇,更像一只可爱的猫在哀求他:“是我爸比,你的岳父大人打来的。”

“喂,伯父……”厉珒深邃的凤眸有些恼怒地盯着她。

苏澜暗舒了口气。

这通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将她从厉珒的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支起身,想从厉珒魔掌底下逃脱。

厉珒却将她拉了回去,流光潋滟的眸子有些坏坏地看着她。

苏翰林在电话那边兴师问罪,问在网上那些质疑慕韶华不是苏澜亲生母亲的料是不是他放出去的。

“嗯,是我做的。”厉珒臂上的力道很大,将苏澜箍的紧紧的,另一只手却肆意妄为。

苏澜气的不行。

她说这男人怎么会好脾气地接苏翰林电话,合着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住——手!

苏澜怕激动电话那端的苏翰林,用唇语对厉珒无声道。

厉珒视而不见。

专心听苏翰林讲电话的同时,欺负苏澜的行为越发变本加厉。

旗袍这种服饰。

攻城略地方便的很。

“厉珒,把那拨水军撤了吧。”

“什么?”厉珒挑了挑眉,声调讶异。

苏翰林要求道:“不要再网上散播慕韶华故意丢掉澜澜的谣言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以前,这场丑闻风波,除了能将我们苏家闹的鸡犬不宁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自从厉珒命人在网上掀起慕韶华当年疑似故意丢弃苏澜的娱论后,网络上声讨慕韶华的声音便一阵高过一阵。

慕韶华那方刚把热搜压下去,厉珒便又命人炒起来。

就这样陷入了无限死循环。

慕韶华见自己摆不平这场风波,在不得已之下,请苏老太出面,亲自给苏翰林施压。

“呵……”厉珒略带嘲讽的笑了笑,“伯父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伯母了?可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

“嘶……”倏地,厉珒拧着墨染浓眉,低吟了声。

旗袍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小女人,像极了一只发疯的野猫,牙尖利爪,不服管教,啃了他。

他俯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厉珒,你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苏翰林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被厉珒啃了的苏澜,差点没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