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后续+完结

本书作者

胖胖鲸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牛二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灶房里,张晗玉好奇的看着那一小桶的水,对着秦蓉问道:“娘,这是什么水啊,你怎么让我还往里面兑水熬鸡汤呢?”秦蓉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试试这溪水的功效,又担心功效太厉害,要是人人喝了水,都像她一样力气变得很大,她又该怎么解释。所以,她拿了一个小桶,往里面灌了小半桶水,随后嘱咐张晗玉往里面不停添水,添满之后,用这个熬鸡汤喝。就是没想到,这个水熬鸡汤能有这么香,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也得进家之后先喝口汤。“我就是往里面放了点糖”秦蓉没说太多,然后又开口:“去给你爹送一碗,如果他不喝,你就当着他面喝掉,然后叫他出来,说村里的里正和张二叔来了。”张晗玉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她不是傻子,昨晚秦蓉和张景明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好像她娘和爹成婚这件事是有问...

章节试读

灶房里,张晗玉好奇的看着那一小桶的水,对着秦蓉问道:“娘,这是什么水啊,你怎么让我还往里面兑水熬鸡汤呢?”
秦蓉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试试这溪水的功效,又担心功效太厉害,要是人人喝了水,都像她一样力气变得很大,她又该怎么解释。
所以,她拿了一个小桶,往里面灌了小半桶水,随后嘱咐张晗玉往里面不停添水,添满之后,用这个熬鸡汤喝。
就是没想到,这个水熬鸡汤能有这么香,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也得进家之后先喝口汤。
“我就是往里面放了点糖”秦蓉没说太多,然后又开口:“去给你爹送一碗,如果他不喝,你就当着他面喝掉,然后叫他出来,说村里的里正和张二叔来了。”
张晗玉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她不是傻子,昨晚秦蓉和张景明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好像她娘和爹成婚这件事是有问题的。
爹不情愿娶娘。
她昨晚睡不着,又怕吵到秦蓉,就只能闭上眼装睡,但脑海里全是如果爹娘和离,她跟谁的问题。
当然,她几乎没多想,就选的秦蓉。
秦蓉去老二的房间敲敲门:“老二,出来吧,我请了村里的里正和族老来分家。”
房间里,张知义憔悴不已,脸上是被李春红抓的红痕,眼里是怨恨和恐惧。
他不明白他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先毁了他的前途,现在又要分家。
分家也就算了,怎么能单分他出去,这让别人怎么看他,肯定会猜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而李春红还在低声呵斥那闻到鸡汤味就想出去的儿子,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要分家,她都多久没有动手干过活了。
只要避着不出去,看秦蓉还能把她们一家分出去吗!
秦蓉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怎么都敲不开,不由得皱起眉。
问了下在院子里玩的小孙女张月牙,秦蓉知道这两口子根本没出门。
秦蓉摸摸小孙女的脑袋,这孩子和老二家的儿子张新宝是同一天生的。
但因为是女儿,老三媳妇觉得没面子,矮了老二媳妇一头,所以就对小孙女没什么好脸色,刚出生的时候,不肯给小孙女喂奶,觉得是小孙女占了她儿子的名额,自己身上的奶水都该给儿子。
她任由孩子饿到哭,又哭到没力气,差点饿死。
还是秦蓉看不下去,熬了点米汤喂着,这才让小孙女活了下来。
后面,老三媳妇养小孙女的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才让三岁的张月牙看起来也就才两岁的模样,说话也不连贯。
“月牙,去找姑姑喝鸡汤去。”秦蓉特地大声开口:“还有鸡肉吃,一会儿让姑姑给你个大鸡腿。”
张月牙听到有吃的,高兴地眯起了眼:“去找姑······姑,吃·····鸡腿!”
秦蓉笑着看她跑去灶房。
“我也要吃鸡腿!喝鸡汤!”没一会儿,张新宝挣脱了李春红的手,跑了出去,朝着灶房跑去。
秦蓉担心他欺负张月牙,立刻拽住他,张新宝急的想要转身打秦蓉,被秦蓉扔到了追出来的李春红怀里。
李春红瞧见秦蓉,急急忙忙要关门,但被秦蓉抵住:“在家也不应声,里正和族老都来了,赶紧出来,商讨一下分家的事情。”
李春红讪笑一声:“娘,至于吗?再说了,您可是毁了知义的前途······”
“不要说了!”张知义走了出来,身形挺直,像是维持着童生的高傲:“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认罚。”
秦蓉皱起眉,他这是觉得分家是对他的惩罚?
算了,随便他。
等秦蓉走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张景明的声音:“抱歉,里正,二叔,我们家不分家,老二惹秦蓉生了气,秦蓉在气头上才说的这话,她心里还是有老二的,等她想明白了,肯定会后悔。”
“谁说我会后悔?我早就想好了。”秦蓉迈步进去,虽然秦蓉现在还是穿的卷了边的衣服,身形也消瘦的很,但眼里却全是坚决:“老二家必须分出去,不然我就和张景明和离,我带着大儿媳妇和闺女出去住。”
还没上工,去灶房喝鸡汤的张知礼听到这话天都塌了,他娘怎么还是不想带他走!
娘,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不能再爱我一次?
“秦氏,你可是想好了?”里正喝了鸡汤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多少底气。
“自然,老二上了四年学,每年光是供他读书就二两银子,至今为止,已经在他身上花了六两银子,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没给他凑够学费,没想到他私自收下晗玉的彩礼钱,而我去了一次学堂才知道,他每年的学费才一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我给了他学费之后,他手里还剩一两银子去快活。”秦蓉越说,心里就越委屈。
“而地里的活计,张景明觉得自己上过学也算个读书人,抹不下面子去地里,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还能帮我干一下地里的活,就连大儿媳妇怀着孕也知道去帮忙,老二要上学,老二媳妇说自己要好好照顾老二上学,忙不过来,老三去镇上当木工学徒,老三媳妇时不时的就回娘家,晗玉年纪小,却也知道帮着干活。”
“可以说,这地里从播种,到秋收,几乎都是我们娘仨干下来的,累死累活,干了一年,也就挣个三两多,给了张景明二两,我们全家就要省着花这一两多银子,他但凡告诉我们学费只要一两银子,家里都会好过一些。”
“但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有觉得生气,我生气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晗玉彩礼的主意,这和卖了我女儿给他读书有什么区别!”
秦蓉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里正,二叔,你们说,我想要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又什么错吗?”
秦蓉一哭,在一旁听着的大儿媳妇也哭了起来,张晗玉早就哭的泪眼朦胧,就连小孙女张月牙也大声哭了起来,跑到秦蓉旁边抱住她的腿:“奶,奶不要哭······”
秦蓉将她抱起来在怀里哄着。
张知义气的涨红了脸,这一家三个女人哭成这样,好像真是他的错一般。
他不过是做些人情往来,怎么就这么大错误了?况且,他那么辛苦读书,多花点钱不应该吗?
他娘这样说他,是真想毁了他啊!
想要反驳,可是看到里正和二叔责备的眼神,开不了口了。
李春红虽然觉得张知义花钱有点多,但是觉得这样被说出来很是丢人,埋怨的看了一眼秦蓉。
张景明听了之后蹙起眉,
张二叔也是震惊,他是下地干活的,知道下地有多累,但对于分家这件事,他更多的是不赞同:“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分家不是小事,而且,分不分家还是要张景明这个一家之主决定。”
“景明啊,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秦氏,对老二也要严加管教。”
说完,给了里正一个眼神。
里正收到之后,赶忙开口:“就是,知义啊,你看你做的这事确实不对,赶紧和你娘认个错,哄哄你娘。”
张知义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情不愿的开口:“娘,是儿子错了,您愿意原谅儿子吗?”
看着他这态度,秦蓉的脑中不断交错着他前世和今生做的那些事情。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分家吧。”

等这一阵忙活完,厨房的大家才有空炒个菜对付一口。
秦蓉沾了个光,省了自己花钱。
刘平笑着来寻秦蓉,见秦蓉跟着他们吃饭,赶紧开口:“给我妹子炒个肉菜,端到包间去。”
秦蓉连忙拦住他:“掌柜的,我已经吃饱了。”
刘平开口:“没事,我还没吃呢,咱们去包间,我和你啊,要仔细谈谈这桩生意。”
秦蓉拗不过,只能跟着去了包间。
刘平吃了几口菜,才觉得肚子里有点东西:“妹子,你都不知道,我这中午一阵有多忙,后厨把那三道豆芽做的菜端上来时,我想着怎么都得让大家先尝几口试试味道,没想到吃了这豆芽的客人,都觉得新奇,味道不错,纷纷点了这豆芽吃,可惜的就是妹子你带来的豆芽不多,只够一部分人点的,我只能一个个的安抚。”
刘平说着,还有点可惜,但更多的是兴奋:“今天,我这楼里也算是恢复了些往日的风采,那些人也不光吃豆芽,还点了别的菜,这真是多亏了妹子你,所以,我想与妹子多订些豆芽,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这豆芽只卖于我天香楼一家。”
秦蓉开口:“独家可以,只是我本可以多赚一些的,却只能供给您一家,我总要有些损失费。”
刘平哈哈一笑:“自然要的,还有那三道菜谱,我给你五两如何?”
“掌柜的。”秦蓉皱起眉:“如果您没有谈生意的心思,那不如给我结钱走人,反正我这豆芽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供给其他酒楼,他们应该会愿意和我好好谈。”
说罢,秦蓉站起身来。
“哎呀,妹子,你怎么老是想走啊。”刘平急了,赶紧拉人坐下:“要不你说个价格。”
秦蓉斟酌了半天开口:“五十两。”
刘平大惊:“不成,这太高了。”
秦蓉开口:“掌柜的,您看,您就不是诚心谈生意,我出去卖散户,也能赚不少,甚至,我还能去县上碰个运气。”
刘平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妹子,要不就四十两,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秦蓉点头:“那麻烦掌柜的立个契约吧。”
刘平拟好契约,秦蓉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有几个字不认识,生怕自己被坑:“掌柜的,我这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说完,她赶紧出去,找了个替人写书信的,把那几个字大致写了出来,知道是什么意思之后,她这才放下心来,付了三文钱离开。
又看了一眼那契约,确定没问题之后,秦蓉才郑重的签了字,按上手印。
刘平先结算了今天的十斤豆芽钱,一共是一百六十文。
然后才把四十两给了秦蓉。
“原来是秦妹子,我们这里明日先订二百斤吧。”刘平开口:“不知道你能不能送过来,要不我派两个伙计去拉回来。”
“刘掌柜,没事,明日我送过来就行。”秦蓉把空桶绑好之后,就离开了。
她得先去买豆子。
还是要分开买才行。
出门之后,秦蓉左右看了看,生怕刘平派人跟在她后面。
她分开买了黄豆和绿豆各六十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进玉镯空间,又因为家里能发豆芽的木桶不多,又去买了十个大木桶发豆芽,这一个大木桶应该能发二十斤豆芽。
这些花了一千五百文。
全部绑在推车上带回家。
听到秦蓉推车的声音,隔壁的张海他娘何氏好奇的走到院里,在秦蓉进家门之前喊住她:“知义他娘,你这是刚卖完豆腐吗?卖了多少钱啊?在哪个地方卖的?”
秦蓉听她问的这么仔细,心里生出一丝厌恶,上辈子,这个何氏就总是喜欢打听她家发生的事情,碍于是邻居,她都忍了,不想和她起冲突。
但现在她打听的也太细了,秦蓉不想回答。
见秦蓉不搭理自己,何氏有些生气:“怎么不搭理人啊,怪不得儿子儿媳和你离心,就连你丈夫都不喜欢你,你这性子啊,就不招人喜欢。”
秦蓉把车子一停,走出院外,对着她家院子开口:“你是我婆婆还是我娘啊,管我这么多做什么?打听别人家的私事这么勤快,要不你把你家的事拿出来和大家说说?就你招人喜欢,要不你来我家算了,儿子儿媳还有我丈夫都送给你!”
听到秦蓉连珠炮式的话,何氏愣了一下,随后才气急败坏的开口:“你真是不害臊,大白天的说把你家男人送给我,还有就你家那些人,也就你当个宝,我才不愿沾边!”
她说完就进了家门,重重的把门一关。
秦蓉心中也有气,都怪李春红那个大嘴巴到处去说,还有张知义那个假装学习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直接去二房门口敲门:“李春红,张知义,你们出来!”
李春红刚才就听到秦蓉在外面的叫骂声了,她这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却没想到这战火突然就烧到自家门口了。
张知义本来在看书,听到秦蓉的声音之后皱起眉,随后看向李春红:“她又怎么了?你惹她了?”
李春红一脸懵,气愤开口:“我能惹她什么?我看就是这个疯婆娘发疯,没事找事干!”
张知义被秦蓉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手上的书都看不进去:“你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李春红现在见到秦蓉就有点怵,她感觉她这婆婆怕是已经疯了:“我不去,要不你去问问。”
张知义一想到他娘如今看他那陌生,毫无感情的眼神,就有些说不出的心烦:“算了,睡觉!”说着把被子蒙在头上,想要清静点。
“你就是个没用的!”李春红生气开口。
秦蓉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都没等到人出来,就开口:“行,不出来的话你们就别出来了。”
秦蓉将院中的杂物尽数搬到了他们房门口,堵了个严实。
李春红偷偷打开侧边的窗户看到秦蓉做的事情,心里快被气死了,不明白这秦蓉怎么就盯上她们了。
做完这一切,秦蓉呼了口气。
转头就看到盯着她瞧的张月牙,秦蓉笑着朝她招招手,张月牙小腿倒腾的飞快,一会儿功夫就跑到了秦蓉面前,仰着头看她:“奶······奶。”
秦蓉抱起她:“你娘回来了吗?”
张月牙点点头:“娘······回······回来了,她打月牙手,月牙好······疼。”
秦蓉沉下脸来,这个杨翠萍,回来就虐待孩子,真当她还和之前一样,当个睁眼瞎吗?

“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秦蓉手里紧攥着最后一口野菜饼子,朝着二儿媳妇李春红挤出一个笑容,干裂的嘴唇在努力咽了几口唾液后才哑声开口:“春红啊,这是我昨天剩下的最后一口,没舍得吃,不是你们今天的干粮......”
李春红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将那比大拇指差不多的野菜饼子抢了过来,塞到哭闹不已的儿子嘴里。
“娘,您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偷藏粮食,别怪儿子说您,别人家和您一样大岁数的妇人可都是心疼儿孙,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二儿子张知义冷漠的开口:“您再这样,我们一家可就不管您了。”
秦蓉怔怔的看向二儿子张知义,今年天气反常,太阳毒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北方还闹了蝗灾,不少逃荒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像是土匪一样冲进他们家里抢夺粮食。
还是她察觉不对,提前转移了一些米面在房梁上,才让他们一家有了逃荒的底气。
她的三个儿子里,她最疼的就是二儿子,不光是因为他和他爹长得最像,还因为他在读书上有天分,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就因为这个,她在逃荒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粮食都贴补给了二儿子一家,还狠下心来分了家,只分给大房家和小儿子家不到二儿子家一半的存粮,而她则是跟着二儿子一家,时不时的再拿点粮食给二儿子家改善伙食。
之前自己还有存粮的时候,二儿子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但就在半个月前自己告诉他们自己身上的存粮没了之后,原先对自己尊重的二儿媳妇就对她甩起了脸色,二儿子原本还心疼她走不快的腿脚,隔段时间背她一段路,现在都不愿意等她,她只能咬着牙捡根树枝杵地在后面慢慢追。
这几天更是过分,两天才给她一个饼吃,水更是不让她喝一口。
“儿啊,娘真的没有偷藏粮食,是今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给我饼子,我才把剩的这一小口拿出来吃的。”秦蓉满怀希冀的看向张知义:“儿啊,娘可以不吃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她因为极度缺水,体重缩去一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是有刀子在磨。
张知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腰间,这竹筒里的水只有个底了。
李春红直接上前一步:“娘,不是知义不给您,是我们也得活着啊,您不是一直想看他考出功名吗?缺了这口水他考不上功名怎么办?”
“儿啊......”秦蓉看向张知义,只想听他说。
张知义却是转过头去:“娘,春红说的对,还有,您跟着我们也很久了,总不能我们一直照顾您,这样吧,我把您送到三弟那边,他正好也在这个破庙落脚,他那里应该有水喝。”
秦蓉眼里的光熄灭了,任由张知义将自己送到三儿子张知礼身边。
张知礼听到来意,冷哼一声:“让我们养也可以,但是要给粮食。”
“呸!给什么粮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死老太婆还有粮食的时候,你们一家过来哭过一次,老太婆心软又将一部分粮食给了你们一家,不然她手里的粮食怎么会消耗这么快?!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把她带走!”李春红恨恨开口,要不是张知礼一家,估计她们还能吃一阵粮食。
三儿媳杨翠萍开口:“二哥二嫂,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一家也早就断了粮食,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都是靠我娘家那边接济,实在是不能再添一张嘴了。”
李春红冷笑一声:“你娘家还能接济你?谁不知道你最爱把婆家的东西带去给你娘家,估计从咱娘手里要来的粮食又都给你娘家了吧?还有咱娘手里本来有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走的。”
李春红将秦蓉拽起来推向她:“反正老太婆就留给你们了。”
杨翠萍摇头将人推过去:“不行,我们不管,除非你们交粮食!”
两人将秦蓉推来推去,秦蓉心里很是悲哀,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时官差来她家抓壮丁服徭役的时候,她心疼三儿子还小,二儿子能考功名,所以在大儿子主动开口的时候,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可是快要生了啊。
想到大儿媳妇在她狠心分家时抱着襁褓哭的样子,秦蓉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是她对不起大房一家。
如今逃荒走散了,要是能再碰到大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告诉她,那个被这些人争抢的玉镯,就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自己这些天一直很愧疚,想要送给她做弥补。
还有她那早亡的女儿要是也在就好了。
好想她的大儿子和女儿......
在两人的推搡中,秦蓉摔倒在地,玉镯碎裂,她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原来玉镯一直在这个死老太婆身上!”
头疼的厉害。
秦蓉睁开眼,就看到众人围坐在她的床边,二儿子张知义跪在地上,一旁的二儿媳妇李春红抹着眼泪:“知义他也不是故意收下小妹彩礼的,实在是因为学堂那边催得紧,如果不交上,那相公可就上不了学了,将来怎么科举啊。”
秦蓉被李春红的大嗓门吵得头晕,随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像是逃荒那样瘦的皮包骨,身上都有些肉了。连老头张景明也还活着,鬓角带着丝丝白发。还有小女儿和大儿媳妇......
“行了。”张景明看了眼哭的倒在大儿媳妇怀里的小女儿,又看向二房一家:“既然已经收下了彩礼,那就只能让晗玉嫁过去,老二,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多关照你小妹一家,别让她嫁过去之后受欺负。”
秦蓉听到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就被邻村的牛二柱看上提亲,可那牛二柱已经四十了,死过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秦蓉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当天就把媒婆赶了出去,还放出话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将牛二柱给的彩礼收下了,还先斩后奏,将钱交到了学堂,要不回来了。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气得晕过去,而自己的丈夫却怕家宅不宁,不轻不重的放过了,导致她的女儿张晗玉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丢了命。
想到这件事,秦蓉眼圈红了。
张景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蓉开口附和,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到秦蓉速度飞快的下床,给了跪在地上的张知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秦蓉厌恶的开口:“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你这种人能上学嫁过去受苦?”
张知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蓉:“娘......”
李春红尖叫一声:“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打知义?”
“怎么,他想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秦蓉冷声开口:“还有,他能不能科举,关我女儿什么事?他又不是为她考的。”
一旁哭泣的小女儿张晗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了声,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大家都是劝她嫁过去,毕竟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不容易,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官袍加身,自己也能有个依仗。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嫁过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娘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张景明皱眉开口:“阿蓉,你这是做什么,老二纵使再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打他,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老二?”
秦蓉回头怒瞪张景明一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稀泥,但上辈子在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之后,他愧疚不已,得了心病,很快就因为落了水,感染风寒病死了。
“连自家妹妹都能坑害,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秦蓉盯着张景明:“把钱要回来,然后还给牛二柱,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家就此分出去!”

全场安静下来,随后就是一阵哄笑。
“这位大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要赌?你会吗?再说了,你这钱袋里又有几个子?”有人上前打开钱袋,将钱倒在桌上,令他们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二两银子多。
秦蓉看着二两银子,也不确定的问:“我能不能替他赌?”
虎哥换了副笑脸:“自然可以,快,扶咱们婶子坐下,婶子想玩什么?”
秦蓉避开他们的手,坐在凳子上:“其他的我不懂,就玩比大小吧。”
赌场的人立刻让荷官拿出骰子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打量着秦蓉的表情。
只是秦蓉一直冷着脸,他还真没看出秦蓉到底是不是行家。
而秦蓉冷着脸是因为她在认真听骰子的声音。
老头教她的赌术毕竟是在上辈子,时间有些太久了。
很快,摇晃停止,装着骰子的骰蛊放下,荷官笑着对秦蓉开口:“婶子,你可以下注了。”
秦蓉手心出汗,如果她听得没错,应该是一二五,八点,小。
她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听得对不对。
周围又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秦蓉本来想用一两银子试试看,却被虎哥笑眯眯的拦住:“婶子,看来您也是个生手,咱们赌坊啊,押注一般都是二两银子起。”
秦蓉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张知礼。
张知礼点点头。
秦蓉深呼了口气,将所有钱放到了小上:“开吧。”
在场所有人屏住一口气,看向赌场的人。
那人顶着压力打开。
一二五,八点,小!
全场哗然,秦蓉拿到了两倍的钱。
荷官看向有些意外的虎哥,在他的默许下,骰子再次摇晃起来。
张知礼神情激动的紧紧攥住秦蓉的衣袖,在他眼里,他娘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他现在希望这狗屎运能再长一些,还有两次赌局,她一旦能赢下去,至少翻倍能把他女儿救回来。
骰子很快停止,荷官和赌场的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秦蓉,想看她这次会押什么。
秦蓉开口:“我这次还是押小吧。”
赌场的人给了荷官一个眼神,荷官明白,手放在桌子下,悄悄动了下手指,一条细线连接到骰盅里面,抖动了一下。
“那快点下注吧。”虎哥催促道。
秦蓉从张知礼的手里把袖子拽出来,把钱往前推的时候却猛然拐了个弯,押到了大上。
“开吧。”
荷官猛地一惊,赶紧看向赌场的人,他现在可是把那二一三变成了五五六啊!
“你怎么还不打开,难不成是想做什么手脚吗?”秦蓉冷着脸开口。
“这......”荷官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打开。
秦蓉等不及,直接上前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的点数是五五六,十六点,大!
秦蓉咧嘴笑了笑:“看来这次我也赌对了。”
经过这次翻倍,她就有十两银子了。
再有一次,她就能凑够二十两了。
其他桌的客人们发现这边有热闹看,都朝着这边凑过来。
而人越多,荷官的心就越慌,虽然秦蓉赢的钱不多,但别忘了,他们赌场这次可没放水,一直想的就是把这些钱扣下。
这个老妇,到底是真的不会,纯靠运气,还是高手踢台,不露锋芒?
第三局,荷官顶着压力谨慎的摇着骰子,听了好几次之后,才把骰子放下。
众人等着秦蓉下注。
而秦蓉在确定里面的点数之后,却站起身对周围的赌客们开口道:“老妇厚着脸皮想借各位一点钱,等赢了钱之后,我一定多还二两银子。”
虎哥听后,面色不善,这是什么意思,她真觉得自己还能赢?
张知礼瞪大了眼,她娘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想赌盘大的,她娘不会也有赌瘾吧?
张知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正好看到带他来赌博的俩狗友,他赶紧招呼:“大财,小财,身上有钱没,赶紧的,给我娘点,等我娘赢了钱还你。”
那兄弟俩刚才看到张知礼被抓住之后就跑开了,后面听说这边有个老妇人手气很好,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跟着赢点钱,没想到这是张知礼的娘。
“我们身上也就十两银子了,总得给自己留点吧。”大财开口。
张知礼急了:“别忘了,是你们说要带我来发财的,结果两次了,我都没发了财,我以前可是帮过你们不少忙的,你们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大财不敢随便答应,这可是钱啊。
小财却撞了撞他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财才不情不愿的从身上拿出了钱给秦蓉。
秦蓉接过钱之后,像是没站稳,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
这次赢了钱,她就有四十两了。
秦蓉将所有的钱全压在了小的位置。
之前有看了秦蓉前两局的人想跟着押钱,却在虎哥的视线中退缩,把钱收了回去。
虎哥看向荷官,荷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刚才他趁着秦蓉借钱,已经把点数改了。
荷官自信的将盖子打开,却在看到骰子点数的时候,面色惨白。
只见骰子的点数是三三三。
豹子号!
荷官的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张知礼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娘!我们发财了,发财了!!!豹子号,赌场一赔三,咱们能拿到六十两,加上本来就赢的四十两,咱们能拿到一百两呢!”
秦蓉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聋了!”
张知礼捂着脸嘿嘿嘿的笑着:“一百两啊,够了,干什么都够了。”
“你出老千!”荷官大声开口:“这里面的点数明明是......”
“闭嘴!”虎哥给了他一耳刮子,这人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个赌坊能操纵输赢。
虎哥目光阴狠的看向秦蓉:“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高手。”
秦蓉摇摇头:“我不过是个农妇,这是第一次进赌坊,没想到能赢这么多。”
张知礼兴奋的伸手:“虎哥,您可以给钱了吧,您给八十两就行,我们想赎回那个契约。”
虎哥看向秦蓉:“钱可以给,契约也可以免费给,就是希望这位婶子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那荷官很是不服气,他一手赌术出神入化,不明白秦蓉明明没有接触过他的骰子,怎么会改变骰子的点数。
秦蓉怎么可能演示一遍,万一不让走了呢:“可能就是运气好。”
虎哥冷着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不说明白,谁也别想走。”
他一声令下,赌场的打手们立刻涌了过来。
其他赌客们一看这种情况,赶紧都跑了,生怕自己不小心挨揍。
张知礼怕得不行,嗷的一嗓子抱头蹲下。
他没注意到,秦蓉默默扛起了一条长凳,朝着向他们走来的打手直接就是一挥。
那打手躲闪不及,被击飞了出去。
秦蓉确定了,自己的力气就是变大了。
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和空间有关?
“别碍事了,你站那边等着。”秦蓉嫌弃的单手把张知礼拎起来扔了出去,张知礼只感觉自己腾空了,又落地了。
然后,他就看到,她娘和那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一样,把那长凳挥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是没人敢近身,因为近身的,都飞了。
不是,这还是他娘吗?他是不是早被打手给打死了,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里正重重的一拍桌子:“秦氏,不是我说你,分家这种事,向来都是男人拍板决定的,你丈夫还在,儿子还在,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既然你当家的不同意分家,那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听过。”
秦蓉听到这话,气的身子发抖,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三条破教条几乎束缚了她的一辈子。
如果不能和张景明和离,这个家就只能是他们这些男人做主。
秦蓉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
张晗玉看着秦蓉的模样很是担心,可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帮娘,急得嘴里燎泡。
“张景明,我要你一句准话,老二一家,到底分不分出去?”秦蓉看向张景明。
张景明别过头去:“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蓉红着眼冷声道:“好,分不了就分不了,但是,我绝不可能再供养他们一家,以后每家每户交钱吃饭,不交钱,谁也别想吃,我只会做我自己的,张景明,包括你,不给钱,别想吃饭。”
张二叔听了这话,皱起眉:“不成,要真是这样,你家和分家有什么区别。”
里正也开口:“秦氏,不要胡闹。”
秦蓉哄着怀里的张月牙:“这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不劳里正和二叔费心了。”
既然分不了,那就当他们不存在。
秦蓉将张月牙抱到张晗玉怀里,又喊着大儿媳妇:“走,咱们喝鸡汤去。”
张晗玉点点头,大儿媳妇也将泪擦干净,跟在后面走了。
整个堂屋里,就剩下了老二一家和张景明三人。
李春红怀里的张新宝哭着要喝鸡汤,平时宝贝儿子不行的李春红这个时候突然生了脾气,朝着他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成天光想着吃,你要是能听话点讨你奶奶的欢心也行啊!”
说完,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婆婆不待见我们一家,以后连吃饭都要花钱,我一个女人去哪里挣钱哟,还不如让我们饿死算了。”
张景明觉得丢人,但碍于是老二的媳妇,他也不好说她,只能先客客气气的将里正和张二叔送出去。
他很在意面子,心里不禁埋怨起秦蓉,她这两天闹出的事这么多,以后他在这张家村里怎么抬起头来。
还有张晗玉,今天他不过是生气不想当时喝鸡汤,这孩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鸡汤全喝了。
气死他了,一定是秦蓉教坏了她!
而灶房的秦蓉喝了一口鸡汤,舒服的发出了一声轻叹,这鸡汤可真鲜啊,她两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张晗玉端给大儿媳妇一碗,大儿媳妇林秀秀低声说了声谢谢之后,小口的抿了一口。
倚在门边的张知礼砸吧了下嘴,他刚才也就只敢偷喝一碗,多了他怕被秦蓉打。
“娘,你多喝点。”张晗玉又给秦蓉添满。
张月牙在秦蓉的怀里乖得很,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蓉。
秦蓉被她逗笑,将鸡汤又喂给她喝,几人还分吃了鸡肉。
张知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和秦蓉说了声要去木工店。
秦蓉喊住他:“先陪我去把牛二柱的彩礼还了。”
张知礼想着去的晚了又得被老板骂,但一想到牛二柱那耍赖的模样,担心他娘吃亏,还是跟着去了。
牛二柱家在隔壁的裕牛村,他们村里的人轻农耕,很多都是以上山打猎为生。
而牛二柱就是在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捡到了一窝猪仔,养大之后,买了普通的猪配种,母猪生小猪后,他就圈养起来,改行成了杀猪匠,收入很稳定。
秦蓉上辈子因为担心张晗玉婚后的生活,曾经和张景明来过这边找她,所以知道怎么走。
在张知礼疑惑地眼神中,母子俩顺利的来到了牛二柱家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抽打声和两个孩子的哭声。
张知礼撇撇嘴:“早就听说这牛二柱好打人,打死了他的两个妻子,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打得这么狠。”
秦蓉瞪他一眼:“那你还敢偷拿你小妹的彩礼,差点让她也嫁过来。”
张知礼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牛二柱的院子里全是猪粪,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臭烘烘的,很是难闻。
秦蓉想起上辈子,她的乖女将牛二柱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心疼。
张知礼刚想大声喊,结果吸进去猪粪味,差点呕出来。
秦蓉也觉得不适,用袖子挡住鼻子之后才大声喊:“牛二柱!牛二柱你出来!”
屋里的抽打声渐渐停了,而后是牛二柱骂骂咧咧的声音:“谁啊!”
在见到是秦蓉和张知礼之后,他笑了起来:“我丈母娘和小舅子来了啊!快快快,进来喝口水。”
秦蓉厌恶的开口:“不用了,我们是来还彩礼的。”
听到这话的牛二柱脸色不好看:“怎么,就非得不能做亲家?”
秦蓉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知道,这人的暴躁脾气怕是要上来了,她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大的出奇的力气,也就有了底气。
她将背上背着的两斗粮食和一杆秤拿下来,当着牛二柱的面称了称:“这是两斗粮食。”
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粮食上:“这是五两银子,这样的话,彩礼就全都还给你了,我们家也不欠你的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把你们村里的里正叫来,让他拟一份单子,咱们双方按个手印。”
她回头和张知礼开口:“他们村的里正住在西边第三个房子里,你去敲门,请他过来一下。”
张知礼看着牛二柱像是要发脾气,担心秦蓉会受伤,咬了咬牙开口:“娘,要不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这些粮食。”
秦蓉看出他担心自己,心里一暖,踢他一脚:“赶紧去,你是不是忘了我力气大?”
张知礼哦了一声,他娘这是嫌弃他,他赶紧跑去找人。
“秦婶子,我是真的喜欢你家晗玉,你想要多少彩礼,都可以提。”牛二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他的恶名早就传出去了,这周围几个村子,已经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松口的,他决不能让这个逃了。
秦蓉一想到认尸那天,张晗玉身上那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她压住恨意,语气坚定:“我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