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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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小妖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文》,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洛天愣了愣。“您梦见父亲在下面过的不好,缺银钱了,反过来想,他过的必然是极好的,有花不完的银钱。”姜洛天思索。他也听说过梦是反的这种说法。可信与不信,全在自己。“每年侯府祭祖时,您可都未曾少过祖宗们的银钱,金元宝银元宝更是一车一车的烧,父亲怎会在下面过的穷酸成那般呢?你的梦,必然是反的。”“也对!”姜洛天信了,暗暗松了口气,“我原是打算今晚烧些银钱给父亲,如今一想,便没那么着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睡吧。”突然,姜洛天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痛的他,当即在梦里昏厥了过去。夜半子时。前院里闹闹腾腾的,姜云染半夜起身时,听到前院里传来的声音。“小姐,天气转凉了,您当心身体。”绵绵拿着披风走过来,披在姜云染身上,“小...

章节试读

姜洛天愣了愣。
“您梦见父亲在下面过的不好,缺银钱了,反过来想,他过的必然是极好的,有花不完的银钱。”
姜洛天思索。
他也听说过梦是反的这种说法。
可信与不信,全在自己。
“每年侯府祭祖时,您可都未曾少过祖宗们的银钱,金元宝银元宝更是一车一车的烧,父亲怎会在下面过的穷酸成那般呢?你的梦,必然是反的。”
“也对!”姜洛天信了,暗暗松了口气,“我原是打算今晚烧些银钱给父亲,如今一想,便没那么着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睡吧。”
突然,姜洛天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痛的他,当即在梦里昏厥了过去。
夜半子时。
前院里闹闹腾腾的,姜云染半夜起身时,听到前院里传来的声音。
“小姐,天气转凉了,您当心身体。”
绵绵拿着披风走过来,披在姜云染身上,“小姐,您这身子骨,奴婢看着是愈发不好了,比您在别苑里时,还要虚弱,小姐,打明个,奴婢去外面给您找个大夫进府来瞧瞧吧。”
姜云染打了个哈欠,“我这身子骨啊,一般的大夫可看不好。你也不必操心了,你家小姐我也就看上去弱了点,死不了。”
绵绵暗暗叹气,小姐总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对了小姐,奴婢刚才去打水时,听到前院里的人说,老爷病了,似是病的不轻,请了好几个府外的大夫来诊治。
说是意识浑浑噩噩的,嘴里老是念叨着些胡话,怎么都醒不了,可吓人了。”
姜云染站在窗边望着前院,那上空,一片红气缠绕。
“嘴上说着自己是大孝子,这背地里总是不干人事,估计是挨了教训,一时半会的可醒不了。昏着吧。”
绵绵抓抓脑袋,她有些听不太懂小姐说什么。
老爷挨了教训?
这府里,老爷最大,谁敢教训老爷啊。
“小姐,奴婢觉得您可神了。”
“嗯?”
“您之前说老爷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比您还苦,这半天刚过就应验了,小姐,您这嘴巴就跟书上说的一样,像是开了光的。”
姜云染噗嗤笑出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小姐我会看相?”
“啊?”绵绵惊奇的瞪大眼,“小姐在道观里生活了那么久,都学会这本事啦,小姐好厉害!”
姜云染唇角笑意更深,她这本事,可不是从道观里学来的。
......
翌日。
寒王府。
冷幽等一众侍卫站在陆洵跟前,左看看,右看看。
冷幽高兴的拍手,“王爷,经过我一晚上的观察,您的这只左眼,是真能看见了!”
陆洵撇他一眼,“本王的话,你都敢质疑?”
冷幽急的拍大腿,“王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府里几个做梦都想您的眼睛能看见。”
他们家王爷,艳绝天下,眼睛看不见,多可惜啊。
短命就算了。
关键是还看不见,谁喜欢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呢。
“属下们生怕这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王爷又看不见了。”
身后的侍卫也都跟着高兴的舒了口气。
自从王爷昨天回府,他们得知王爷一只眼能看见之后,他们昨个晚上一直盯着王爷,没舍得睡觉。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一身黑衣的少年,抱着剑,看上去酷的不得了。
此人名为默言,与冷幽同为陆洵身边的贴身侍卫。
只是不同于冷幽能说会道,默言一贯的少言寡语。
陆洵神色一正,“说。”
“昨个晚上,姜家三小姐......”默言将昨天姜云染在府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陆洵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黑眸里尽显寒意。
“姜云染......”
早已听说侯府嫡女被扔去道观生活了数十年,三个月前才接回来。
没想到姜洛天那老匹夫,会这么轻视那丫头。
不过一想到那丫头房门上挂着他给的令牌,陆洵唇角不自觉透出一抹浅笑。
“那小丫头对姜洛天说,本王是她的靠山?”
默言点头。
昨晚,他奉王爷命令在暗中观察了姜三小姐许久。
她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名为观察,但他觉得王爷是让他保护姜三小姐的。
可一晚上盯下来,他觉得姜三小姐并不需要他保护。
陆洵垂眸,心中竟有种油然而生的爽滋滋的感觉?
在这京城里,想让他当靠山的人可太多了。
怎么唯独听到那丫头嘴里说出靠山俩字,他就觉得爽呢。
看来他的这个未来小王妃说话办事很有一套。
很好,他寡淡的生活里,多出了一丝乐趣。
陆洵不说话,默言也不敢生长,只得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冷幽。
两人眼神交汇,冷幽瞬间明白了默言眼里的意思。
那位姜三小姐是谁?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般感兴趣。
王爷这棵铁树,是要开出小花花了吗?
冷幽点头,给了默言一个赞。
“你看到的那位姜小姐,她,还好吧?”冷幽小声嘀咕。
默言皱眉,“挺好的,能吃能喝,尤其是能睡。”
被侯爷从祠堂拽回去,倒头就睡。
在树上,盯的他都困了,姜姑娘还没醒。
默言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女子。
看不透那个女子是心大还是城府深,四周如狼似虎的全都盯着她这个嫡女,偏偏姜三小姐睡的跟没事人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姑娘她......比较虚弱?”
“啊(⊙o⊙)…?”
“我昨天瞧见姜姑娘了,哎呀,病秧子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随时都有可能嘎了的那种。”冷幽极其形象的
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嘎了的形象。
默言无语。
所以,他想多了?
姜姑娘不是心大也不是城府深,而是身体太弱?
“默言,咱俩同僚一场,我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还是挺担心姜姑娘的。”冷幽声音小到可怜,似是只有默言能够听到。
“怎么说?”
“姜姑娘治好了咱们王爷的眼睛,她就是咱们王府要找的神医,也是王爷的大救星,可你也瞧见了那姑娘的状态,所谓医者难自医。
我是真担心,有一天姜姑娘......哎,咱们王爷可就真成了独眼龙了,那可怎么办?”

那一刹,冷幽都傻眼了。
他现在还是女装呢!
这要是让姜云染看到自己出现在寒王府,那王爷的计划不就败露了?
几乎是一刹那,陆洵一手扣住冷幽肩头,将他往另外一个墙头甩了过去。
砰!
一声坠地。
冷幽掉在隔壁院里,趴在地上,眼冒金星,险些吐血。
老天爷啊。
他可承受不住王爷一掌啊。
姜云染趴在墙头,盯着走出来的陆洵,她冲陆洵挥着小手,“王爷!往这看!”
陆洵:“......”
默言是第一次看到姜云染。
呀。
未来小王妃不仅好看,还是个小奇葩。
大晚上爬寒王府的墙头!
陆洵抬眸,面无表情,“大晚上的,姜三小姐这是......”
姜云染声音委屈巴拉,“我想你了,专门来看你的。”
她目光直勾勾盯着陆洵的头顶。
眼里冒着金星星。
陆洵头顶有一大团紫气。
紫气上面竟然长出了一棵金光灿灿的功德树!
那些功德像一颗颗的金色果实一样挂在功德树上,就连树干都是金色的。
哇塞!
太太太好看了。
金山银山都不如陆洵头顶的功德树灿烂。
陆洵一只眼将姜云染发痴的摸样看在眼里,他头上有什么?
陆洵抬头往上看了看,夜色星空,什么都没有。
可姜云染刚才忍不住流露出来的喜色,实在是太扎眼,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宝贝。
随着陆洵的动作,陆洵头顶的功德树晃了晃,上面的功德太满了,哗啦啦往下掉。
就像是在下金钱雨。
掉在地上,化作一道道的金光,落入地面,消失不见。
姜云染急了。
小手冲陆洵扒拉,她急声道:“陆洵!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啊!”
天呐!
那些功德,满的全都溢出来了。
陆洵到底干过什么事,这架势,简直是功德盖天。
本该寿终正寝,君临天下的帝王命格,最后竟成了短命眼瞎不得善终之像。
矛盾的结合体。
姜云染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了,她现在只心疼从陆洵脑袋上掉下来的金闪闪的每一颗功德。
每、一、颗!
要知道,随便捡一颗功德,就足够补充她的灵魂元气了,坚持一个月不成问题。
“心疼,实在是太心疼了!”
谁家功德多的都掉在地上了啊。
姜云染身体虚弱的口鼻流血,脑袋都跟着轻飘飘的了,坐在墙头上,头重脚轻的往下栽过去。
然而,她的目光还直勾勾的看着陆洵,眼眶都红了。
但凡薅陆洵一点功德,她现在也不至于爬墙掉下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姜云染稳稳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盯着陆洵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姜云染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陆洵神色一僵,将姜云染放在地上,往后退了三步远。
姜云染小脸委屈的看着他,“王爷,你别躲呀。”
“都流血了,再靠近你,你不得炸?”
“我这已经不是虚不受补了,而是虚到极点了。”
之前,虚不受补的口鼻流血。
现在虚弱的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口鼻流血。
陆洵沉着脸,“受伤了?”
他大步朝姜云染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往房内走去。
被陆洵身上的功德金光照拂着,姜云染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没受伤,就是打了两只狗,用力过度。”
陆洵抿着唇,两只狗?
总不能指的是陆景羽和姜阮。
姜阮倒还说得过去,可陆景羽,可是这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嫁的人。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如此想不开,还能干出因爱生恨这事。”
噗!
姜云染吐血了。
气的。
上辈子,她气性也没这么大,这辈子重生了,脾气见长。
但凡跟渣男贱女沾边的,忍不了一点。
“王爷是说......我对陆景羽因爱生恨?”
陆洵俊颜当即一垮,“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也不是个秘密。”
“去他大爷的!”
陆洵:“......”
“王爷,如果您养大了一条狗,有一天,那条狗想把你咬死,你是会念着旧情放过那条狗,还是会将那条狗送去地府见他祖宗。”
陆洵抱着她,眉色微挑,“对姜三小姐来说,陆景羽是那条狗?”
“当然!”
不止是他。
还有整个侯府。
等她办了那件事,全家火葬场等着他们。
陆洵目光一凛,自从遇见姜云染后,他就发觉这丫头跟传闻里的不一样。
从不近女色的寒王殿下抱着一个少女回房间的事,很快在王府中传开。
有八卦的侍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咱们王爷铁树开花啦!”
“王爷抱的那个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寒王妃嘛。”
“呜呜呜,总算是熬出头了,咱们寒王府再也不是和尚庙了。”
侍卫们趴在墙头,藏在假山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各个激动的呲着大牙笑。
陆洵将姜云染放在榻上,姜云染白着一张脸,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她让陆洵坐在她旁边,双手捧着陆洵的脸,“王爷,您先别动。”
陆洵近距离的看着这张俏脸,目光骤然凝住。
“姜云染,你这是有多想招惹我......”
“很想很想。”姜云染声音弱弱的,一直盯着陆洵头顶上的功德树,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洵已经微微发红的脸。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姜云染小手在陆洵头上抓了几把。
金光闪闪的功德,竟然从她指缝溜走了。
啊!
她竟然接不住陆洵头顶掉下来的功德?
功德不入她身,反而摇摇欲坠的掉在地上。
像是撒了一地的金子
姜云染气蒙了,陆洵扶住她。
紫气通过他的手臂,流到她体内,姜云染这才恢复了些精气神。
口鼻也不流血了。
苍白的脸瞬间变的红润。
帝王紫气固然醇厚,可若是加点她的功德,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事半功倍!
她只会恢复的更快。
“啧,看来这是逼我准备那东西呢。”姜云染眼睁睁看着功德掉落,怎么都捡不起来。
就像是看着金子放在她面前,被别人捡走一样。
心痛,肉更痛。
“什么东西?”陆洵一脸好奇。

上一世,她嫁给陆景羽后,可没有听说京城里有哪号人物豢养魅鬼,修迷魂术。
“小美人,快过来,让爷几个好好爽爽。”
三人对视一眼,流着哈喇子,搓搓手掌。
姜云染面上在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真是小鬼遇上阎罗王,找死!”
暗夜起风,街上四寂无人。
三个大汉笑嘿嘿的声音,仿佛黑夜里夺命的冤魂,他们朝轿子走了过来。
姜云染眯起眼。
忽然,马车驶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打断了姜云染即将出手的心思。
“什么人,竟然敢拦寒王府的轿子!”一人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
明明还不是寒冬的季节,对方却早已披上了厚厚的披风。
她的脸色,看上去比雪都要白。
说话间,更是轻咳了几声。
趁着夜色,姜云染看清了那人,穿戴华贵,气质非凡。
竟是陆紫鸢?
当今天元皇朝的长公主。
上一世,姜云染对陆紫鸢曾有过一面之缘,可那一面,足以姜云染记住陆紫鸢。
那一年,她为救陆景羽,耗尽一身功德,弃了玄术,成为后宅里一名普通的妇人。
外出归来那一天,得知寒王死讯,皇室子弟皆要前去奔丧。
又遇上大雪天,她身子骨正值虚弱之际,险些跌下马车。
一双手,扶住了她。
正是陆紫鸢。
她也如同今天这般,穿着厚厚的红色披风,撑着油纸伞,拉着她的手,对她轻声笑,“你就是我那侄儿新娶的皇子妃吧?长的可真好看,就是太瘦了,雪天当心路滑,走,我带你进去。”
陆紫鸢牵着她的手,甚至将厚厚的披风赠与她,帮她取暖。
大雪弥漫,她和陆紫鸢并肩而行。
回想起来,陆紫鸢是她上一世遇见的人里,为数不多给她一丝温暖的人。
只是自那之后,她后来再见陆紫鸢,是一年后,在她的丧礼上。
陆紫鸢死了。
陆紫鸢在丫鬟兰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轿子里的姜云染,眼中明显很是吃惊。
寒王府的轿子里竟然不是她那个不好玩的弟弟,而是一个小姑娘。
陆紫鸢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三个老男人,“不长眼的东西,寒王府的轿子都敢拦。”
陆紫鸢一声令下,命身后的四名护卫上前。
三个人老男人桀桀的笑出声,四名护卫还未出手,已经被三个男人一口咬死。
陆紫鸢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一幕。
这几个人,看来不太对劲。
“呀,又来了一个大美人。”
“等我们办了小美人,再来办你啊。”
三个大汉勇往无前,像是有目标,有任务。
陆紫鸢又气又急,冲着姜云染直呼,“小姑娘快跑!”
跑?
姜云染忽地笑了。
这小鬼见了阎王爷,哪有阎王爷跑的道理呢。
姜云染直接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眼看三个老男人朝姜云染扑过去,姜云染右臂一挥,直接将三个男人眉心冒出来的红气汇聚在掌心。
狠狠一攥!
红气被捏爆的那一刻,三个男人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身上,有金光......她她她是......”
当三个人看到姜云染瞳仁里散发出来的金光时,吓的赶紧跪在地上。
那金光,是连阎王爷都恐惧的存在!
这个人惹不得,根本惹不得。
不等姜云染出手,三人一改之前嚣张的摸样,跪在地上狂磕头,连连求饶。
姜云染冷眸凝着三人。
魅鬼还未离体,不是离不成,而是离不了。
他们现在只存有一魄,一旦离体,必定魂飞魄散。
“我打人,向来不留活路。”
言外之意,这三个魅鬼,散定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要我撕碎你们,二,魂飞魄散,你们自己选。”
三人瑟瑟发抖。
撕碎带来的恐惧和疼痛,是他们无法忍受的,那相当于阳界的凌迟刮骨。
相比起来,魂飞魄散可太轻松了。
此人看似无辜纯良,可她比恶鬼还可怕。
“魂飞魄散,魂飞魄散......”三人念叨。
魅鬼的形成,都是由生前欲念太重,时常流连烟花巷柳的邪恶男子而形成。
死后,他们的灵魂污浊不堪,是恶鬼们最喜欢的玩具。
可他们打不过恶鬼,运气好的,被鬼差带走。
运气差的,被恶鬼盯上,吃了。
但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偷偷找个地方,留在人间。
一般来说,只有得外力相助,魅鬼才有可能留下。
看来,有人圈养了一批魅鬼。
“可,替我办一件事,便赐你们魂飞魄散。”
“您请说。”
姜云染弯唇,不知与三个男子说了些什么,三个男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陆紫鸢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婢女兰儿回过神来,也跟着茫然的咽了咽口水。
那小姑娘也没动手啊,她似是听到‘魂飞魄散’几个字。
然后,那三个人吓的屁滚尿流的就走了。
陆紫鸢脸色更白了,“小姑娘,你是打从寒王府出来的吧?”
陆紫鸢强忍着身体的难受,上下打量着姜云染。
没来由的,第一眼看这姑娘,就喜欢。
一想到她是从寒王府出来的,和陆洵那混小子接近过,她就更喜欢了。
“嗯。”姜云染点了点头,看到陆紫鸢身上围绕着许多红气。
陆紫鸢中了迷魂术。
圈养魅鬼之人,炼迷魂术,迷惑了陆紫鸢。
中迷魂术者,长此以往,会被掏干精气神,仿佛大病一场,直到油尽灯枯而死。
看样子,陆紫鸢寿命不多了。
难道上一世,陆紫鸢就是死于迷魂术?
她既然遇见了陆紫鸢,今天陆紫鸢又如同上一世那般出现想要帮她。
她便赐她一份福气吧。
上一世的因,结下了这一世的果。
因果循环,她该偿还。
“你可知我是谁?”陆紫鸢越看姜云染越顺眼。
姜云染当然知道,可她见陆紫鸢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今天是她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再加上平日里长公主抱恙在身,不怎么出长公主府,听说一年里大部分的时间在山上养身体,另外一部分时间则是待在公主府,极少出来。
姜云染明知故问,“您是......”
陆紫鸢掩唇轻笑,“我是阿浔的皇姐。”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姜云染作势就要行礼。
陆紫鸢拦住她,“在外面,也没旁人,不必那般拘泥礼数,对了,刚才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敢拦寒王府的轿子。”

正在得意的姜阮:??
就......被打的猝不及防。
“姜云染,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
“你,岂有此理!”
姜云染目光锐利,沉下脸,“你说什么?”
姜阮趾高气扬,却被她这道眼神看的气势不由自主弱了下去,“我说你......”
她看到两道人影走来,姜阮突然捂着脸低低抽泣起来,“姐姐,我知道我不该惹你生气。”
姜洛天和柳姨娘走了过来。
姜洛天看到姜阮一侧红肿的脸颊,他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姜云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女儿,快过来给你妹妹道歉!”
姜云染噗嗤笑出声。
可把姜洛天气的不轻,“你笑什么?”
“我在笑,见过当父亲的扶女儿上高位的,可没见过当父亲的把女儿送去作死的。”
“别打哑谜,把话说清楚。”
姜云染扬眉,“侯爷不妨好好问问姜阮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姜洛天看向姜阮,冷硬的脸色立马就变的柔和了下来。
姜阮一直都是他的心头宝,侯府未来的希望。
代表的,是侯府将来的荣耀。
“阮阮......”
“爹爹,姐姐一来了,便占了琉璃阁,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她为何要抢我的琉璃阁,毕竟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姜阮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极致的委屈。
这可真是戳到了姜洛天的心口上。
当父亲的,可谓是心疼至极。
“云染,听清楚了吗,这是阮阮先挑的地方。”
“好一个先来后到!”姜云染眉梢透着凉意。
“阮阮性子向来乖巧懂事,不似你这般胡乱闹腾,你别以大欺小。
我罚你在清苑禁足,你跑来琉璃阁做什么?”
姜云染露出凉笑,避重就轻的说:“啧,原来在侯爷眼里,姜阮的不分尊卑,成了我的以大欺小呀,那,我懂了。”
“既然懂了,就把琉璃阁让出来!”
柳姨娘也心疼姜阮,“对,让出来!这是阮阮的闺阁,是她亲自挑的地,也是将来要作为她出阁之地用的。”
更何况,琉璃阁里可是有......
那对姜阮来说,至关重要。
一句出阁,让姜洛天心疼的情绪更加紧绷了。
是啊。
阮阮可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甚至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一国之母!
不过是想要一个琉璃阁,不管是谁,必须得让给他的阮阮。
“云染,滚回你的清苑,好好闭门思过,再敢出来作妖,家法侍候。”姜洛天沉声。
姜云染迈步就走。
姜洛天:???
与姜云染接触的这三个月来,他说什么是什么。
直到今天,这贱丫头的本性才露出来。
现在眼瞅着姜云染要走,姜洛天只觉得她在作妖,下意识就问,“你干什么去?”
姜云染正路过姜洛天身边,回头看他一眼,“出府叫人,给妹妹腾地。”
“你腾地就腾地,你出府叫什么人?”
“呵,那自然是全城百姓了。”
姜洛天:?
“嫡女给庶女让地这么大的事,不该请姜家族老,以及全程百姓们来做个见证,围观围观?毕竟嫡让庶这种事,说下老天爷来,京城里也没发生过一件这种事。”
“你!”姜洛天咬牙切齿,“你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父亲是说嫡让庶不懂规矩,还是我喊人不懂规矩呢?”
“你......”姜洛天哑口无言。
“姐姐,我们侯府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家解决就是,何必非要拉外人来说三道四?”姜阮弱弱出声。
“原来侯府脸面是姜家的家事呀。”姜云染看着姜洛天。
姜洛天的脸色已经变的冷沉。
脸面哪里是自家事,那是给外人看的。
“今个妹妹拿琉璃阁的事,讲先来后到。
那是不是说,以后妹妹到了宫里,看上哪个地了,皇家的人也得给妹妹让了?”
姜洛天舍不得见姜阮这般受委屈,当下就冷脸看着姜云染,“今天这地,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你若是主动让了,家法可免。
你若是非要忤逆为父,那就别怪为父对你不客气!”
姜云染一脸慵懒的重新坐在摇椅上,“侯爷可是发现那面墙上缺了什么?”
姜洛天顺着姜云染的手势看过去,“门都没有。”
话出口,姜洛天就愣住了。
“姜云染,看来你是非要惹为父生气是吗?”
他后悔了。
后悔相信了那个梦境,将姜云染从道观里接回来。
看着姜云染现在不骄不躁的样子,他恨不得将这个死丫头重新打回道观里,让她自生自灭去。
“爹爹,你不要生气,罢了,姐姐想要琉璃阁,让给她便是,大不了我受点委屈,爹,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姜阮软前一刻还铁了心的要琉璃阁,现在就转了话锋。
演戏?
姜云染冷笑,糊弄谁呢!
不过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比如说,她渣爹。
“阮阮,这琉璃阁本就是你的,从选址到设计再到建成,期间的选材,装潢,那可都是你耗费了诸多心血才建成的。
爹知道,你心疼爹的身体,你放心,有爹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侯爷,你这妥妥的就是宠妾灭妻,宠庶灭嫡啊。你这样做,姜家祖先地下有知的话,只怕棺材板都要给敲碎了爬出来找你质问一二。”
姜家祖训第十二条。
最忌宠妾灭妻。
“你闭嘴!”姜洛天气红了脸。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的阮阮,贴心善良,体贴父亲。
而她姜云染,处处跟他对着干。
简直就像是来讨债的一样。

他太冤,太恨。
“一直以来,您的牌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牌位好端端的就裂开了。
还有各位太爷太奶们......”
“侯爷,还跪吗?”姜云染幽幽的声音在姜洛天身后响起。
吓的姜洛天一激灵。
他看着眼前的牌位,就像是各位太爷太奶在盯着他看。
那感觉......
阴森森的,令他毛骨悚然。
他又想到刚才奇怪的一幕,厌恶的指着姜云染,“姜云染,是你,是你搞的鬼!”
姜云染挑眉,“侯爷,您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搞什么鬼了?”
看着晃荡不停地祖祠,抱着裂开的老爹牌位,姜洛天恨不得要把姜云染吃了,“我姜家,怎的如此倒霉,出了你这么个灾星!就连祖宗们,见了你,都被你气的要拍棺材板。
滚!你赶紧给我离开祠堂!”
姜云染眨眨眼,“侯爷,你又不罚我跪了?”
她故意的!
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那我就先回琉璃阁了,侯爷,您也保重身体。”
“滚!”
走出祠堂,绵绵担忧不已,“小姐,老爷今天看起来特别生气,这以后,您在侯府里的日子,恐怕会更难了。”
小姐本就不受老爷宠爱,如今又和老爷吵了一架。
可见小姐往后的日子该有多苦。
姜云染突然眯了眯眼,“放心吧,接下来几天,我这个渣爹,过的比我苦。”
绵绵松了口气,“小姐,您能想开些是最好的。”
小丫头并不知姜云染的心思。
“等回了琉璃阁,我就去给小姐做份甜粥补补身子。”
还是小姐告诉她的,生活中总要加点糖,苦日子才好熬过去。
*
留香院。
姜阮一回到留香院,进了房间,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柳姨娘守在门外,知道姜阮在为琉璃阁的事生气,她拍了拍房门,“女儿,娘知道你生气,你不要把自己关起来好吗,有什么心事,和为娘说说。”
门不开,柳姨娘担心姜阮,抹着泪。
这可把身后的姜洛天看的心疼极了,“环儿,你怎的哭了?”
“老爷,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出身贫贱,没有母族做帮衬,平日里帮不了老爷,如今,就连女儿都要跟着我这个当母亲的受委屈。
连出阁之地都没有了,我实在是愧对老爷,愧对女儿。”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姜洛天叹了口气,“环儿,你这说什么胡话,你没有母族做帮衬,我便是你们母女俩的倚仗和靠山。”
吱呀一声,门开了。
姜阮一脸轻松,甚至还带了笑意的看着姜洛天,她手里捧着条宽带子,“爹爹,这条腰带送您。”
姜洛天感到意外:“阮阮,你......不气了?”
“我没有生气呀。”
“那你刚才把自己关起来......”
“我只是想起来送给爹爹的腰带还没有包好,想给爹爹一个惊喜。天气快转凉了,听说您前阵子受了寒,腰不大好,这腰带里面我加了东西,保暖效果比水袋子要好许多。
爹爹日日带着也方便,相信过不了多久,爹爹的腰疼就会好。”
“还是我的阮阮贴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哪里像琉璃阁那位,没有教养,不知礼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那样一个女儿。
姜阮低着头,“再说了,我只是侯府的一个小庶女,比不得姐姐嫡女身份,我又有什么资格敢跟姐姐生气呢。”
“什么庶女嫡女的,在爹心里,就阮阮才是我的好女儿。”
姜洛天收下腰带,又哄了姜阮几句,心情大好的离去。
柳姨娘却咽不下这口气,“好一个姜云染!竟然敢如此欺负我的阮阮。阮阮,你真的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姜阮脸上笑意渐无,“娘不是告诉过我吗,眼泪只有流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才是把温柔刀。
姐姐这般欺负我,真当我是泥人,没脾气吗?”
“阮阮,你想怎么做?”
“在这侯府里,姐姐是嫡女,如今又有寒王做靠山,她以为,只有她有靠山?我也有!”
“你是说......”
“三皇子,我未来的夫君。”
甚至是未来的帝王!
这样的靠山,难道还比不上姜云染选的那个短命瞎眼皇叔吗?
权掌天下,帝王才是至高无上的不是吗。
老天既然让她穿来这异世,便是让她来当女主的,她自是要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去爱天底下最强的男人!
她就不信,她一个千年来的穿越女,还斗不过一个古代女子!
*
晚上,姜洛天睡的正熟。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祠堂的事太过闹心,姜洛天似是陷入了梦魇。
梦里,他隐隐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仔细一听,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直到在一阵白蒙蒙的雾气里,姜洛天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爹?!”
眼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是他死了二十年的爹。
“爹,你怎么成这样了?”
印象中,他爹可是最注重外表,衣角皱了都不能出门。
如今他爹一身破衣烂衫......
姜洛天看了只觉得心酸无比。
“爹,您在下面过的可还好?是不是受了委屈?”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姜宴开了口,冷着脸,凶巴巴的。
姜洛天又惊又喜,“知道,爹啊,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谁,我也不能忘了您呀。”
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了啊。
他还是第一次梦见自己的爹。
眼前的爹,容貌比自己还要年轻,是因为当年爹死时,还很年轻。
姜洛天看着姜宴,心痛至极,当年他爹,死的极惨。
若是死后还不得安生,那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就真的成了不孝子。
“爹,您终于舍得来看我了,您老可知,我有多想您。”姜洛天红着眼,抹泪。
姜宴冷冷看着他,“你想我,你就害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啊?爹,我什么时候害您了,我哪敢啊。”
“你让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救魂恩人受了委屈,还说不是害我?”
姜洛天愣了片刻,“救魂恩人?爹,你说的是谁?”
谁救了他爹,他定将那人好生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