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书芸苏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白眼狼儿子我不要了孟书芸苏大海全文》,由网络作家“泡芙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年头离婚,还需村长调解后开出介绍信,再到派出所办理离婚手续。孟书芸在前面走得飞快,脚下生风,年轻的身体确实充满活力!走得如此之快,竟大气都不喘一下,要是以前,走几步就得歇一会儿,老胳膊老腿稍微一动就费劲。眼睛也格外明亮,看得十分清楚,就连村长家院子里小孙子被他娘打屁股的场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苏大海脸色黝黑,看着越走越快的孟书芸,心中满是恼怒。这个死婆娘来真的,走那么快,像是赶着去投胎,巴不得快点离婚一样。不就是前两天找自己要钱没给嘛,心眼咋这么小,一点都不识大体,连秦妹子一半的温柔体贴懂事都没有。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工作,这个婚绝对不能离!还想要一千块钱,这老婆子简直是在做梦。怒气冲冲的苏大海,拉住了孟书芸的胳膊,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孟书芸在前面走得飞快,脚下生风,年轻的身体确实充满活力!
走得如此之快,竟大气都不喘一下,要是以前,走几步就得歇一会儿,老胳膊老腿稍微一动就费劲。
眼睛也格外明亮,看得十分清楚,就连村长家院子里小孙子被他娘打屁股的场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苏大海脸色黝黑,看着越走越快的孟书芸,心中满是恼怒。
这个死婆娘来真的,走那么快,像是赶着去投胎,巴不得快点离婚一样。
不就是前两天找自己要钱没给嘛,心眼咋这么小,一点都不识大体,连秦妹子一半的温柔体贴懂事都没有。
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工作,这个婚绝对不能离!
还想要一千块钱,这老婆子简直是在做梦。
怒气冲冲的苏大海,拉住了孟书芸的胳膊,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你不就是拿离婚来威胁我给你钱吗?你现在得逞了,我每个月多给你十块钱总行了吧。
不就是前两天没给钱你就这般胡闹,钱我明天给你就是,现在跟我回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老不羞的,儿女都那么大了,还搞离婚这一套。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孟书芸啧了一声,看着苏大海那副已经忍让施舍、觉得给十块钱你就该知足的表情,只觉得恶心。
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个自私自大的狗男人。
只听“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传到院子里洗碗的村长媳妇耳朵里,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探着脑袋看热闹。
“哎哟,孟嫂子这一巴掌,我光听着就觉得脸疼哩,这两口子这是咋回事,在路上就闹起来了?”
村长媳妇张来娣碗也不洗,拿了把瓜子,趴在墙头看戏。
“苏大海,我稀罕你这十块钱?到底谁不要脸,就你那些破烂事,信不信我一嗓子嚎到你单位去。
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到底是谁不要脸,被狐狸精勾引的玩意。”
孟书芸双手叉腰,鼻孔出气,一口老痰吐在苏大海那张黑脸上。
“我呸!死不要脸的糟老头,我要是你,就找一条河跳下去,早点挂到墙上去,安安分分的,别出来危害社会。”
“孟书芸,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大海眼神凶狠起来,警告道:“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想和我离了好跟别的老头过日子!”
苏大海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回想起来,每次孟书芸和别的老头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看到自己就拉着个脸。
她外面一定是有人了!
孟书芸只一个眼神,就知道苏大海心里在想什么,一巴掌又扇了过去。
“苏大海,你自己乱搞,还要污蔑我,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这么老不正经。
今天我要是拿不到离婚证明,我明天就去你的单位面前拿大喇叭喊话去。
还有你勾搭的那个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
我扒光她衣服绑到单位去,让领导评评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嘴硬。”
苏大海眼神仿佛能杀人,拳头握紧,警告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到底想怎样?”
“第一:工作转让得给我一千块钱。
第二:明天去派出所办理离婚我要看到钱。
不要说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我要是见不到钱,立刻去你单位闹。
最后一个:带着你的好儿子,立刻滚出我家。”
听到孟书芸的要求,苏大海脸黑得更厉害,那眼神似乎要把人吃了。
“要钱没有,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钱,我才多少工资,一个月三十五块钱,给了家用,应酬送礼那样不要花钱,每个月都用光了,没有。”
苏大海听到要一千块的时候,真的动了打死这个老太婆的想法。
张口就要一千块钱,怎么不去抢,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孟书芸也不跟他废话,捡起路面上一块石头,掂了掂重量,说出一个地址。
“红星大院,七号家属楼三楼......”
“一千块钱没有,最多五百,你爱要不要。”
苏大海梗着脖子,黑脸通红,听到这个地址,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一千,一分钱都不能少。”孟书芸坚定回应,眼底都是跃跃欲试。
苏大海道:“我有一个铁路广播员试用名额,初中生学历就行,抵五百块钱,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就算,你闹到单位去,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孟书芸听到工作的那一瞬,冷哼一声,丢掉手里的石头,往村长家里的方向走去。
这个工作机会,正好给自己的小女儿秀菊,她上个月下乡,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孟书芸决定办完离婚手续就下乡去找秀菊,接回来以后都不让她下乡了。
心中想着事,村长的劝解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抬起头来,坚决道:“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你再劝就没意思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给这个糟老头打掩护?”
村长李全啪的一声把搪瓷缸砸在桌面上,神色一凛,对着苏大海说道:“苏大哥,不是我说你,好好的日子怎么就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你给嫂子道个歉,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苏大海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不可能道歉。
要道歉也是死老太婆道歉,让他道歉,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孟书芸冷笑,拍了一下桌面,“全子,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脸,道歉这事就了了?
帮着这个出轨的说话,是不是你和他一伙的,还是你就稀罕出轨的老头子帮着他说话。
我现在就成全你们,现在写证明,明天离了婚,你要想和他过日子,你俩过去。
这年头,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又不是没有。”
两个打劫的小伙,吱哇乱叫着逃跑,在一个岔路口分开。苏向阳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分开后应该就安全了。
双手抵住膝盖,大口喘气。没听到他老娘的声音,应该是没有追上来。
孟书芸操控这车,车轱辘压过一块石头高高飞起,正中苏向阳屁股撞去。
苏向阳一个趔趄,呈大字型趴倒在地。
二八大杠急速碾过,白色上衣中间留下一道车轱辘印迹。
“啊,我的老天爷......”
杀猪一般的嚎叫惊动了巷子周围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出来围观。
“呀哟喂,蒙着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后生,叫得那个惨哟,怕不是被鬼碾了吧。”
“被自行车碾的,我亲眼所见,还飞起来了咧,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偷东西被抓到了吧,报警,送派出所去,为民除害!”
孟书芸捡起掉落的木棍,狠狠抽在苏向阳的屁股上,扯掉头套破口大骂。
“怎么不跑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劫你老娘,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来钱更多,你咋不上天去。
辛辛苦苦供养你上学,上到狗肚子里去了。走!现在跟我去派出所。”
呸了一口,一棍子抽在大腿麻筋上,“苏向阳,你就是这样回报社会的?
我看你越活越回去。
早知道你是一个祸害,我当初就把你溺死在尿桶里,留在世上也是给社会制造麻烦。”
苏向阳嗷嗷大叫,奋起反抗,眸底都是疯狂汹涌的恨意和狠厉。
“孟书芸,你真是我亲娘吗?
难怪我爹宁愿和你离婚也要和那个寡妇在一起,你就是个毒妇。
要不是你要逼死我,走投无路,我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吗?
我这样都是你害的,也都是你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老头老太听了苏向阳的言论,还同情上了,讨伐起孟书芸的不是。
“大妹子,你娃娃都那么大一个人了,家和万事兴,你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搞离婚那一套,这孩子多可怜,你是怎么忍心的!”
“看看哭得多可怜,谁家男娃不是当个宝,又没有犯什么实质性错误,就没有必要闹到派出所去了。”
“哪有你这样当人娘的,要是我家男娃,我不得捧着,以后可是指望给我养老的呢,你这样决定,哪个做儿子的不心寒!”
苏向阳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一脸愤慨,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开始控诉自己最近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倒苦水。
这些人吃饱了闲得没事干,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八卦这年头谁不爱听,都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还要指指点点,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几句。
孟书芸揪住几个说得最厉害的人,把苏向阳推到她们跟前,高声说道。
“老姐姐,你那么不忍心,给你带回去当孙子好了,孙子当不了,当儿子好了。
还有你,那么稀罕男娃,看来家里殷实,你就大发慈悲看他可怜,带去当大少爷供着好了。
我这个当娘的狠心,照顾不好他,免费让给你们。
都这把年纪了,无痛白白捡一个那么大一个儿子孙子,晚上怕是要高兴得哭了吧。”
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七八十岁的老太拄着拐杖,脸色难看地离苏向阳远远的。
“你,你说的什么话,又不是我儿子,关我什么事,我孙子等我回去喂饭,走了走了。”
“一个抢劫犯的儿子,我可不敢要,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对,就应该去劳改好好改造一下。”
孟书芸提溜着苏向阳这个废物点心去派出所,言出必行。
苏向阳慌了,挣扎过,反抗过,也哭过,都没有用,反而脸上狠狠地挨了几巴掌。
他铁石心肠的娘,真的变了,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一下。
这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打人,还要把自己送去派出所去劳改!
他要是进去,姗姗可怎么办!没人帮她带早饭,没人给她凑学费,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苏向阳后怕不已,跪在地上抱住他娘的大腿哭嚎求原谅。
“娘,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要是进去劳改,我真的要完。
我一定改好,不会有下一次了,看在我是你亲儿子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一定好好上学,考一个大学生回来给你长脸。
求求你了,娘......”
孟书芸无情地晃动自己的腿,以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儿子,如今在脚下痛哭流涕,心里哪有不痛的。
可上一世,摔得头破血流,心不仅痛,还冷入骨髓。
“供你上学不指望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踏踏实实做人,可你都学了什么?
偷钱,抢劫,是不是下一次就敢拿刀杀人了!
做人的底线你都敢轻易踏破,往后街里邻居怎么看你,你的脊梁骨还能挺得起来吗?
你抢的是钱吗?
一伸手,抢的是脸面、名声、骨气!
往后出门都要弯着腰低着头,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苏向阳泣不成声,眼泪鼻涕往孟书芸裤腿上蹭。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书芸看他哭得狠,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上自己。
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改邪归正,看他自己的造化。
“是你自己走着去派出所,还是我亲自压着你去,选一个。”
苏向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瞳孔巨震。
他都认错了!
为什么还要他去派出所?
难道是自己哭得不够凄惨吗?
还是不够大声,为什么还要去派出所!
“我,我......”苏向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巷子外面进来两个学生打扮的一男一女,手里抱着书本,不知道在说什么,逗得女孩儿害羞低头浅笑。
孟书芸寻声望去,那不就是蠢儿子的白月光向珊珊,旁边的男生是高一届的学长。
向珊珊打扮得很淑女,脚下的布鞋干干净净,衣服也是一个补丁都没有,齐肩短发,戴着一副眼镜,打眼一看就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
苏向阳的目光太过赤裸,旁边的男生手里拿着两个包子,询问道:“姗姗,这人你认识吗?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善。”
向珊珊害怕摇头,快步离开道:“不认识,我们快点走吧。”
“你,你蛮不讲理!”
“对于你这种张口就漫天要价的人,还讲什么理?我有说不认吗?你倒是拿出凭证来啊!”
李大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道宽厚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的事情就算没有她,自己也能处理,只是可能需要采取一些手段罢了。
没想到会在火车上遇见她,还帮了自己!
孟书芸掏出八十块钱,那个女人才肯罢休。
回头一看,小黄毛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少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
这样的他才是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神情。
到底还是个孩子,孟书芸也没有心软,伸出手来要钱:“一百块钱,赶紧掏钱。我下一站就要下车,一会儿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人去。”
他一个上过报纸的人,随便就能拿出一两百块钱的人,身上会没钱?一百块钱要得都少了。
刚刚还有一点感动的李大顺,猛然回过神来。
他就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
“我身上没钱,拿不出来。”李大顺很老实地道,他的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你没钱还让我帮忙!出场费 20,一分钱都不能少。”孟书芸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李大顺轻而易举地躲过去,不屑说谎,脸上表情不为所动,“没有钱,是真的。”
孟书芸叉腰,看到一个学生,帮忙写了一张欠条,给两颗糖当做感谢,然后拿到李大顺面前,威胁道。
“按手印,回去再还钱。你不给,我就拿着欠条去找你爷爷。”
李大顺在纸条上签字,冷淡地说道:“他不是我爷爷,你找他也没用。下个月初一,你来找我。”
孟书芸看了一眼欠条的落款——李大顺。
一看就是一位老人给取的名字,那个人能不是他的爷爷吗?
收好欠条,看着已经恢复冷漠的小黄毛,拿出两颗糖塞到他手里。
“小孩子家家的,天天臭着一张脸,真不好看。我一号准时找你,你别想跑。”
孟书芸听到列车员播报到站点,拿着行李下了火车。
四处找人打听才知道具体位置,坐上大巴换乘两趟,天色也暗了下来。
这年头的公路都是坑坑洼洼,孟书芸下车提着行李扶着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颠散架了似的。
就近找到一家招待所,两块钱一晚,还有热水澡洗。刚交了钱,转身就看到小黄毛李大顺。
孟书芸与李大顺大眼瞪小眼,这个世界这么小了吗?哪儿都能遇到他。
“你跟踪我!?”李大顺先发制人,警惕地看着对面提着包的孟书芸。
“你这孩子,我犯得着跟踪你?
我都还没反过来质疑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呢,真想把我当你娘啊!”
“行了行了,你不是说身上没钱?今晚就跟我住一间房,一晚两块钱记在欠条上。”
李大顺......
孟书芸挂记着秀菊,早早地醒来。缩在长椅上的李大顺听到有动静立马睁开了惺忪的眼。
哟!还挺警惕。
孟书芸麻利地起床收拾东西,两人同时离开招待所,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我说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当你的娘吧!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儿子,你没可能。”
孟书芸眼神狐疑地看着李大顺,买了四个包子,给了他两个。
“吃了我的包子,就不要跟着我。昨晚也是好心收留你,不用太感动,不许再跟着我。”
李大顺看着手里的包子,陷入了沉思。
包子有点烫手,温热的,那颗冰冷许久的心似乎被烫了一下。
嗯,昨晚可是给了欠条的,这个包子,本来就是他的。
心底那点不适感,瞬间变成了理所应当。
他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孟书芸找人打听到去红旗公社的面包车,坐上去。
一大早上就有几个女人,手里挎着布包,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红婶子,没想到柱子那么有本事,英雄救美,救了个媳妇回来,还是个知识分子。你们家往大了说,以后可都是书香门第了呀。”
“那女娃水灵的哟,今晚柱子办了她,人就老实了,再生个大胖小子,以后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十里八乡的可眼红着呢,红婶子,你可得把人看紧哟。”
“跑不了,在屋里锁着的呢,钥匙只有我有。一开始是不老实,打几顿就老实了。”
被叫做红婶子的女人,五十多岁,黑黄的脸上笑出一道道褶子,脚边的布包鼓鼓囊囊,布口袋敞开着,里面装着红蜡烛等等。
孟书芸不难想象,结合她们说的话和东西,那个女人是家里有喜事要办。
“呀哟,这位妹子,你家是要办喜事了呀,恭喜,我这里有点糖,大家甜甜嘴,讨个喜,恭喜了!”
从口袋里拿出奶糖,一人一颗,车上的女人看见有糖吃都笑开了眼。
孟书芸看着几人都没有防备心,才开始套话。
“几位妹子,都是红旗公社的吗?”
对于一个陌生人,红婶本能地不想说实话,有一个嘴快的没管住嘴直接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过来的,不会是那个死丫头的娘吧!
“对,我们都是红旗公社的。你是要去红旗公社?你一看就不是我们村的,来干嘛的?”
孟书芸知道这些乡下人都是排外的,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嗨了一声解释道。
“我是来接我儿子返城的,信里头说行李太多,我就自作主张过来帮忙拿行李一起回去。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很久没有见面,想得很,就过来了。”
说完又塞了一把糖出去,车里的女人听到她的解释也没有怀疑,还主动带入某个知青的娘。
“你来的赶趟了,随个份子钱,在红婶子家里吃席再回去呀!”
孟书芸面上笑着答应下来,接着套话。这些女人没有防备心,又收了她的好处,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全说了。
从这些女人嘴里套出来的话,串联在一起。
听完,孟书芸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手握成拳,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全杀了!
这一群畜生玩意,把苏秀菊囚禁起来,现在要逼着她结婚生孩子。
他们这是要逼死她的秀菊啊!
李大顺倒是很淡定,喝着茶水,一言不发。
孟书芸有点坐不住,刚想说点什么,一个男孩鼻子挂着两条鼻涕跑了过来,拉着李大顺的裤子。
“柱子哥叫你。”
孟书芸看着拉着小屁孩胳膊,望着李大顺离开的方向,摸出一颗奶糖晃了晃。
“小朋友,告诉奶奶,刚刚那个哥哥去哪儿了,这颗糖就给你好不好。”
奶糖一拿出来,小屁孩就咬着手指流口水,连连点头答应。
“柱子哥叫去竹林后面,从后山上去就是。”
孟书芸把糖递过去,又拿出一颗糖诱哄他不要告诉别人,然后朝着那个方向离开。
说不定她的秀兰就被困在上面,孟书芸面色凝重,加快了步伐。看到一片竹林,往上看有个破庙。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陌生又熟悉,心中一惊,这是...... D品!
上一世在制衣厂干活,为了补贴家用还包揽了扫厕所的活计,这个味道在卫生间里经常出现,没多久那些工人就疯了,再后来人也没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冲了上去。
柱子叼着一根烟,脸上的神情是享受和贪婪,飘飘欲仙。
李大顺也叼着一根烟,手里的火柴“刺啦”一声,红火的星子亮起,烟雾向上飘去。
孟书芸速度极快,一板砖就朝着柱子的脑门拍了下去。
害怕没有把人彻底制服,又补了几板砖,柱子瘫倒在地,脸上还是那副享受至死的表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抽!”孟书芸一巴掌扇在李大顺的脸上,脸颊肿了一大块,烟掉在地上。
她一脚踩在香烟上,见李大顺没有反应,又扇了另一边脸一巴掌。
“你不要命了是吗?别人给你什么你都敢要!”
李大顺低着头,脸颊红彤彤的,没有说话,喉咙梗塞得厉害。
“你认识这个?”李大顺从柱子口袋里拿出一小包东西,伸到孟书芸的面前。
孟书芸看了一眼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碰。”
“秀兰在哪里?”孟书芸看着破庙,一眼看到底,也不像能藏人的地方。
李大顺找了根麻绳,把人绑起来丢到角落。
“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刚刚柱子说接亲要去村长家,你要找的秀兰,大概就在那里。”
孟书芸蹲下身在柱子口袋乱摸,找摩托车钥匙。
进入村子,这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也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工具。
“钥匙在我这里。”李大顺从另一个口袋摸出钥匙。
“一会我开车,找到人,我们一起离开。”孟书芸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往山下赶去。
李大顺在后面跟上,好奇地问:“你会开摩托车?”
孟书芸听着这个问题,才觉得李大顺有一点孩子的模样。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有什么不会的。你别拖我后腿就行。”
孟书芸带着李大顺去开摩托车,虽然有人疑惑,但也不敢上去阻拦,因为他们也不会开摩托车呀。
孟书芸一下就把油门踩起火,拧了拧油门,“突突”几声,冲了出去。
来到村长家门口停下,油门也没有熄火,拎着板砖就进去要人。
这年头的农村人,家家户户都不锁门,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大白天的也没有人上门偷东西。
进去后,门口的矮凳上坐着一个女娃,正在拿着短短的铅笔写字,看到有人闯进来,愣愣地看着。
孟书芸环视一圈,没有大人的痕迹,拿出两颗糖放到她面前:“你家大人呢?被关起来的姐姐在哪里你知道吗?”
小女孩指着正对面的门,“爷爷上厕所去了,姐姐就在前面的屋子里面。”
孟书芸一板砖就把门锁砸开,昏暗的房间一下子涌入许多光,她看到苏秀菊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封住,眼窝凹陷,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几乎要认不出来。
孟书芸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一瞬怔住,胸口疼得无法呼吸,这是她的秀菊。
手都在颤抖,哽咽着呼唤一声:“秀菊,娘来了......”
苏秀菊呆呆地看着门口逆光走进来的人,眼底都是恐惧害怕,下意识地躲闪。
当看清楚来人时,眼角流下一滴泪,似乎眼泪流干,泪珠划过青肿的眼睛,破裂的嘴角,没入青青紫紫的脖颈。
孟书芸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恨不能提刀去把人都鲨了。
这个吃人的地方,如果她再来晚一点,她都不敢去想,自己的秀菊,会遭受怎么样的折磨。
“秀菊,娘带你回家,别怕,有娘在。”
孟书芸抹掉眼泪,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离开,晚一秒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松绑后扶着人坐上摩托车,李大顺要坐上来的时候,苏秀菊本能地抗拒,挣脱滑下车去。
孟书芸心疼地捧着她的脸,“秀菊先忍忍,这个车是他的,没有车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不知道哪个字眼激起苏秀菊的求生意志,点头配合坐上摩托车后座。
下一瞬,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快走,先去派出所。”孟书芸吩咐道。
而此时的红婶子家乱成了一锅粥,儿子不见了,儿媳妇也不见了。
好不容易在后山破庙里找到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柱子,公安手里拿着武器,迅速出动,把人控制起来。
“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藏匿毒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红婶子哭天抢地抱着柱子不撒手:“什么毒品,我们没有,放开我儿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都是本分老实的农民,是哪个杀千刀的,生儿子没屁眼的乱说!”
“公安同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真的是好人啊!”
办案的公安可不是吃素的,立即在破庙里面展开了搜索行动。
直到搜出三公斤的东西和一沓钱,一家人都被民警带回了派出所。
红婶子看到派出所大厅坐着的孟书芸时,眼睛血红,发疯似的指着她怒吼起来。
“公安同志,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女人带来我们村的,她这是要陷害我,今天早上进村的,我们全村人都看见了的。你们快去抓她!”
前世孟书芸为了家庭,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为了这个家投入了自己的全部。
如今已是人老珠黄,和外面的寡妇比起来,自然是不够看的。
回来得好啊!
孟书芸正愁找不到他人呢。
“苏大海,你还知道从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那里回来啊!一股子狐骚味,怎么不死在那里?现在知道回来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我真不知道?”
苏向阳震惊地看向自己爹。
自家爹好不容易回来,还指望他帮自己说上两句呢,看到那张阴沉的脸,心中慈父的形象一点点崩塌。
娘说的那个寡妇,是东街那边早早死了丈夫的秦寡妇吧!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个身材火辣哟!
钢厂在西街,他以前还不懂为什么自家老爹要去东街,原来是去了秦寡妇家里!
没有想到他爹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精力”!
孟书芸走进房间,年轻了几十岁,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收拾东西也是麻利快速,两个箱子丢到父子俩脚下。
她冷声说道:“苏大海,你如今的地位也是我当初给你的。转让工作机会一千块钱。还有你,苏向阳,这么多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
如今你也成年了,我也没有义务养着你。拿着东西赶紧滚。”
苏大海脸色铁青,恶狠狠地开口:“孟书芸,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一张嘴就喷粪。我那么辛苦地养家糊口,回来没有一口热饭吃,还要被你污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的!”
都是住在一个大院的,谁家有一点动静呼啦啦都围过来看热闹。
“是呀,孟婶子,这事可不能乱说呀。谁不知道老苏是出了名的好男人!顾家,还不打老婆,又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谁家不眼红。”
“哎哟,这好日子过惯了,真以为自己是个金凤凰了。谁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可不一定呢。”
“我说孟嫂子,活了大半辈子,可不能老糊涂呀。这儿女都长大了,享福就在后头,你这就拱手让人了,你甘心吗?”
苏大海看见那么多人为自己说话,腰杆子都挺直了。虽然丢人,但不妨碍他现在飘飘然。
孟书芸指着说苏大海是好丈夫的那个人。
“你站出来,他那么好,我马上和他离婚,你正好领回去当宝。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好的男人一定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一会也别回去了,跟我们一道去办理离婚,刚好你俩可以直接把结婚证领了。”
转头又看向刚刚信誓旦旦说乱搞男女关系的:“说得有板有眼的,看来你很清楚,是不是你和他也有一腿,帮着他说话,故意诬陷我!”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们要是看苏大海这么好,今天都别走,看对眼的就跟他一起过好了。”
孟书芸冲上前一手抓住一个,看热闹的大妈大婶都不说话了。
苏向阳看看他爹那张黑脸,又看看疯了的娘,感觉这个家危险了。
他娘气糊涂了!今天做了太多不敢想象的事,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被自己给气疯了!
被抓住的两名看热闹的都是住同村的邻居,憋红了脸挣脱开来。
“孟嫂子你可真会说笑,我家大宝还等着我做饭呢,我就先回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也都闭上了嘴,就怕孟书芸下一个拉的就是自己。
苏大海揪住孟书芸的衣领子,抬起手想给她一点教训。
“女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大海,婆娘不听话就该狠狠地打一顿,这样就老实了。”
“就是,你平时就是对她太好了,不打一下都不知道这个家谁当家做主了。”
“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
看热闹的汉子笑嘻嘻调侃,苏大海显然是听进去了。
形象今天就不要了,脸都被丢光了!
不安分的婆娘,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孟书芸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眼神比苏大海的还要凶狠,如一头蛮牛撞了过去。
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穿的一身洗旧发白的衣服一撕就开,脖子下面青青紫紫的痕迹,瞧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纪一大把,还玩得那么花,老不知羞的玩意。”
孟书芸铆足了劲扇在苏大海那张老脸上,“怎么不说话,不是很会狡辩吗?你身上的痕迹鬼掐的不成。”
苏大海脸变成了猪肝色,那么多人看着,他老脸都丢尽了!
死老婆子,搅家精,娶回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现在日子好过了,不安分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苏向阳傻眼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爹和他娘掐起来了。
很快他就有了决定,帮他老子。
爹手里头有工作,那可是真金白银要花钱的啊!
娘除了做做家务,什么都没有,而且今天骂了自己,还打了人。
脸还是火辣辣痛着。
孟书芸眼神扫过要上前的苏向阳,捡起扁担打在他的背上。
刚爬起来的苏大海鼻青脸肿,没站稳又挨了一下。
苏向阳满院子跑着躲:“娘,我可是你儿子,你要是打坏了,我真不回来了。”
“爹,你说句话呀!呀哟,痛啊娘,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
苏大海暴怒,拿起墙根下的扫帚冲了过去,“死老婆子,你这个泼妇,我现在就要和你离婚,我的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他倒要看看,没有自己给钱,她还有什么底气说离婚。
孟书芸就是等着他这句话,从房间里面拿出结婚证明和户口本。
她看向一边缩成鹌鹑的苏向阳,指着他的鼻子命令。
“你这个逆子,捡起你的东西,滚出去。我以后也不用你养老,偷一罚十,今天偷了我十五块钱,三日内不还我一百五十,我就报公安,你就等着劳改去吧。”
“带上你的这些破烂,现在就去把户口迁走,把婚离了。房子是我老孟家的,快点,别以为拖延时间就可以赖在我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