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萧煜沈芙写的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
萧煜沈芙写的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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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南枝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萧煜沈芙写的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由网络作家“寄南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岁爷昨晚留宿在长秋宫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早膳才刚开始,祥贵嫔就叫了人来。三皇子才五岁,正是天真活泼好动的时候。祥贵嫔既是养母,同时也是三皇子的亲姨母。对待三皇子她可谓是事事尽心,唯恐哪里出了差错。“说说昨晚看的如何。”昨晚万岁爷来长秋宫,直接就奔着偏殿去的。祥贵嫔知晓自己不受万岁爷喜爱,故而也没有不识趣儿的去凑热闹。但是对于上回沈容华说的话,她却是一个字不信。什么艳如海棠,纯白无瑕。这些话一听就是假的很。后宫之中好看的嫔妃这样多,也没见谁能艳如海棠过,只怕是以容色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祥贵嫔想到这话就觉得好笑的紧,狭长的眼尾往地上瞥了眼:“说吧,到底生的是何模样。”小太监跪在地上,趴着脑袋眼看着祥贵嫔...

章节试读


万岁爷昨晚留宿在长秋宫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早膳才刚开始,祥贵嫔就叫了人来。

三皇子才五岁,正是天真活泼好动的时候。

祥贵嫔既是养母,同时也是三皇子的亲姨母。对待三皇子她可谓是事事尽心,唯恐哪里出了差错。

“说说昨晚看的如何。”昨晚万岁爷来长秋宫,直接就奔着偏殿去的。

祥贵嫔知晓自己不受万岁爷喜爱,故而也没有不识趣儿的去凑热闹。

但是对于上回沈容华说的话,她却是一个字不信。

什么艳如海棠,纯白无瑕。

这些话一听就是假的很。

后宫之中好看的嫔妃这样多,也没见谁能艳如海棠过,只怕是以容色宠冠后宫的淑妃娘娘,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

祥贵嫔想到这话就觉得好笑的紧,狭长的眼尾往地上瞥了眼:“说吧,到底生的是何模样。”

小太监跪在地上,趴着脑袋眼看着祥贵嫔亲自将八宝甜粥喂到了三皇子的嘴里,这才道:“奴……奴才昨日隔的远,只……只是远远儿的看了一眼。”

这话祥贵嫔懒得听,目光往下:“本宫是问她到底生的如何。”

冠冕堂皇的话听多了,祥贵嫔哪有那么大的耐心。

眼看着祥贵嫔要发怒,小太监也不敢再隐瞒。磕了个头,支支吾吾的开口:“奴……奴才过去的时候的确只是远远儿的瞧了眼,并未看的特别清楚。”

看吧,看小太监这犹犹豫豫的样子。祥贵嫔心中像是知晓了什么,冷笑着就要开口。

却见小太监抬起头,磨磨蹭蹭的道:“但……但的确如沈容华所言。”

分明只是随意一瞥,但那容色却是当真儿令人难以忘记。

小太监想到在门口瞧见的那刹那间的容色,只觉得此时眼前还有几分恍惚。

“那女子生的可谓是极美。”

祥贵嫔原本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僵硬。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里带着讽刺的笑。”

“当真儿?”祥贵嫔翻了个白眼。

“究竟是有多美?能比的过淑妃吗?还是说比容昭仪还要绝色?”

这两人都是后宫中颜色最好的,淑妃艳丽,容昭仪娇纯。

两人的容色可谓是平分秋色,入宫那么多年,还没有人能够比的上这两位。

祥贵嫔语气里带着笑,分明就是故意拿这两人故意说事的。

后宫中有了淑妃与容昭仪两人这等美色,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沈容华夸的再厉害,莫非还能比得上这两人不成?

她目光睥睨的往下去:“说吧,可比的上她两的一半?”

小太监这回不敢再犹豫,抬起头诡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到底是开了口:

“不相上下。”

那姿容,实在是低的上不相上下四个字。小太监想到那一瞥。

淑妃娘娘娇艳,容昭仪纯洁无辜。

可那女子浑身上下都显得纯洁无暇,可偏偏眉眼之间又自带三分妩媚。

两种极致的美融合在一起,小太监心口微跳:“比起淑妃与容昭仪还要绝色。”

小太监话音刚落下,哐当一声祥贵嫔手边的茶盏就落了下来。

三皇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嚎啕大哭起来。

捏紧的掌心里溢出血,祥贵嫔脑袋嗡嗡的叫唤:“废物!”

她眼神示意乳母将三皇子抱走,等三皇子的啼哭声从屋内消失之后,祥贵嫔的脸才重新看向地上。

直到确信小太监没有说谎之后,指尖蜷缩了几下还是一点点放松:“当……当真儿有那么绝色?”

小太监眼也未睁,直接点了点头。

“上天对本宫太不公平。”为何给了她那么好的家世,却偏偏不肯给她一张好脸?

祥贵嫔想到如此,只觉得眼前恍惚,对那个还未见面的女子生出一份浓浓的敌意来。

“去储绣宫一趟,告诉教养嬷嬷。”祥贵嫔冷笑。她最是厌恶生的美的女子,越是美丽,越是她的死敌!

“就说她不长眼,得罪了本宫。”

小太监听完这话后立即抬起头,祥贵嫔家世如此显赫,这话一说出口那女子的选秀之路只怕是就此葬送了。

他心中微叹了口气,点头弯腰出门。

想到一抹绝色,心中只觉得可惜。

*******

倒打一耙!

沈清如那句爬上万岁爷的龙床后,沈芙喉咙里一句骂人的话差点儿没忍住。

沈芙当真儿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人。

哪怕是知晓沈清如机关算尽,谎话连篇,可看她眼也不眨地就将这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时,沈芙依旧还忍不住地咋舌。

这么些年,沈家真真儿是养了头白眼狼!

“我……”沈芙知晓,如今她无权无势,在这深宫里是如何也抵抗不了沈清如的。

沈家哪怕是在京都有一定的声望,可沈清如到底还是万岁爷的妃嫔,光是这一点,就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不是我。”沈芙捏紧自己破碎的裙摆,纤细白皙的身段颤巍巍的。

可那衣袍怎么也弄不紧,撕破了的领口之下,雪白的肌肤上却盖不住暧昧的痕迹。

沈芙的手一寸寸跟着发白,面上的血色全无:“我……我不会的,不会爬上万岁爷的龙榻。”

“你还说不会!”沈清如本就嫉妒沈芙这张脸,如今看着她眉间处遮掩不住的妩媚感,更是犹如被堵住喉咙。

“昨日晚上,就是在这张床榻上! ”她伸手指着那凌乱的被褥,昨晚那些细细碎碎的动静仿若还在。

沈清如一想,几乎是咬碎了牙。

“你, 就是你,背着我偷偷与万岁爷……”

喉咙滚了滚,接下来的话甚至都不好开口。沈清如拉着她的手指颤抖着:“阿芙,你说,你如何对得起我。”

沈芙看着她那瞬间红下来的眼睛,当真儿是佩服至极。

这一番表演,沈清如可谓是演得炉火纯青。如今这京都梨园最红火的当家花旦不是她,真真儿是屈才了。

“姐姐………我………”沈清如会演,上辈子看多了的沈芙学起来发现也并非那么难。

她生得比沈清如好,做起来也比沈清如更加动人。哪怕只是眼尾一垂,浑身都透着楚楚可怜之态:“我,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芙双手环抱胳膊,抖动得细微颤抖。

沈清如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放了下来,怒火渐渐地从心口褪去,沈清如盯着沈芙的脸,忽而变得温和。

“阿芙,是我对不住你。”硬招用完之后,接下来就是靠的软的:“若不是我昨晚让你过来用膳,也不会如此。”

沈清如走上前,蹲坐在沈芙面前,看着她的脸道:“只是这件事既已发生,就已经改变不了了,是不是?”

沈芙知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她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她留下。

见她不从,最后再用沈家威胁自己。

沈家两个字就是沈芙的枷锁,为了全家的安危她只能为沈清如所用。

可她当时却也忘了,沈清如不过是个养女,过得可谓是如履薄冰,若是最后连沈家的支持都没了,沈清如接下来的路走得一样艰难。

“那……”沈芙仰着头,眼睛里挂着泪,故意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沈清如。

“那我离开?”沈芙双眼含泪,犹如浸透着水雾般。她盯着沈清如的脸,怯怯开口:“只要我离开皇宫,再……再离开京都,那样,那样就没人知道了。”

沈芙承认,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动了。只要离开皇宫,离开京都,她就不会再重走上辈子的老路。

只是这个念头在看见沈清如的脸色时,却是瞬间消退干净。

沈清如面色尴尬,随后面上才一点点挤出笑来。她握住沈芙的手,语气宽慰地喊道:“阿芙,长姐知道你很委屈。”

出口的嗓音纤细温和,沈清如低着头,面上做足了长姐的姿态:“只是如今你不能走。”

沈芙睁大双眼,眼中似是带泪珠:“为……为什么。”

沈清如看着怀中脆弱的人,掌心收紧。

她要的就是沈芙心甘情愿为她替身,如今事已做成,沈清如怎么还会眼睁睁地看着沈芙离开?

“你如今既已是万岁爷的人,试问这天底下有什么东西沾染上皇字,还能流入在外的?”东西如此,人自然也是一样。

“纸是保不住火的,若是万岁爷终有哪一日知晓了事实。到那个时候……”沈清如话说到这儿便停止。

沈家虽待她没有沈芙好,没有沈芙尽心。但这么多年,到底是养了自己一场。

她如今还要仗着沈家在这后宫里站稳脚跟,这个时候沈清如不好过于提起沈家。

“你我是姐妹,你放心我终究不会害你。”沈清如亲亲热热地握着沈芙的手。

“再说以你我如今都万岁爷的人了,凭妹妹的姿色,只要是抓住了万岁爷,这后宫还不是我们姐妹两的。”

沈清如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沈芙的脸。

心中再一次的感叹,幸好万岁爷没有瞧见。这么一张绝美的脸,情事之后犹如绽开的花,显得越发娇艳欲滴起来。

“我,我留在宫中?”沈芙像是受了惊,睁大了双眼。

沈清如对着这张脸,点了点头。

她自然要将沈芙留下来,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见天日,终日做她的替代品,只等着万岁爷来时再去承受雨露……

直到最后,成功替她怀上龙嗣。

龙嗣……沈清如一想到这儿,浑身便激动得难以掩饰。

忍不住的低下头看向沈芙的小腹。

好像才经过一晚,那细腰平坦之处就已经有了动静。

沈清如的目光太过热烈,沈芙哪怕是知晓她所求什么,眼眸中依旧还是闪过一丝厌恶。

眉心一皱,又飞快的掩饰掉。沈芙躲开沈清如炙热的目光:“长姐,我怕……”

沈清如此时不过才是个婉仪,远远没有日后那番权势与恩宠。

这个时候想要沈芙这么一个大活人留在宫里。除非是万岁爷或是皇后允许,实在不行将她扮做宫女把这个大活人掩藏起来。

沈清如自然是偏向后者。

可如今看着沈芙这颤巍巍的样子,知晓若是逼得太狠,只怕是适得其反。

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沈清如敷衍道:“你放心,倒时我定然会想法子。”

“你要想清楚,今日之事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将有杀头之祸。”沈清如警告般地盯着沈芙,正要再说什么,门口却是传来敲门响。

“小主。”逢春站在门口焦急道:“贵嫔娘娘派人来了。”

沈清如瞬间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之前就特意打过招呼,昨晚沈芙过来,祥贵嫔必然是派人过去看见了沈芙的真容。

这不……祥贵嫔就来了。

沈清如眼里溢出一丝得意,心中生出一股运筹帷幄之感。

“贵嫔娘娘来找我了。”沈清如微仰着头,眼神淡淡的落在沈芙脸上:“妹妹,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走……还是不走。”

沈芙僵在原地,目光牢牢地盯向沈清如的背影,楚楚可怜的眼眸中渐渐变得冰冷。

她当然不会走。

这辈子,她要代替沈清如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让她亲眼看着自己送上龙榻上的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她取代。

*****

沈清如出了门,还觉得心情舒畅。

直到看见祥贵嫔身侧的大宫女碧荷时,才赶忙将面上的笑意给掩盖住:“碧荷姑娘来了。”

“奴才是来给沈容华贺喜的。万岁爷昨日晚上留宿长秋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碧荷站在一旁,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宫里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沈婉仪伺候一晚上,就晋升了位份,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后宫谁人不知。

哪怕只是个小小宫女,说话做事也是挑不出任何错来。

碧荷是祥贵嫔身侧的贴身宫女,地位自然也是不一样。沈清如对她,也是带着笑意。

只怕是知晓了沈芙的容色,过来找沈芙麻烦了。她昨日的计谋,可谓是一箭双雕!

“可是贵嫔娘娘有什么吩咐?”

碧荷稍稍扬了扬下巴,不得不说这位沈容华也是讨人喜爱。

难怪陛下又重新恩宠上了。

这半年来,万岁爷来长秋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自打琼州夜宴之后,万岁爷这是第二次留宿长秋宫了。

这不,祥贵嫔又动了心思去折磨人。

碧荷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托盘,再抬起头对上沈清如满是期待的双眼。

目光透着同情:“祥贵嫔说这几日喉咙不舒坦,想吃小主做的刺梨糕,还劳烦沈容华亲自做了送来。”


“至于汤水……去了哪里,你心中应当知晓。”


******

傍晚火烧云瑰丽又绚烂,斜阳打在琉璃瓦上发出细碎的光。

林安亲自伺候着,让人抬着轿撵将沈芙给送回长秋宫。

只是他抬着銮仗前脚刚往长秋宫走,后脚就有个小太监偷偷地往翊坤宫内跑去。

翊坤宫住着的是淑妃。

淑妃入宫之后就盛宠至极,自然连着宫殿住处都要与旁人不同。往日里翊坤宫总是最为热闹的,可今日唯独雅雀无声。

宫人们站着,连着呼吸都不敢喘大了。

小太监跪在地上说完,连忙将头磕在地上:“奴才看见的便是这些。”

正前方,淑妃娘娘扬了扬眉。她生的艳丽,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骄纵感。

只是此时面上带着冷笑。连着那抹艳丽都变得咄咄逼人。

“你可看清了,的确是长秋宫?”

小太监磕着脑袋,头也不敢抬,听见声音后只记得点头:“是,奴才看的真真儿的,的的确确是往乾清宫的方向去的。”

长秋宫中住着哪几个,不用猜都知道。

祥贵嫔不受宠,不过是仗着自己家世高,且有个三皇子罢了。

真正有几分宠爱的,还是那个入宫几年的沈容华。

淑妃记得沈容华,不过是记得她生的一张好脸。 实在是沈容华生的好,哪怕是后宫妃嫔众多,都是令人难忘的。

只不过,淑妃向来自傲,沈容华生的再美又如何?以她的容貌实在是没必要将她放在眼里。

哪怕最近据闻沈容华颇为受宠,淑妃也从未在意过。

可她万万没想到,晌午在万岁爷乾清宫的人竟然是沈容华。

“好得很!”

淑妃掌心用力往下一拍,桌面上的茶盏瞬间震了震。

听见声响,淑妃转头撇了一眼。

脑海之中立即就想到在乾清宫中的那幕,她怒气翻涌,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冲着地上就砸去。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夺本宫的恩宠。”

茶盏刚落下,屋内的奴才就跪了一地。淑妃咬着牙,怒骂道:“贱人。”

******

长秋宫中,沈清如犹还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淑妃娘娘的眼中钉。

她目光时不时的往门口看去,整个人心口不停地跳动着。

沈芙从晌午就离开了,到了晚上还未回来。沈清如越是如此想,心中就暗暗后悔。

她自然知晓万岁爷对沈芙存着什么意思。

时间越长, 她心中的担忧就也是深。唯恐待会儿等来的不是沈芙归来,而是万岁爷纳她为妃的消息。

“小主,当心手。”沈清如心中担心的七上八下。对比起来逢春倒是冷静多了。

她捧来茶盏,轻轻落下:“小主担心也无用,若是伤了手可就不值当了。”

沈清如听着,往自己手上看了眼。

她生的好,一双手自也是纤纤细指,如葱段般。可这段时日祥贵嫔每日的故意折磨。

之前美的犹如羊脂白玉的一双手,如今已经粗糙的犹如宫女般了。

沈清如一看到如此心中就烦闷。

带着护甲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沈芙怎么还不回来?”

“派个人出去看看。”

沈清如看着外面快要黑下来的天,急的恨不得亲自去寻。

只是刚起来,小太监就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对上沈清如的眼睛,小太监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沈芙姑娘回来了。”

沈清如先是狂喜,随后便是怒极。

沈芙也当真儿是愚蠢,不过是送个糕点汤水竟然送了那么长时间。



正是梅雨时节,刚转晴便是连天的雨。

从巍峨耸立的红墙往下看去,远远儿的就见长秋宫门口一群宫人侍卫们都立在廊下站着。

雨势不小,雨水顺着黛瓦滴滴坠落。宫人们很快就淋得湿透,却无人敢动分毫。

震耳的雷声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 ,背后紧闭着的宫门里却隐隐泄出一阵阵隐秘的声响。

风雨下,那声音如娇似媚,像是猫儿撒娇,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宫人们站得远,可那声音却盖也盖不住。偶尔有破碎的声音溢出,中间还夹着几句男人的低吼。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直到雨势小了些,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地停下。

遥铃声响起,领头太监林安这才猛然松了口气,掀了掀眼帘转身推门进去。

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泛着湿意。

门一打开,入目所见便是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旁边放着一架海青石琴桌。

正前方的博山炉中香雾袅袅。

长秋宫离得远,这儿也并非后宫最好的宫殿。

只是住着的这位沈婉仪人却不俗。

沈婉仪入宫才五年,便一路从正六品的才人爬上婉仪之位。

婉仪可是从四品,万岁爷对于位份之事极为吝啬。许多妃嫔们入宫多年才晋升一回,而这位沈婉仪五年便一跃三级。

在这宫中也算是小有恩宠。

只是这半年来万岁爷分明对沈婉仪都有些冷淡了,倒是今日夜宴喝醉了酒。

瞧这大白日的,宴席还未结束便做起了那事……

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动静,林安嘴里轻啧两声,低头进门。

暑天闷热,屏风后放着冰鉴,融化的冰块正往下滴,那金丝锦织的珊瑚毯早已汪湿了一摊。

地上潮弄弄的,泛着一丝酒气。

莲花纹路的地砖上扔着几件小衣,鸳鸯戏水的肚兜正挂在紫檀木的软榻上微晃。

林安眼皮子都不敢乱瞟,恭敬道:“万岁爷。”

“香汤已备好,万岁爷可要沐浴?”

隔着天青色的帘帐,里面传来冷漠的应答声。帝王的嗓音沙哑,听不出半点情绪。

帘帐撩开,里面的人从床榻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刚披上身,背后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伸出来用力抓住了。

那手纤细修长,骨肉匀称,轻飘飘地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白得几乎晃眼。

林安看着沈婉仪这番大胆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伺候陛下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妃嫔如此胆大。

万岁爷在位多年,性情喜怒无常,林安哪怕是自小跟在身边伺候,有时却也揣摩不透圣意。

更别说这后宫的妃嫔。

万岁爷心情好,宠爱你两日。万岁爷心情不好,转眼就能将你忘了。

故而整个后宫里,除了少数几个得宠的长盛不衰的嫔妾之外,面对万岁爷都是战战兢兢的。

如今,这沈婉仪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安看着沈婉仪那落在龙袍上的手,眉心飞速地跳动。他唯恐万岁爷不悦,正要低头上前。

却见帝王转身。

今日群臣设宴,他多贪了几杯,这才稀里糊涂地白日放纵了一回。

至于床榻内的人,他拧着眉心琢磨了许久才想起来里头的人约莫是沈婉仪。

后宫妃嫔众多,能被他记住的却没几个,对于这位沈婉仪有些印象的无非是她那张惊人美貌的脸。

可后宫里貌美的妃嫔着实不少,哪怕沈婉仪再美,可看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之前箫煜已经好久未曾招沈婉仪侍寝了,想到刚刚隐喻的好滋味,倒是与往日里有些不同……

箫煜压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狭长的目光落在放置龙袍上的指尖上,到底是没抽身离开。

女子手腕柔弱无骨,纤细白皙得几乎透亮。只是此时这双手却是用力握住他的衣袍不肯放手。

想到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箫煜揉着眉心,再一次提醒:“沈婉仪。”

帝王声音冰冷,落入帘帐中的神色也满是威严。

沈婉仪?

月笼纱的帘帐影影绰绰,沈芙躺在床榻上浑身汗渍津津。她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微颤。

可听见沈婉仪三个字时,心中却还是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冷笑。

这后宫中,只有一位沈婉仪,那就是她的长姐沈清如。

说是长姐,实则上沈清如不过是沈家的养女。只是沈芙自幼不在京都长大,而沈清如一直伺候在侧。

念在她侍奉多年,这才得了个长字。

只是记忆中,沈清如在婉仪位上没待多久,很快就升为容华。之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又接连爬上了婕妤,贵嫔,昭仪之位。

甚至于到最后她死之前,依稀像是听到晋升沈清如为妃的消息。

婉仪?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怎么连她死了,还在当沈清如的替身?

沈芙忍住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记得她应该是死了才是。

她死在了三九严寒的冬日里。

永丰十七年,下了整整一月的雪。漫天的大雪很快就将人给淹没了,她刚替沈清如生下皇子,却被抛掷于雪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只是,如今沈芙睁开眼,入目所见并非皑皑白雪,而是凌乱又暧昧的床榻。

浑身一阵酸痛感,沈芙动了动身子,感受到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不适。

她并非不懂情事的二八少女,相反,沈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正经历着什么。

目光呆呆地落在那绣着秋雨海棠的被褥上,沈芙心中发慌,这是怎么回事?

那抓着衣袍的手却是用力握紧,纤纤玉指落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衬得越发白腻如雪。

明黄色的龙袍上,腾飞的金龙已经揪得变了形,林安站在一侧,瞧见万岁爷的脸色都变了。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怕是要发怒,林安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婉仪小主。”

“前朝大臣还在等着万岁爷,小主心中再是不舍,也不能不让万岁爷离开。”

林安话说得恭敬,但心中却是暗暗地将沈婉仪给骂了遍。

这沈婉仪也太没眼色了,之前眼瞅着都要失了宠。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让万岁爷对她提起了兴趣。

这才刚受宠就做出如此之态?再这样下去惹了万岁爷发怒,他们都讨不着好。

“小主。”林安一口一个小主,心中却在骂娘。

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天青色的帘帐微晃,隔着一丝天光,沈芙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帝王身量极高,足八尺有余。此时立在那山鸟图的屏风后,明黄色的龙袍之上,是张极为俊朗的脸。

薄唇挺鼻,五官清隽。骤然看去,还当是个温和君子。

可帝王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逼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沈芙看着熟悉的眉眼,心中擂鼓般震动。

她伺候万岁爷两年多,虽一直扮做她人,但好歹也算贴身伺候多时。

哪怕是隔着帘帐,也可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心情是不悦的。

天生的压迫感逼近,再多一时万岁爷只怕是掀开她的帘帐。

若是知晓她并非沈清如,只怕到时候她会得个爬上龙床的罪名。

心中忐忑几分,沈芙抓住万岁爷衣袍的手骤然放松。

衣袍一散,帝王转身披上外衣。

只是出门之前,箫煜忍不住的扭头往身后看了眼。天青色的帘帐上绣着缠枝莲叶,此时因为风吹破开了一道口子。

室内昏黄的烛光打进去,女子那一截手臂细腻如玉。

纤长的手指搭在秋海棠的被褥上,美得像是上等的瓷器,白腻得几乎晃眼。

他长眉一皱,只觉得哪里不对,心中猝然一股掀开帘帐的冲动。

还未动手,前方林安低声道:“万岁爷,周太傅已经在等着了。”

箫煜心思一沉,不再多想,立即转身离开。


夜色微凉,朦胧的月色之下,长秋宫门口灯火通明。

沈清如带着宫人们站在偏殿门口,她今日穿了件薄纱裙,站在屋檐之下,一阵清风吹来,檐铃微晃,飘扬的裙摆勾勒出曼妙的身段来。

箫煜一下龙辇便瞧见这一幕。

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眼眸中的神色已经缓和了几分。

“嫔妾叩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沈清如瞧见帝王,立即屈膝行礼。

她身段高,纤细又好看,低头行礼的时候腰肢挺得笔直的,唯独露出一段颈脖,白皙又好看。

箫煜走至她面前,低头仔仔细细欣赏了一番,这才伸出手扶着沈清如起身:“爱妃无需多礼。”

这几日政务繁忙好几日未曾合眼,疲倦至极便想到了前几日,琼州华夜宴那荒唐的一晚。

之前他对沈婉仪倒是淡了心思,差点儿忘了还有眼前的人。可那日的滋味却像是刻在脑中,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如今瞧见沈清如在门口候着,箫煜轻笑了笑,握住沈清如的手捏了捏:“外面这么大的风,爱妃何必要在外面候着。”

掌心被帝王包裹在手心里,沈清如面色微红,侧脸浮出一抹娇羞:“万岁爷一来,嫔妾自然是想第一个瞧见万岁爷。”

她声音好听,人又生得柔美,此时低头之时面上恰到好处地浮出一抹羞涩。

的确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箫煜想到那日,天青色的帘帐后那一截雪白如藕断的肌肤。目光沉了沉,牵着她的手便往里走去。

“爱妃辛苦了。”

身后,林安等人瞧见后皆吓了一跳。

万岁爷虽看似温和体贴,实则不然。能让万岁爷牵着进屋的,整个后宫实则没几个。

林安跟在身后,目光往沈清如身上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咋舌:

估摸着这沈婉仪日后又要受宠一段时日了。

沈清如牵着万岁爷的手,一脸娇羞地往屋内走去。

里屋间,奴才们已经将茶水布置好了。奴才们正在撤晚膳,箫煜一边握着沈清如的往软榻上坐下,一边随后问道:“倒是朕来的不是,打扰了爱妃用晚膳。”

沈清如伺候万岁爷宽了衣,明黄色的龙袍一解开,露出里面的玄色的常服来。

箫煜在乾清宫中看折子看了一整日, 早就疲惫不堪,如今衣袍一解自是觉得清爽许多。

他赞赏地往沈清如那儿看了眼,沈婉仪入宫五年,一向都体贴入微。

近来他虽来得少了,但沈婉仪的态度依旧还是与以往一样,不管如何,这份细腻就与旁人不同。

沈清如正半跪下身子替帝王褪去长靴,听到帝王的话仰起头:“嫔妾才刚开始,万岁爷就来了,怎么能不说是巧。”

“再说与其自己用膳,嫔妾自然是想着与万岁爷一起的。”

她这话说得漂亮,面上带着笑意,却又无半点儿谄媚,是极为讨帝王欢心的。

果然,箫煜的眼眸柔和了下来。他低头看了沈清如一眼,随后弯下腰。

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这段时日是朕冷落你了。”

沈婉仪刚入宫时他是宠爱了一段时日的,她到底生得好,哪怕是美人如云的后宫里,也有一席之地。

只是美人美矣,却缺少了几分新意,何况温柔多情的美人在这后宫里并不缺。

渐渐地,宫中的新人一多,沈婉仪自然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原都要忘了眼前这位,倒是前几日那一晚似是与之前不同,让他魂牵梦萦了多日。

帝王的掌心在脸颊上细细抚摸着,指腹一用力立落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往下按了按。

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掌心一用力唇瓣立即就下陷,沈清如面上瞬间浮出一丝羞红。她撩起水灵灵的眼眸看了帝王一眼,随后作势要躲开。

“别动!”帝王沙哑的嗓音开口,放在脸颊上的手往下,宽大的掌心一把往下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用力,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万岁爷。”沈清如瞪大眼睛,略带娇羞地看了帝王一眼,掌心落在帝王的衣袍上,渐渐收紧。

箫煜瞬间就想到那日拽住他衣袍的手,掌心落在他的袖子上,细腻得犹如羊脂白玉。

他眼眸沉了沉,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沈清如察觉到万岁爷身上的滚烫,身子瞬间软和下来,一脸娇羞地歪倒在帝王怀中:“万岁爷……”

林安等人在一旁候着,瞧见这一幕后眼皮子一跳,赶忙挥手让屋内的奴才们跟着出门。

朱红色的大门一关,室内就只余下两人。

沈清如许久未曾侍寝,心中说不慌张自是骗人的,可最怕的是屋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她将脸埋在万岁爷的胸前,余光忍不住地往里屋那儿瞥了眼。

上回是她失策,这才让沈芙躲了过去。今日只要能顺利将沈芙送上龙榻,此后必然会为她所用。

围床后,沈芙浑身浮出一丝燥热。

她伸手拉了拉领口,知晓沈清如应当是给她下了药。她悄悄挪了挪身子,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床沿边。

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脚步声渐渐地靠近。

帝王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怀中应当还是将沈清如抱着的,脚步声与往日里相比沉稳了许多。

上辈子,沈芙被陛下抱在怀中可谓是多回,甚至于听着那脚步声都觉得熟悉。

只是之前她被帝王抱在怀中的那位,而沈清如在一旁偷听着。

如今倒是两人的身份成了对调……

脚步声逐渐地靠近,沈芙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箫煜将怀中的人放在床榻上,沈清如察觉到帝王的动静,心中微微挣扎几下还是伸出手将人推开:“万岁爷。”

帝王宠爱或许重要,但此时她需要的并非这个。

沈清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想到背后隐藏的人,指尖用力掐了掐。

“万岁爷,嫔妾还未洗漱。”沈清如双手稍稍用了点力,脸颊上浮出一道薄云。

“您容许嫔妾去换件衣裳。”她身上那件薄纱裙微微凌乱,雪白的肌肤从薄裙上透出,带着一丝绯红。

美人半求半撒娇地看着自己,箫煜自然也并非铁石心肠,漆黑的眼眸往她那儿看了眼,捏了捏她的掌心:“早去早回。”


“姑娘你要我的衣裳做什么?”紫苏嘴里这番说, 却是乖乖的跑过去拿了件刚做的还未上身的衣裙过来。

如今正是夏日,宫女穿的都是粉裳碧裙,紫苏年岁不大,这方面跟着沈芙却是眼光高的紧。

嫌弃这宫里的衣裙太俗,说什么都不肯穿,倒是便宜了沈芙,刚上身还是新的。

粉裳碧裙的确是俗气。

但穿在沈芙身上却半点儿不见庸俗之感,她本就雪白,穿上之后更加透亮了几分。

嫩白的肌肤像是闪闪发光,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粉色的罗裙上半分绣花都没有,却偏偏在她身上令人挪不开眼睛。

紫苏惊呼了接连叫到了几声,随后目光落在沈芙的颈脖:“这么多日了,脖子还未好。”

虽然知晓这脖子是谁弄的,但瞧着那肤若凝脂的颈脖上青点的痕迹,紫苏心中还是偷偷将万岁爷骂了一遍。

万岁爷莫非是属狗的不成?统共欺负了姑娘两回,回回脖子上都留着痕迹。

沈芙倒是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用脂粉遮了遮。

随后才看向紫苏:“这样一看是不是就是个宫女了?”

紫苏的目光艰难的从自家姑娘脸上挪开,摇了摇头:“哪有宫女生的这样美的?”

这张脸一瞧比宫里的嫔妃生的还要好看,就算是穿着宫女的衣服出去,有这张脸在也无人觉得这是宫女。

沈芙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帕子系在脸上:“这样呢?”

雪白的丝绸遮住了半张脸,唯独露出那双灵动的眼睛。沈芙眨了眨眼,暗示:“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一遮,逼迫人心的艳色的确是消退了几分。紫苏咽了咽口水,目光从那张脸上,又一路往下看。

目光从那细腻的颈脖,落在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这件裙子是她,大小自然也是按照她的做。她身段算是娇小,可这裙子穿在姑娘身上,才显出不同。

腰间足足大了三指不说,最关键的是胸前那个地方鼓鼓囊囊。

沈芙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饶是她有所准备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红脸颊。

她才刚及笄, 这处本就是没长大。

可自打与万岁爷有过那一夜之后,这次就像是吹了气的球,原本小小的一个到如今这样。

前几日沈芙都觉得衣裳有些紧了。

如今一穿紫苏的衣裳,才知道感觉没错,的确是长了些。

沈芙尴尬的拉了拉领口,可那块非但不下去,反而越发……

紫苏面色泛红的挪开目光,姑娘这生的, 连她这个女子都觉得喉咙发干。

“姑娘,姑娘长大了。”紫苏干巴巴的安慰。

沈芙她咳嗽了一声,将脸上的面纱带的更紧了些。

上辈子也是这样,入宫之后这处就开始发胀。 到最后,沈清如不得不给她寻来秘药,让这处不再长。

可万岁爷……却偏偏像是喜爱的紧。

有些东西不能想,沈芙脸色一热,赶忙道:“去把我的琴拿来。”

王茹儿把她的琴弄坏了, 实则上沈芙还有一把。

入宫时除了少量的衣裳首饰之外,还带了一架焦尾琴。

沈芙看着面前价值千金的古琴,想到王茹儿那得意的表情,指尖微微拨弄。

瞬时间,王茹儿弹奏的那段琴音便从指缝中流淌而出。

若是懂琴的人来听便能知道,比起王茹儿刚刚刚弹奏的,沈芙这随手一挥便何为挥洒自如。

沈芙之所以自幼养顾家,就是因为顾家有最好的老师,她的祖父顾之卿,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琴师。

顾家子弟个个琴棋书画精通,到了沈芙样样都学了个遍。特别是琴艺,尽得祖父真传,弹的可谓是出神入化。

相反,沈清如作为沈家养女,养在京都却从未吃过任何的苦。琴棋书画这些自然也只是学了个浅薄。

之后有消息传闻万岁爷爱上音律,沈清如自己不行便把目光落在了她的琴艺上。

利用她的琴艺爬上了一层又一层。

万岁爷看似温和,实则最是怕热,西郊竹林深处有一处隔楼,恰好就离储秀宫不远。

每每炎热万岁爷都会去那儿乘凉。

这些都是沈清如偶然得知的,得了消息后,她精心打扮总算是与万岁爷来了场完美的偶遇。

沈清如也靠这场邂逅,成功在万岁爷心中占据位置。

之后晋升婕妤,甚至于日后的贵嫔。

想到上辈子的事,沈芙掌心搭在桌面上,悠闲的敲了几下指尖。

与其走选秀那条路,困难重重。

何不由她来主动与万岁爷来场偶遇?

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焦尾琴,眨了眨眼,抱起琴脚步欢快的往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