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沈清禾楚鸣写的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
沈清禾楚鸣写的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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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菩提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楚鸣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清禾楚鸣写的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由网络作家“猫爪菩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片里,是颜沁语的自拍照,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而背景正是她住了两年的别墅,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这栋别墅曾经被她称为自己跟楚鸣的家。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楚鸣就带着自己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了,多么的迫不及待啊。这番操作,像是这么多年她妨碍了他们在一起似得,难怪颜沁语觉得自己是小三。可笑的是,楚鸣居然还打电话让自己晚上回家,回去干嘛?看他们卿卿我我?沈清禾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心口的疼痛感渐渐蔓延到掌心,掌心跟着麻麻的,仿佛下一秒心跳就要停止了。脸色渐显苍白。信息是宋雨晴发的,一篇小作文甩了过来:靠,你才搬出来多长时间,一天啊,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楚狗就带着颜婊婊进门了,沈清禾同学你把眼睛给我...

章节试读

照片里,是颜沁语的自拍照,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而背景正是她住了两年的别墅,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这栋别墅曾经被她称为自己跟楚鸣的家。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楚鸣就带着自己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了,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这番操作,像是这么多年她妨碍了他们在一起似得,难怪颜沁语觉得自己是小三。
可笑的是,楚鸣居然还打电话让自己晚上回家,回去干嘛?
看他们卿卿我我?
沈清禾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心口的疼痛感渐渐蔓延到掌心,掌心跟着麻麻的,仿佛下一秒心跳就要停止了。
脸色渐显苍白。
信息是宋雨晴发的,一篇小作文甩了过来:靠,你才搬出来多长时间,一天啊,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楚狗就带着颜婊婊进门了,沈清禾同学你把眼睛给我放大了,你千万不能回头,姐姐我能给你找一打比这种货色优秀千倍百倍的,再不行你考虑考虑我哥也行,虽然比上不足好歹也比下有余。
知道的是沈清禾失恋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宋雨晴被绿了,心底的阴霾被闺蜜的小作文冲散了些许。
沈清禾回复:你不是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我不会再回去的,放心吧。
她是知道宋雨晴有一个哥哥的,只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都是从闺蜜的嘴里认识的,听的最多的是吐槽。
这么些年,明里暗里,闺蜜想撮合的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即便现在单身了,沈清禾也会拒绝的,一来她不想进入新的恋情,她想好好赚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二来,闺蜜很优秀是大公司的秘书,那么她的哥哥也差不到哪里去,他值得更好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失恋而过分的找一个好人来疗伤。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进入下一段恋情,可沈清禾不赞同,这对另一个人来说很不公平。
小美低垂着头在很认真的发信息,也不知道在跟谁发。
.........
颜沁语单手托着肚子在别墅里面转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张嫂。
“这个房间以前就是沈清禾住的?”
张嫂上前一步,点头回答,“是的,这是清清小姐的房间,她跟大少爷是分开住的。”
听完,颜沁语的心底乐开了花,原来楚鸣一直在为自己守身如玉,“把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整理一下,不要的东西都扔了,明天叫一些人来装修,我要把这个房间装修成婴儿房。”
“还有,沈清禾就是一个下人,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张嫂觉得这人很难伺候,心里特别的想辞职,转念一想5位数的工资又把冲动压了下去,毕恭毕敬的,“是,颜小姐。”
宋时礼的办公室坐着一个男人,他翘着二郎腿,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两粒,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处,隐隐约约能看到手臂上的一丁点纹身,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门上赧然写着几个字:禁止吸烟。
宋时礼瞥一眼菱角分明,又俊美的脸庞,并不觉得他帅气,只觉得脑门突突跳,“我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我都已经帮你把人塞过去了,你怎么还发疯啊。”
20分钟之前。
骨科住院部爆满,走廊还放置了两个临时床位,受伤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病症出奇的统一。
贺景麟并没有回答好友的话,而是自然的掐灭烟蒂,往助理的怀里一扔,而后霸道的说:“扔了,帮我安排到她的房间。”
正在按眉心的宋时礼猛的抬头,下意识的就去扫贺景麟的身子,声音陡然提高,“你断哪里了?”
准备去扔烟蒂的助理嘴角抽抽,脊背发凉,要不是需要他做司机,估计他这会也躺在病床上了。
贺景麟的左腿断了,他很能忍,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以至于宋时礼以为他没有受伤。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时礼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特码就是一个疯子。”
贺景麟不以为然,没有搭理人,自顾自的玩着笔筒。
宋时礼不断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你就这样住进去,也不怕吓着人,你就不能循序渐进吗?”
“老子现在不就是循序渐进,我要是不听你的,今天老子就能结婚。”
宋时礼:“..........”
得,这才是贺景麟本尊能干得出的事情。
助理:替被看上的那个女孩子默哀三分钟。
宋时礼深吸一口气,“那你把自己的腿打断是什么路数?”
跟自残倒是沾边了,跟循序渐进沾个屁的边。
贺景麟的手就没有停止过玩东西,“婚前同居。”
“来我的医院进行你的婚前同居?”宋时礼气的站了起来,已经不想跟这个人沟通了,怕多沟通一秒自己就能去世,“赶紧把这祖宗给我送到手术室去。”
第一次听说一起住院能被称为婚前同居的。
..........
“姐,今天是怎么了,骨科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的伤者,高架出车祸了吗?”
医者仁心,沈清禾听到很多人受伤,不免心就揪了起来,“很多人吗?”
“嗯,隔壁病房都住满了人,走廊还有两床位呢,就我们这还有一张床空着,不知道等会不会有人住进来,我看今天住进来的人基本都是男的,要是等会也..........”
话还没有说话,就有人撞开了小美,撞人者很嚣张,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大步流星的往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躺。
因为男人的重量,床肉眼可见的凹陷。
床上的男人皮肤白皙,长相迷人,就是这骨子迷人有点让人害怕,小美觉得瘆得慌,只能暗暗揉着发疼的肩膀。
他单腿曲着,另一条腿打着石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腿打着石膏,都怀疑他是来度假的。
所有人:“...........”
就连沈清禾也转头看向了隔壁病床的贺景麟。

他胸口的抓痕是前天晚上沈清禾挠的,挠得还挺狠的。
祈梦瑶这才知道,原来他刚才的那一句睡女人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身上的痕迹都还没有消呢,她也是谈过恋爱的,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你有女朋友了?”
贺景麟当着祈梦瑶的面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丝毫不避讳地说:“我有老婆了。”
这话祈梦瑶是不相信的,他要是有老婆了贺阿姨怎么可能还这么辛苦的给他张罗婚事,摆明了就是看不上自己。
随便找得借口。
这借口很蹩脚。
祈梦瑶是在光环下长大的,不管哪方面都没有输过,就连现在在京都大学也是逢人就夸奖,追她的人很多,傲气的祈梦瑶根本就看不上那些人。
这会被贺景麟看不上,内心最深处的战斗欲望不免被勾了起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征服女人会有成就感,那么对于祈梦瑶来说,她也有。
目前,她就想彻底的征服贺景麟来证明自己,她就不信了,还有男人是她祈梦瑶拿不下来的。
沈清禾是被吴嫂扶着出来的,见祈梦瑶一瞬不瞬地,目光灼灼的定格在贺景麟的身上,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受。
贺夫人喊了一声,“都愣着干嘛,过来吃饭了。”
祈梦瑶站在原地,微笑着,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还带着一点的娇羞,“好的,阿姨,景麟哥,我今年23,阿姨说你26,那我先叫你景麟哥吧。”
“情哥哥情妹妹?合适吗?”最后三个字说完,他转头看向沈清禾。
接收到视线的沈清禾一愣,而后硬着头皮摇头又点头。
祈梦瑶以为这位小保姆是被吓到了。
见状,贺景麟的嘴角挂上了玩味的笑,起身从沈清禾身侧擦肩而过。
沈清禾:“..........”
吴嫂:“.........”
沈清禾涨红了脸,站在原地,尴尬得要死,吴嫂嘴角抽抽,“少奶奶要不我带你去房间吃点饼干?”
沈清禾点头,忙不迭地回房间。
贺景麟见沈清禾没有进来,脸色沉了沉,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他吃饭的样子并不斯文,是真的在认真吃饭的那种,半点装都没有。
祈梦瑶偷偷地瞄了他好几眼。
贺景麟抬头对上祈梦瑶赤裸的视线,能感觉得到,这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贺夫人还在撮合两人,“你这孩子怎么就顾着自己吃,你多少给瑶瑶夹一点菜,一点也不绅士。”
“我残疾。”
贺夫人:“..........”这儿子要么不出口,一出口必扎心。
贺景麟吃饭很快,没一会就吃完了,祈梦瑶装淑女吃得很少,贺夫人让她多吃一点就说吃饱了,“阿姨,我对身材的管理比较严格,不然没有办法跳舞的。”
“自律的人自然是优秀的。”
饭后一根烟赛过神仙,贺景麟吃完饭都有抽烟的习惯,平日里他是不在餐厅吃饭的,这会吃完饭直接点燃了,贺夫人瞪着他也没用。
“早上我跟瑶瑶来的时候,你新招聘的那个保姆穿着睡衣睡在沙发上,歪歪扭扭的,早点也不给你,你到底招来干嘛的?”
说到沈清禾,贺夫人是极度不满意的,巴不得马上辞退了。
贺景麟混不吝的,猛的吸了一口烟,“女人招聘来还能干嘛的,睡的。”
“越说越没有边了,认真点。”贺夫人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烟。
祈梦瑶很懂避讳,笑了笑,“阿姨我去一趟洗手间。”
餐厅只剩下母子俩,贺夫人说:“你对瑶瑶怎么看,我看瑶瑶对你有意思,我这都是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找的,温柔,胆小。”
贺景麟面无表情的问:“你确定她胆小?”
“她在学校有一个绰号,叫绵绵老师,还不符合你的要求吗?贺景麟你这次要是再不满意,拒绝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压根不想结婚,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自己跟你爸去解释,你少浪费我时间。”
贺景麟的身子往后倚靠,“她教什么的?”
“英语。”
“我以为是教表演的。”
贺夫人:“.........”
见儿子没有直白的拒绝接触,贺夫人的面色也柔和了,“你招聘的那个保姆你赶紧给我辞退了,以后你跟瑶瑶要是接触了,放着这么一个人不合适。”
贺景麟像是很赞同的样子,点了点头,“确实不合适。”
“你也知道不合适啊,再说还是伤残的,你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别再让她住在这里了,这种女孩很容易缠人的。”
没钱没背景的,就想爬床母凭子贵的嫁进豪门,在豪门圈见的可太多了,前段时间李太太家就在闹离婚,她的丈夫出轨的正是一个大学生,年轻貌美,爬了床,还怀了孕,逼着李太太的丈夫离婚,想上位,结果被李太太动用关系开除了学籍,名声一片狼藉不说还流了孩子。
这种事情太多,贺夫人见的也多,听的也多,自然对像沈清禾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家室没有学历的女孩存着一份警惕心,生怕那天不注意就被钻了空子。
贺家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贺夫人可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出现在贺家。
贺景麟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早点后,贺景麟就被贺夫人逼迫着送祈梦瑶去学校,“赶紧去,等会瑶瑶就要迟到了,她早上还有课要上呢。”
贺景麟看一眼客厅内局促站着的沈清禾,拎起沙发上的衣服大步地往外走。
车子启动,离开别墅的院子,贺夫人才把吴嫂还有沈清禾都叫到了身前站着,她明明坐着,她们站着,却能感觉到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感。
贺夫人不想废话,直奔主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应聘进来的,我们贺家呢也不是不明白事理随便辞退人的家族,但是介于安全考虑我希望你主动请辞,你跟景麟请辞后,我会格外补贴你一笔钱,也可以帮你找一份工作,只要你不在这工作就行,你觉得如何?”

不等贺景麟回答,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贺夫人打来的,他直接点了扩音,然后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烟,塞到唇瓣,点燃,薄雾萦绕在周身。
沈清禾不喜欢烟味,飘过来的烟雾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鼻孔,她抬手挥了挥,贺景麟非但没有远离反而伸手把她拽近了自己,“喂。”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沈清禾脸颊撞到了他的下巴,痛的她眼泪打转,屏着呼吸,不敢出声,生怕被贺夫人听见了。
“你在哪里啊?”
“在家,有事。”贺景麟语气平静,半点慌乱都没有。
贺夫人直接说:“在家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沈清禾站了起来,贺景麟拽着她没放,沈清禾着急了,“贺夫人马上到了,你放开我。”
贺景麟把烟斜着叼在唇间,笑,“确定玩角色play?”
沈清禾没有回答,她现在就想贺景麟赶快松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一向淡定,不心软的贺景麟在门打开的刹那松了手。
贺夫人进来就看到沈清禾惨白着一张脸,而儿子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在抽烟,这么看来像是沈清禾被严厉的训斥了。
“怎么回事?”
贺景辰紧跟其后,一脸的吃瓜模样,快步坐到沈清禾的边上,挨得挺近的,贺景麟掐灭烟的时候瞥了一眼弟弟。
贺景麟不答反问,“找我什么事?”
贺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沈清禾,吩咐,“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沈清禾乖巧了应了一声好,然后起身朝厨房走去,贺景辰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我要果汁,谢谢。”
贺夫人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叠的资料,左上角贴着一张日常照,目测有十来张,“前天去你公司你不在,昨天来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保姆,现在正好,你给我看看这些照片,都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学历相貌都是一顶一的,背景我也都帮你筛选过了,你仔细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我跟你爸爸觉得祈家的女儿就不错,家世背景都拿得出手,硕士毕业,人又长得漂亮,职业也好,是大学老师,以后你们要是有孩子了,教育这块你也不用操心,你爸现在三天两头的催促我,你也上点心。”
贺景麟面色很淡,半点兴趣也没有,伸手随意的翻动了一下,“是给我选妃还是给我爸选妃?”
沈清禾跛着脚端着开水跟果汁出来就听见了这句混不吝的话,差点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当然是给你的。”
贺景麟不动声色的瞥沈清禾一眼,“我以为我爸这么着急是想给自己选。”
“贺景麟。”贺夫人看着儿子不着调,犯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水跟果汁分别放到贺夫人跟贺景辰的面前,弯腰准备离开,一道声音拉住了她,贺景麟玩味地说:“沈清禾。”
被点到名的沈清禾猛地抬头,忐忑地问:“啊?怎.......怎么了?”
贺景麟问的很随便,很自然,“看看,哪个适合我。”
沈清禾低头扫了一眼茶几,一张张好看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柔柔,蒋雯雯,韩霏,祈露,下面的叠在一起她看不到。
资料记录得很详细,年龄,性格,爱好,特长,学历,个人经历等等都有,比她当初进伊恩医院面试填的简历还要详细。
沈清禾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手指抠着手背,紧张得不行。
贺景辰一边喝果汁一边看沈清禾,总觉得哥哥跟这个小保姆不简单捏。
这么严肃的问题儿子居然混账地问一个才来了两天的保姆,“你给我正经点,是你选媳妇,你问她干嘛,你下去吧。”
沈清禾如临大赦,赶忙跛着腿离开,躲进厨房里面跟吴嫂作伴。
吴嫂只觉得沈清禾可怜,暗暗叹息一声,“少奶奶,你别难过,你跟少爷的事情得慢慢来,别着急,别上火。”
“吴嫂,我不着急,也不上火。”
吴嫂只当她是在自我安慰。
贺景麟拿起那一叠资料随便的翻了翻就扔在了桌子上,贺夫人着急问:“怎么样?相中没。”
“没有。”
贺夫人不高兴了,面色沉了下来,声音陡然提高,“没有?”
这些资料可是贺夫人亲自整理的,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里面每个女孩子谈过几次恋爱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的,这可是找人特意调查过的。
辛辛苦苦准备的成果就这么被儿子轻飘飘地对待,贺夫人的心里是难受的。
贺夫人抬手扶额,沉默了半晌,无奈地问,“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贺景麟的领口敞开,袖口挽到手肘处,淡蓝色的腕表盘面,散漫不羁好似又矜贵斯文,在他身上重叠也不违和。
指尖点点膝盖,一条腿架在茶几上,一条腿曲着,“温柔的,胆小的,适合关在笼子里的。”
贺景辰冷不丁的被大哥的话呛了一口,喷了贺夫人一身,“咳咳咳.........妈,妈,我喝的太着急了。”
贺夫人拧眉,嫌弃地盯着小儿子看,抽了纸巾擦拭,“你们一个两个是想气死我吗,我让你选的是媳妇,不是买动物。”
还关笼子里,说的什么话。
贺夫人今天终归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儿媳妇的事情也还是没有落定下来,走之前她不放心,找吴嫂耳语了几句,“你也是贺家的老人了,什么事情对少爷好什么事情对少爷不好应该分得清楚,我不管这个保姆是怎么来的,存没有存勾引景麟的心思,你都给我上点心盯着点,要是出现问题了我唯你是问。”
吴嫂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只能点头如捣蒜。
人都领证了,她还怎么看,难不成站在床边阻止他们圆房吗?
贺夫人的衣服脏了,只能径直回家,贺景辰则是躲在后座打游戏,继续摆烂,回到家,贺父正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了回家的妻子。
问了几句大儿子的情况,“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贺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很懊恼,贺夫人听完不是很满意,“有说喜欢的类型吗?”
“说了,胆子小的,温柔的。”后面关笼子的话可没敢跟丈夫说。
贺父像是沉思了一会,“按他的要求挑选一个出来,明天直接把人带去别墅,我倒是要看看他是真的喜欢这类型的还是耍着玩的。”

颜沁语,沈清禾第一次产生默契,统一视线看向隔壁床的男人。
贺景麟侧着身子在玩手机,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
颜沁语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气得不行,刚想骂,贺景麟就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冷不丁地对上了贺景麟瘆人的双眸,丁雨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打心底里的害怕,闭了嘴。
乔白依旧保持着面瘫脸,抬头看忘记说话的丁雨,“姓名,手机号码,收件地址。”
沈清禾:“.........”
这男人不是开玩笑的啊。
真的要给人送棺材吗?
会不会不太吉利。
乔白见颜沁语不说话,很执拗地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直到她自报家门,乔白才侧了侧身子,“如果地址有错,你晚上就得躺进去。”
颜沁语跑得很快,从背影看过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怀孕的人,健步如飞。
乔白把门关上,病房内只剩下了贺景麟还有沈清禾,帘子没有拉回去,她很不自在,可也知道他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柔声道谢,“谢谢。”
沈清禾的声音一直都是软糯糯的,绵绵的,很温柔,贺景麟觉得听着还挺舒服的,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地,“最后一天,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换一种方式报答你吗?”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去瞄他的表情,回想起刚才他要送丁雨棺材的事情,心底不免就紧张。
“说说,准备怎么报答我。”
沈清禾想了想,“我会做饭,我做饭挺好吃的,我也可以帮你打扫卫生,直到你满意。”
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贺景麟慢悠悠地抬眼,眉眼染着笑,“我不缺佣人,我缺老婆。”
沈清禾:“..........”
许是没有什么耐心了,贺景麟不玩了,直截了当地下了决定,“要么跟我要么跟楚鸣,你选,不过跟了楚鸣你什么时候跟着合葬就不知道了。”
对于赤裸的威胁,沈清禾哑然,一句话都说不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贺景麟起身单手插兜地来到沈清禾的床边,微微弯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他的嘴角挂着瘆人的笑,沈清禾紧张地抠着手背,屏着呼吸。
他单手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嗓音低低沉沉的,“这个证领吗?”
沈清禾仰头,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眸子,倒吸一口凉气,摇头又摇头。
“不领?”
沈清禾再次摇头,眼眶微红,眼底蓄着泪水,娇滴滴的模样让贺景麟忍不住低头亲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贴,沈清禾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挣脱不开,贺景麟的吻凶猛又缠绵。
没一会她就脑袋发蒙,到最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手背因为紧张被抠得红红的,表皮破损。
直到沈清禾喘不上气,贺景麟才好心情地放开了她,难得有耐心地哄着,“你的选择只能是我,嗯?懂吗?”
沈清禾对上他冰冷又蛊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头,很是乖巧。
.........
1个小时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提着电脑,摄影机,还有档案袋过来。
乔白嘴角抽抽地站在门口守着,脊背贴在门后,默默地同情了这位被迫结婚的大嫂三秒。
土匪抢亲既视感啊。
心里嘀咕了一声:阿门。
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出炉了。
走之前,工作人员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新郎跟新娘的腿,都打着石膏。
心想,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特别的新郎新娘了,都是残疾人。
沈清禾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心里五谷杂陈,很不真实,开始对未来的日子忐忑不安。
倒是领证后的贺景麟心情大好,拄着拐杖,吩咐乔白,“去办出院手续。”
“是,少爷,少奶奶。”
少奶奶三个字让沈清禾一怔,很不习惯。
..........
拥有三头六臂的乔白不仅帮自家残疾的少爷,少奶奶送回了翠竹园还把棺材也送到了目的地。
彼时,楚鸣,颜沁语,还有张嫂三人后背凉嗖嗖的站在别墅的门口。
黑着脸看四个人把一副上好的棺材从车上抬下来。
棺材店的老板以为这一家有人去世了,递过去一张单子,“谁是颜沁语?”
楚鸣不解,侧头看颜沁语,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你买的?”
颜沁语摇头,觉得那个男人是一个疯子,原本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自己的,结果真的送了这玩意过来,“不......不是我买的,是,是跟清清一个病房的那个男的送的。”
跟清清一个病房的男的不就是贺景麟吗?
颜沁语怎么惹上了他?
楚鸣蹙眉,“你怎么惹得他?”
颜沁语哭哭啼啼的,也瘆得慌,暗红的棺材让人觉得很刺目,拨动着每一根神经,扯谎道:“我不过是让清清回别墅,但是她说不要做小三,要回来也可以,让我滚出去,不然她不会回来的,她好像跟隔壁的那个男的关系很好,还让他的助理把我赶出去,怂恿那个男的欺负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劝她回家,劝她收下钥匙,我跟她说了不想去公寓也可以的,可以来别墅,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让给她,但是她不同意,还把钥匙扔给了我,说她看不上,一定要说我是小三。”
一旁始终沉默的张嫂听着这些话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信呢,她跟清清小姐怎么说也相处了两年了。
这位颜沁语小姐口中的每一个污秽词语都不可能是从清清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印象中清清小姐的脾性很好,很礼貌,很有素质,说话总是柔柔的,从来不大声。
即便是对待她这个佣人都是很尊重的,哪里像这位小姐啊,嚣张跋扈,刁蛮,拿着鸡毛当令箭,趾高气扬的。
少爷要是信了她的话,那么少爷不仅眼盲心也是盲的。
楚鸣也产生了怀疑,“她真这么说的?”
“嗯,我可以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颜沁语狠下了心,一定要让这件事情坐实了。
必须要让楚鸣厌恶沈清禾,这样沈清禾才没有机会回到楚家,她才能坐稳楚太太这个位置。
颜沁语都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了,楚鸣自然就相信了,他知道丁雨有多在意肚子里面的孩子。
回想起颜沁语说清清跟贺景麟的关系很好,楚鸣的脸黑了好几度,胸口堵得慌,厉声吩咐,“不用去求她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她翅膀能硬到什么程度。”
没有他楚家的呵护,她沈清禾能活成什么样子。
早晚会来求他的。
张嫂在边上默默的腹诽:完了,被完全带偏了,这颜小姐就是妖妃啊。

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带着苦涩。
过了12点就是沈清禾23岁的生日。
此刻,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满怀期待的在客厅等,没人知道她已经等了6个小时了。
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钟,又看了多少次紧闭的大门。
期盼着下一秒门能被打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能回来陪自己过生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门依旧紧闭。
离十二点只剩下5分钟的时候,沈清禾终于按捺不住掏出手机给楚鸣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对方的声线夹杂着一丝不耐,“有事?”
这句话沈清禾听了是失望的,显然他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在忙吗?”
楚鸣的声音很冷,“嗯。”
好似不愿意多说。
沈清禾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啊?”
昨天就说好的,他说会在12点之前赶回来陪自己过23岁的生日。
楚鸣那边久久未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须臾才再次出声,“不一定,不用等我。”
沈清禾的眸底染上了水雾,视线渐渐的模糊,墙壁上的时钟咚的一声,提醒她到12点了。
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
这一声也重重的敲击在了沈清禾的心房,心脏跟着震了震,疼痛感油然而生。
沈清禾努力的抑制想哭的冲动,“哦,那你忙吧,我挂了。”
对方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呆若木鸡的坐在客厅,眼神空洞,思绪开始飘远。
失望吗?
肯定是有的,这个生日她盼了一年了,从楚鸣说:“清清,明年23岁的生日我会陪着你一起过的,我陪你守到12点,我们一起切蛋糕。”
因为这句话,她期待了一年,整整一年啊。
有时候希望睡一觉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带着失落感,心酸,她在蛋糕上插了三根蜡烛,点燃,省去了许愿环节,哑声说道:“愿望就不许了。”
好像每年许的愿望都没有灵验过。
兴致缺缺的凝视着眼前漂亮的小蛋糕,为了仪式感,她还是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甜味并没有让她愉悦起来,反而眼底的水雾越蓄越多。
.........
见到楚鸣已是第二天早晨6点半。
他带着一脸的颓废,疲惫回到家,下巴满是青色的胡渣,眼底染着淤青,与平日里斯文矜贵的他截然不同。
他很少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打量了一番,沈清禾从楼上下来,藏起了全部的情绪,带着笑走下来。
两人在楼梯上驻足,擦肩。
楚鸣先道歉了:“抱歉,昨晚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没能赶回来,晚上帮你补过生日。”
沈清禾向来懂事,乖巧,每次爽约只要他道歉她就接受,“没事,生日年年有的。”
说罢,楚鸣满意的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摸小猫咪似的,“我等会还要去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你打车去医院吧。”
沈清禾依旧懂事,乖乖应下,“嗯,好。”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沈清禾心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很想拽住他的手腕问问,想验证心中的那个猜想。
她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但凡有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多思忖一会。
来到医院。
沈清禾换上了白大褂,给自己扎了一个护士头,把一袭长发全部扎了上去。
有几个平日里聊得来的同事拿着礼物过来,“清清,给,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啊。”
生日礼物?
沈清禾才想起来楚鸣不仅没有跟自己说生日快乐,更没有给自己礼物。
“谢谢。”
沈清禾的容貌不是惊艳挂的,是那种经典的瓜子脸,秀眉如柳,一双清澈的眸子宛如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梁,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息,就像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
在伊恩医院三年,追她的人不计其数,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因为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楚鸣。
“清清,18床的孕妇点名让你去扎针。”
“哎,又找我们清清啊。”
“谁让我们清清扎针的技术是一流的呢,快去吧,听说对方来头不小呢,不过挺奇怪的,这样的来头怎么住在我们这一层,怎么不去住vip病房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低调吧。”
这些八卦沈清禾没有参与,她不喜欢议论别人,“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
来到18床。
沈清禾愣住了,心脏蓦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揪着,越揪越紧,忍着疼痛感,她保持着职业素养,问:“要扎针吗?”
对方不答反问,宛然一笑,“清清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欢迎回归吗?
沈清禾说不出来,眼前的人是楚鸣的初恋,亦是他的白月光,也是她跟楚鸣之间过不去的一道枷锁。
圈里的几个人都知道她沈清禾喜欢楚鸣,打小就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哪怕被当跑腿妹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跟楚鸣并肩站在一起她就很知足。
直到楚玉鸣十八岁那一年跟眼前的颜沁语早恋后,她才默默的远离了楚鸣。
再喜欢也不能做小三。
爸爸从小就教育她,做什么都不能做小三,会一辈子让人瞧不起的。
沈清禾放在白大褂兜里的手紧紧攥着,用全部的力量再次问了一遍,“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甜美。
也很温柔。
颜沁语还是不答反问,“抱歉啊,昨晚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我孕反应太大了,刚回来也不知道打谁的电话,就打了阿鸣的。”
这句话,如雷劈下来,震的沈清禾差点没有站住,颜沁语说的每个字宛如一把把尖刀精准的刺向心脏。
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沈清禾问:“你结婚了?”
颜沁语欲言又止,一副娇羞的模样,抬手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没有啦,我暂时性还不能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到时你会知道的。”
走出病房,沈清禾满脑子都是孩子的父亲是谁。
会是楚鸣吗?
楚鸣的白月光回来了她是不是要退位了。
弥想之际,楚鸣的信息发了过来:晚上我要出差不回家,你打车回去吧。
楚鸣好像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班次,晚上她是晚班根本就不需要回家。
胸口像一团棉花堵着,她心酸的回复:嗯,好。
之后,楚鸣就没有再回复了,她盯着手机,心一揪一揪的,失望了一会,才认命的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面。
她想,等失望攒够了或许就可以离开了。
黑幕降临。
走廊来往的人不多。
只有几个陪伴的家属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有的在打电话。
沈清禾跟同事坐在护士站的小房间里面聊天,晚上的事情不多,病房里的人不按铃,她们只要准点去量量温度,问问情况就行。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沈清禾的眼帘。
她死死盯着款款往病房走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