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光速分手,霸总等我给名分方迟赵青青全章节小说
光速分手,霸总等我给名分方迟赵青青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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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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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他—条—条的分析着,方迟沉默,每—条都对的上。

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人笑得更得意:“迟哥你是不是还去哄了,但人家就是犟着?”

方迟不搭话,但也没否认。

他三番五次给台阶,可时染就仗着他爱她,肆无忌惮又变本加厉!

都是他从前太惯着她的臭脾气了!

她才敢这么没限/制地闹。

那人起身,似语重心长地拍了下他肩膀:“哥啊,这种给台阶不下的,多晾她几天就行了。”

宋奇皱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人家里有钱,平常在—块的女人就是图个钱,闹脾气也是想多要点钱,当然会主动求和了。

时染和那些人可不—样!

他扭头看方迟,觉得他应该不会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结果让他无语的是,方迟原本黑沉的脸色,居然缓和了几分。

宋奇差点气笑,刚要开口,那人又再接再厉:“迟哥,就她用的那个让你吃醋的法子,你用回去,找个女人带到她面前,都不用多亲密,保证马上来求你复合,保证百试百灵。”

宋奇直接气笑:“你能不能滚?”

“方迟,你不会信这话吧?时染什么性格你该比我了解,能说出来分手,还能给你拉黑,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好好低头给她解释解释,她性格软,会听的。

他说完又补了—句:“给自己女人低头不丢人,不然等事情真变得无可挽回,才有你后悔的时候。”

谁料,他话音刚落下,就听方迟冷嗤—声,目光也跟着变得冰冷起来。

“真到那—步,该后悔的是她,太作了!”

宋奇:“……”这TM是碰上活爹了!

那人看他生气,乐呵呵地碰了下他手里的酒杯:“要我说,宋奇你就是女人见少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们玩得贼溜。”

宋奇没有任何想给他说话的欲望。

他却不在乎,又道:“要不这样,我那几个相好,你随便挑,做兄弟的为了你也是忍痛割爱了。”

宋奇忍住想要给他—脚的冲动,没了再玩下去的欲望。

他起身看了眼懒散靠在沙发上的方迟,也懒得再劝他。

该说的都说了,他不听,自己也没办法。

要是按照那些话去做了,那是真作死。

他等着方迟后悔的那—天。

--

时染快到松云居的时候,给陈钦打了个电话,知道陆行舟今晚有事后,就没再告诉她自己回北江的事。

不然小叔肯定要推了事情,回来陪她。

到了家,她先洗澡换了个舒适的家居服。

脱了鞋,随意地坐在地毯上,又开始拿着剧本做标记。

等她忙饿的时候,—抬头,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陆远舟还没回来。

她准备去找点吃的。

刚起身,就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小叔回来了?

她鞋都没顾上穿,就往那边走,正好看到陈钦扶着有些醉了男人进门。

“大小姐,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说?”陈钦先开了口。

“怕耽误小叔的事就没说,小叔不是不常喝酒吗?怎么又醉了?”她很是意外,伸手去扶人。

陆远舟仍是—身得体西装,他身形很高,宽肩窄腰,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正好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

人倒是还站的住,只是眼神看着有明显的醉意。

这样—个无所不能的男人,酒量却很差,时染觉得还有点可爱。

他伸手扶住旁边的墙,稳住身形。

男人面容清隽,半垂着眸子立在哪儿,眉眼清淡如山巅积雪,不染尘埃。


时染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来的时候想的好好的,有话直接说。

但真对着老师和师娘时,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不留恋方迟,只是害怕看到他们失望的模样。

邹冠玉叹了口气:“你师娘看到电影节上,方迟那臭小子把你求来的手串送人的事了,她因着这事,已经生了两天气。”

“唉,先进来再说吧。”

时染被他一声叹息堵的心口难受。

“小迟那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要我说,你就不该拦着我,就该喊过来他好好敲打敲打,让他知道那手串是小染一步一个台阶跪着求来的。”

“小迟是你带出来,小染也是你亲学生啊,你就这么护着那臭小子,不管小染?你怎么不说话?”

师娘半天听不到动静,气地回头准备对着老头子,再使劲吵一顿。

一回头却对上时染的目光:“小染?”

多年古韵文化浸染,即便师娘不再年轻,依然气质出尘,亦可窥探其年轻时的美艳容颜。

她急急忙忙起身,时染伸手扶她:“师娘,是我。”

和方迟说分手她没哭,这会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哎呦,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师娘心疼地把人抱怀里。

感受到她因为哽咽微微颤抖的身体,师娘心都揪得疼,也差点落了泪。

一开口语气又心疼,又着急:“你有委屈,好好给师娘说,我帮你出气。”

“这方迟做的也太过分,他这么不珍惜你,师娘都气得慌,要我说,你就算分手我也是……”

“咳咳咳,”邹冠玉打断她的话,“越说越不着边际了。”

他叹了口气,也免不了心疼地安慰:“小染啊,你也别太难过,这娱乐圈真真假假,他未必是不珍惜你的情谊,你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有事情也该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从前对你如何,我们和你也都是看在眼里,说句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过分。”

师娘对这话不满:“从前如何,那是从前,而且小染是他女朋友,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更何况这些年,小染陪着他吃了多少苦,别人不知道,方迟他不知道吗?”

“你说娱乐圈真真假假,我不反驳这话,但方迟送的若是别的东西,我还能接受,可手串不行,它怎么来的,你心底没数吗?”

“那时候方迟一心想成名,拼了命的工作,结果累地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昏迷不醒,染染日夜照顾也不见他好转,求手串这事是病急乱投医没错,但这可都是她的心意。”

“岂容他践踏?”师娘最后一句话说得悲愤交加。

邹冠玉沉默,这话无从辩驳。

但他也是知道两人一路扶持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啊!

时染被师娘拉着坐到旁边,哭过之后,心情反而舒畅很多。

她摇摇头,眼底还带着湿气:“事情真相如何我已经很清楚,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们,我已经和方迟提了分手,从今往后我们就再没有关系了。”

“希望你们不要对我失望。”

师娘握着她的手顿了一下,对她更是心疼:“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怎么会对你失望?”

然后看了邹冠玉一眼,她刚才虽然有劝她分手的意思,但也只是正在气头上,话赶话。

在她心里,还是支持邹冠玉的说法,俩人该好好聊一聊。

这两个孩子,他们是打心眼里疼爱的,两人结婚生子,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期望。

“只是小染,你是认真的吗?其实你老师说的也有道理,你们该好好谈谈,实在不行,我和老邹把方迟叫过来好好教训一顿,再让他好好给你道个歉,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将来真因为这些争执耗尽感情,再想后悔可就晚了。”师娘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时染轻轻摇头:“我今天来,就是深思熟虑后才过来的,分手也并非一时兴起,我已经向公司申请离开他的团队,接下来就开始带新人了,然后发展我喜欢的导演和摄影,也算是不辜负老师对我多年的栽培。”

邹冠玉愣了下,原本以为她是意气用事,没想到竟然已经考虑的这么周全了。

师娘沉默片刻,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满脸疼惜:“我知道你这孩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可你和方迟多年扶持,在他心里你绝对无可取代,他这一时想不明白,不代表他一直不明白,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她抬眸,神色坚定:“师娘,我并非菟丝花,我不依靠男人而活,更不愿意浪费生命,等一个不确定的人,这毫无意义。”

“可你那么爱他,当真舍得吗?”

这句话让时染舌尖尝到一丝苦意:“他既然不/爱我,我便也不/爱他,这很公平。”

“或许根茎难除,但我一点一点总能从心底拔个干净。”

师娘看着她坚毅的目光,眼底是赞赏的笑。

她早知道,时染看似柔弱,其实内心比谁都坚强,她似悬崖峭壁开出的花,迎风而立,百折不挠。

她和邹冠玉都看得出,她心意已决,无可撼动。

“小染,”她打心眼里心疼时染,“日后再受了委屈,别一个人抗,我和你老师虽然圈里的事情管的少了,却还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

这话让时染再次红了眼眶,这两年积攒的委屈,好像今日要一次发/泄个够。

师娘留她吃了饭,她留了个心眼,套了时染几句话,才知道方迟和赵青青居然还有青梅竹马这么一说。

等她走后,师娘瞬间冷了脸。

“你也先别急着生气,这事或许有误会,那小女娃在台上当着众人要东西,方迟和她又有些情分,或许只是不想拂了她的面子。”邹冠玉试图劝一下。

“她要面子,那小染就不要了吗?要是被外人知道,这手串是她送的,方迟多年不离身,却送了这么一个青梅竹马,那外人怎么看小染?”

“他们有情分,小染就没有吗?你别给我搞什么年轻人那一套,天降抵不过青梅这歪理,老婆子我就是看不惯方迟三心二意,你现在立马找人查查,我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个事。”师娘越说越气。

邹冠玉不敢耽误,立马打电话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方迟这两年一直给赵青青铺路送资源这些事。

师娘脸色更难看了:“我本来觉得方迟也是个会疼人的,才放心让小染跟他一起,没想到他却是个这么没分寸的,我就说依照小染对他的感情,不应该这一件事就让她心灰意冷。”

“你也是,这些事居然都不早点查查看,害的小染竟然受了那么多委屈。”

邹冠玉被媳妇吵的着实委屈,却也不敢辩驳。

师娘狠狠拍了下桌子,她是戏曲界老艺术家,修身养性多年,已经很多年没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你现在立马给方迟打电话,让他过来,小染忍得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方迟压着火气:“染染,别的事情上我都可以由着你任性,但留在我身边这件事你没得选。”

“等你想清楚了,主动来找我,今天这事我既往不咎。”

时染看着他,觉得很是可笑。

他出/轨,最后要被原谅的却是她?

她冷淡抽出手臂:“随便你怎么想,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时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迟看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底染上几分阴郁。

--

徐副总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转了十来圈,才想好怎么安排时染。

华娱老总他都得罪不起,更遑论陆氏总裁。

但是他也不想留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在身边,所以打算让时染知难而退。

想好这一点,时染正好到。

他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热情招呼人坐下。

“小时啊,公司上下都知道你能干,跟着方迟这些年没少出业绩,也没少吃苦受累,你能到我手底下,我是很高兴的啊。”

时染抿唇,礼貌等着他的后话。

“我给你安排了俩新人带,怎么样?”

她微微拧眉:“我没做过经纪人,怕是不能胜任。”

“哎,别妄自菲薄,谁不知道方迟算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他就是你的金字招牌,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徐副总打算采用鼓励政策。

“但我更擅长的是导演和摄影。”

导演是时染的专业,摄影是业余爱好,都是她的热爱。

虽然跟着方迟这几年因为太忙这方面工作做得少了很多,但也并没有完全荒废。

尤其是最近两年不当方迟经纪人后,参与过几个小剧拍摄,反响都还不错。

“那这个可就巧了,”徐副总一脸我懂你的样子,“我给这俩新人刚安排了个剧组,他俩戏份不多,但是这导演呢,可是大名鼎鼎牛洪导演,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习好机会啊。”

“我找人给你安排个职位,就副导演怎么样?”

“……”

时染想说,你太单纯了。

他大概也意识到这话有点大,又改口:“这可能有点难,当个实习生肯定没问题,你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学习哈。”

实习生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拿最少的钱,干最多最累的活,然后背最黑的锅,挨最狠的吵。

但若是能因此和牛导搭上些关系,倒也算好事一桩。

她在权衡思考,徐副总却以为她在犹豫。

再看时染神色间难掩的疲惫,徐副总道:“你也别急着拒绝,进组这事还有一段时间,我先给你放半个月带薪假怎么样?”

时染捏了捏眉心,她确实需要休息。

再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点点头:“好,那就等我歇完回来,再考虑……”带新人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好嘞!你就暂定是这俩新人的经纪人了,小时你啊,就是懂事,怪不得方迟留你这么多年,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看我这张嘴,你先回去好好歇几天,我等你回来,再创辉煌啊!”

这活时染算是被迫接下。

冷静思考下,应该也不会很难。

毕竟方迟刚出道那会,公司安排给他的经纪人,手下有咖位更高的艺人,根本无心管他,所以他的事情几乎都是时染一个人在忙。

她没有经纪人的名头,却干了比经纪人还多的事情。

直到后来有些名气,才有资格向公司提把经纪人的位置给她这话。

她出门时隐约听到徐副总念叨了句,什么什么陆总应该不会怪他头上吧。

时染没听清,也就没在意。

准备打车直接回家开始休息,出了公司大厦,却看到陆远舟常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陈钦下车给她招手。

时染取消打车订单:“陈助理,你怎么来了?”

“陆总说晚上带你吃饭,但他临时有个会,就让我先来接你。”

她点头,上了车。

后车座放了件叠放整齐的西装外套,是陆远舟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电光火石般眼前就浮现出昨晚陆远舟那双染了情/欲的眸子。

时染触电似的收回手:“陈助理,小叔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陈钦过于震惊。

她被吓一跳。

“大小姐抱歉,”他缓了一下:“不可能啊,公鸡下蛋陆总也不可能谈恋爱,你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时染眸光忽闪了一下,她是不可能说出昨晚的事。

“就感觉,小叔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你天天和他一块,要是不知道大概就是我感觉错了。”

陈钦脑子转的飞快,努力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也就没注意到她一闪而过的尴尬。

时染怕被多问,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事还是等她有空了,自己去查查吧。

小叔嘴严的给用钢筋封上过似的,她是不指望找他能问出来什么。

陆远舟陪她吃了晚饭,两人融洽的好像没有强吻这回事。

当然,时染心里还是很纠结的。

虽然她和陆远舟没有血缘关系。

可在她心里,一直当他是长辈来着。

陆远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如果太累,可以先歇几天,再考虑工作的事。”

他的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自带着一股温柔劲儿。

时染抬头,不知在想什么,笑得有些勉强:“公司那边给放了半月假,我准备明天去探望一下老师和师娘。”

她的老师邹冠玉是国际知名大导演,他从业多年,拍的影视作品个个都是奖项拿到手软,圈内不少知名导演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他捧出来的艺人更是数不胜数。

邹冠玉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两年出去工作少了很多,但在圈内说话依然很有权威。

时染是他的得意门生,而方迟出道的第一个作品,是他电影里面的一个配角,邹冠玉很喜欢这两人身上那股野蛮生长的劲头。

时染和方迟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师娘可以称得他们的媒人。

邹冠玉夫妇没有孩子,知道他们两个是孤儿后,便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后来她和方迟谈恋爱,最开心的就是老师和师娘了,也只有他们一路见证了这两人的爱情和成长。

如今分手,他们两定然会很失落,但时染也不想瞒着他们。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了邹冠玉家。

“小染啊,你可很久没来看老师了。你师娘天天念叨你和方迟呢。”

邹冠玉开门见是她,笑得脸上褶子更多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毛线小马甲,像是师娘的手艺,看起来很有精神。

小老头胖乎乎的,笑得很是和蔼。

这和他拍戏时认真严厉的样子截然相反。

时染很敬重他,看他笑,也没忍住扬起嘴角。

然后又抿了下唇,似有心事:“师娘在吗?我今天来除了是探望你们,还有件事想给你们说。”

听到这话,邹冠玉收了笑:“是你和方迟的事?”


赵青青死死抓着她的手臂,放声大哭:“时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针对我?”

“你喜欢迟哥,我也从没有想过给你抢,我们虽然是青梅竹马,我也知道迟哥心里有你,一直让他给你解释,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为什么不信?”

“针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和迟哥还不够避嫌吗?”

“或者你看我不顺眼,想让我走,想让我离迟哥远点,你只管说出来,我自然会走的远远的,你为什么要拿我的事业开玩笑?”

她似是受了千般委屈,凌乱的发丝因着眼泪粘在脸上几根,却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方迟一颗心感觉都被她的哭声揪着,心疼地扶着她。

时染嫌恶地甩开她的手,抬手摸了下脖子。

她皮肤瓷白,被掐出的红痕异常显眼。

方迟对她却没有丝毫怜惜,看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也只觉得是她活该。

毕竟,比起青青受的委屈,她这些小伤不值一提。

“时染,你到底想要什么?”方迟愤怒之下,几乎要碎了牙。

赵青青眼眶通红,眼泪似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紧紧抓着方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为什么?时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方迟对她越是心疼,对时染就越是怨恨,他恼地想掐着时染脖子让她认错。

时染嗤笑一声,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我真是给你们脸了!”

方迟被打地懵了一瞬,赵青青被吓地尖叫一声,掉着眼泪问他怎么样。

时染不再看他们,弯了弯有些僵硬的膝盖,慢慢蹲下。

一颗一颗捡起那些散落的檀香珠子,上面每一个莲花纹路都不一样。

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却流畅很多,彰显着雕刻者慢慢熟练的技艺。

她的左手食指上还有一道划伤,哪怕经年累月,也未曾消散。

或许从最初,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伤痕累累,也不得善终!

方迟看着她的动作,心底莫名烦躁。

他扯了扯领带,眉头皱得也越发紧:“你现在还有心情在乎这么几颗破珠子?”

他抬脚踢开时染接下来要捡起来的那颗檀香珠子,珠子“啪”的一声砸在旁边墙上,又落在地上。

弹起又落下,来回几次,把时染一颗心砸得血肉模糊。

她捏紧手里的三颗珠子。

这样也好,什么都没有了。

就再也不必挂念了。

方迟见她一动不动,心底火气持续上升,伸手就想把她扯起来。

还没碰到人,却被人抓住手腕,然后猛地甩开。

“刘导,你们剧组的男演员就这素质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嘲讽。

时染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她抬眸看过来。

陈钦已经对着她伸了手,准备扶她起来。

他身上是一贯的西装,只是神色平淡,不似平日见到的那么温和。

“这位小姐,您没事吧?”他礼貌询问。

陈钦这么问着,就在暗自庆幸,幸好总裁有先见之明,再晚些来,大小姐怕是要被人欺负惨了。

时染就着他的搀扶慢慢站起来,才没有久蹲再站起来的眩晕感。

“多谢。”她声音不大,礼貌客气。

想必是小叔特地交代过,在外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她抬头,陈钦才注意到时染脖子间的红痕,猛地皱了下眉头。

他还是来的晚了!

“方先生,你和传闻好像有些不一样?”陈钦淡笑,话里却带了几分异样。

外界传闻方迟面冷心热,是个极尊重女性的翩翩公子。

刘水感觉到气氛不对:“方迟,你们这是有什么误会?小师妹,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方迟并不认识陈钦,被他这般直白的嘲讽,惹得脸色更不好看。

但他又很聪明,注意到刘水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这会众人在前,他更不能发脾气。

“没什么误会,就是在解决些私人问题。”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的私事,各位就别管了。

而陈钦更没有资格过问。

方迟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陈钦却半分不受影响,从兜里掏了个干净帕子递给时染。

她抬起葱白的手,轻轻接过。

只是神色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小叔也来了吗?

陈钦随即又淡漠地笑笑:“刘导演,我们陆总说了,只要剧组这边没问题,投资的事情一切好商量,我好奇问一句,这位方先生也是剧组的演员?”

刘水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他是邹老师推荐来的,正常试戏,不过那角色基本就是定在了方迟身上。”

“那这位?”陈钦又看向被方迟揽着,还在低声啜泣的赵青青。

他眸光闪过一抹怪异,这男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长相没有总裁好,身份地位没有总裁高,还滥情,不知道大小姐看上了他哪里?

要是总裁和大小姐没有叔侄这层关系,单看长相,这两人才是绝配。

刘水看着赵青青凄凄艾艾的可怜模样,微微蹙眉:“她不是。”

这话说完,他忽然品出几分不对劲。

赵青青是方迟推荐来的,时染是参与选角的副导演。

方迟该不会觉得,赵青青落选,是时染做了什么吧?

但这个角色定下来,可给她一点关系没有啊!

刘水这人向来心直口快:“方迟,你推荐人来试戏,这没什么,但并不是说,来试戏的人都能被选上,我不管你是质问小师妹还是来找走后门她,定下的角色都不会再改变。”

他不悦的目光落在赵青青身上,她似被吓到,抓着方迟的胳膊又紧了下。

方迟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他抬眸看了下时染,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便移开视线。

方迟被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惹得心烦。

他又看向刘水,不明白向来公允,不会对资本低头的刘水,怎么也会被时染劝服?

旋即又觉得不太可能,时染不可能劝地动刘水,应该是让老师帮了忙。

这么一想,他便冷了语气:“时染,你费尽心思赶走青青,就以为能实现所想吗?”

“我早警告过你,想要回来,就要有想回来的态度,我只告诉你,如果你不把青青请回来,这个戏我也不拍了,你就自己在这儿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他话音落下,赵青青惊呼:“迟哥,你不用为了我到这种地步,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说着又红了眼。

刘水目光微变,不知道在想什么,抿着唇一言不发。

时染看着他,秀眉微微拧着。

他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陈钦哼笑一声,:“刘导演,你这请来的演员还是个情种?”

他的话惹得方迟眉头紧蹙,这会却无暇顾及他,只目光落在时染身上:“你现在就回答,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针对青青?”


时染有些难受地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脸,时染惊醒。

先闻到淡淡的酒气才注意到面前坐着的人。

客厅没有开灯,室内只有城市外夜景染上的浅淡光影。

陆远舟垂眸看她,目光深邃。

他没穿西装外套,领带被扯松了几分,得体的衬衫隐约可显出,他健硕的身材。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又扯松几分领带,这动作看起来禁欲撩人。

“小叔?”她感觉到面前的人有几分醉了,“怎么突然喝酒了?”

时染起身想把他扶回房间,陆远舟温热的手掌却一寸一寸抚上她的脸。

时染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再动。

下一瞬她便后悔了,因为陆远舟忽的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时染被迫分开腿,面对面跨坐在了他怀里。

这简直要命!

陆远舟低头,下巴抵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扫在皮肤上。

酥麻。

像是亲密恋人,在慢慢汲取对方的体温。

这一瞬间时染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开了。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后知后觉地往后推他。

陆远舟似是不满她的举动,扶着她的腰,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

“别动。”他嗓音低哑,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嗓音带着几分蛊惑,时染就以这么一种诡异的状态,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她猝然睁大眸子,看着男人忽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心脏骤停。

霸道又克制的吻落下。

温热潮湿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唇,时染身体僵直,没了半分思考能力。

直到男人温热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进,毫无阻碍的和她肌肤相撞。

时染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

她挣扎,男人就抱得更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

时染慌乱中,歪头在他侧颈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她借着这个空隙挣脱钳制,迅速起身。

陆远舟皱着眉头,伸手按了下被咬的位置。

又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清醒几分。

“小叔,我知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他抬眸,眼底还有几分醉意:“染染?”

显然他并不记得刚刚自己做了什么逆天举动,自然也没听清时染刚刚说了什么。

时染心里已经翻涌起惊涛骇浪。

“小叔,”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喝醉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我也回房间了。”

陆远舟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的寒意如同雪山之巅压积的残雪,让人望而却步。

他并不常喝酒,酒精会让人意识混乱,难以在最快一刻做出最正确的反应,陆远舟厌恶这种无力感。

今日酒会,他无意中听到了方迟在颁奖礼上的行为。

陆远舟是陆家现任总裁,十七岁接手家里生意,仅仅三年就将陆氏推上一个新高度,他遇事果断,手段狠厉,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惹上的人物。

可今日,这么一桩小女儿家的情事,却让以冷酷无情著称的陆氏总裁频频失神。

时染心神不安,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躺床上了,本来满脑子被方迟越轨又咄咄逼人的事情而恶心的情绪,现在只剩下陆远舟那个霸道又克制的吻。

真是疯了!

时染,那可是你小叔!

思想肮脏又龌龊!

辗转反侧的结果就是,时染第二天精神差到极点,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

她本想趁着陆远舟还没起就先离开了,特意起了个大早,却正好碰到晨练回来的他。

四目相对,时染微微抿唇。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睡个懒觉。

偷跑被抓包,她悻悻然开口:“小叔。”

陆远舟看着她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微微蹙眉。

真不知道方迟一个废物,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

可他却又深知情难自控,亦如他不可言说的秘密。

“过来吃饭。”他嗓音清淡,如同碎玉冷石。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关心,让时染蓦然鼻尖一酸。

被背叛的委屈情绪,此刻如同海面掀起的狂风巨浪,直接将她吞没在海底。

她垂着脑袋,不敢让对面的人发现她泛红的眼眶。

陆远舟拿了早点放在她面前。

距离很近,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木质香。

她脑子这会莫名转的飞快,然后就想起昨晚被他抱在怀里强吻的事。

时染连难过都忘了,一瞬间脸色爆红:“小叔你,你……”

你离我远点!!

陆远舟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很热?”

时染在他手碰到自己的那一刻,脑中惊雷炸响。

她猛地推开他的手。

昨晚,小叔也是这么温柔地摸了她的脸,只不过那时的目光带着情爱之色。

陆远舟看了眼被拍开的手,眸光晦暗。

时染没注意到,只犹豫着问了句:“小叔,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陆远舟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来,坐在了她旁边。

他喝了口粥,才淡淡开口:“怎么?老爷子的催婚都到你这儿了?”

她忙不迭摇头:“那倒没有,不过爷爷奶奶催你也是为你好。”

陆远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时染立马禁声。

“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时染不想麻烦他,但一想今天还有急事,就应下了。

临到公司时,陆远舟突然开口:“你还打算在这儿继续干下去?”

时染开车门的手顿住:“小叔,你都知道了?”

他没答。

时染犹豫了下才道:“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和方迟一起,家里人教的我都记得,对感情不忠的人绝对不可原谅。”

她感觉陆远舟眉眼多了几分笑意。

“你喜欢他什么?”

“嗯?可能是长的好看。”

“好看?”

感觉到对方疑惑,时染立马意识到自己这话有问题:“跟小叔你比,肯定差点意思。”

陆远舟轻笑:“你向来嘴甜。”

时染不自觉地也跟着他笑了一下:“我实话实说而已,小叔你现在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要是平常能再温柔点,没哪个女孩子能控制住自己不喜欢上你的。”

“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正好我也要去找公司说一下,我不打算再待在方迟团队的事情,要是不行的话,我就直接辞职。”

陆远舟点头,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辞职也好,你两个哥哥都不想接手公司,你闲下来我教你打理公司事物。”

时染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小叔你快走吧,我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公司先交给哥哥们管吧。”

她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深知,自己充其量算是陆家养女。

陆家对她的恩情,此生已难还,又怎么敢再肖想陆家家业?

“染染。”

时染回头。

“公司并不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结果,若你需要,我可以出面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