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字没有出现过一次潦草,字体结构不拖笔不减笔,证明他很谨慎细心有耐性,字体不美观,说明他形象比较朴实……”综合起来,写信的人大概是个沉默安静有耐心的中年男人。这会是谁?林彦儒心里有个怀疑的对象。赵坤显得挺高兴的,他乐呵呵的对林彦儒说:“老大,我听说今天肖哥去找了领导,问能不能给他们部门引进个高端人才。”“肖哥怎么看中刘璃了?”林彦儒随口问。“哈哈,肖哥看中她会杀人。”赵坤说,“肖哥说,刘璃形容的的手法多干净利落,帅呆了,这样会杀人的人,才会更容易看出别人怎么杀人,总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刘璃都对上他的眼了。”“他说,刘璃听他介绍案子,话不多但一针见血,比和我们说话省事多了。”“肖哥说,他和刘璃简直就是灵魂契合的同伴。”林彦儒噗嗤一...
“他的字没有出现过一次潦草,字体结构不拖笔不减笔,证明他很谨慎细心有耐性,字体不美观,说明他形象比较朴实……”
综合起来,写信的人大概是个沉默安静有耐心的中年男人。
这会是谁?
林彦儒心里有个怀疑的对象。
赵坤显得挺高兴的,他乐呵呵的对林彦儒说:“老大,我听说今天肖哥去找了领导,问能不能给他们部门引进个高端人才。”
“肖哥怎么看中刘璃了?”林彦儒随口问。
“哈哈,肖哥看中她会杀人。”赵坤说,“肖哥说,刘璃形容的的手法多干净利落,帅呆了,这样会杀人的人,才会更容易看出别人怎么杀人,总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刘璃都对上他的眼了。”
“他说,刘璃听他介绍案子,话不多但一针见血,比和我们说话省事多了。”
“肖哥说,他和刘璃简直就是灵魂契合的同伴。”
林彦儒噗嗤一声笑了:“这话,他敢当着嫂子的面说吗?”
肖哥的老婆也是局里的文职,而且是河东狮的那一类型。
“什么话不能当着她说?”肖哥雄赳赳的走过来,“我家大事我说了算,你嫂子只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哪些是大事,哪些是小事?”赵坤戳破他的牛皮,“肖哥,怕媳妇不丢人。”
“我不和你个单身狗说,说了你也不懂。”肖哥大剌剌的说,“我是来找林队的。”
他将林彦儒拉到一侧:“林队,咱二队人手不够吧,得添新人吧,我看好刘璃,你想个法子将她收入麾下呗。”
“真的,像刘璃这样擅长杀人的医生,一定很擅长看穿那些别有用心的谋杀。”
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力鼓动林彦儒去招兵买马。
小段打断了他的话,隔着几张办公桌喊:“林队,案子都破了,那我们还去刘璃班主任家吗?昨天约好的。”
“我和赵坤顺路去一趟吧。”林彦儒说,“你跟着前辈练练程序。”
刘璃的班主任头发已经花白,但一见面,她十分担心的问:“警察同志,我们孩子没什么事吧?”
“没有,我们是因为别人的案子来走个日常流程,刘璃很好。”赵坤忙不迭的解释。
班主任放心了:“哎,孩子过得太苦了。我生怕她又遇到了不好的事。”
“她以前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吗?”林彦儒问。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寒假,刘璃在晚上十一点多给她打电话,问自己能不能去接她。
班主任吓坏了,已经是十五岁亭亭玉立的少女,班主任生怕她遇到了那种不好。
“我在路边接到的她,身上穿得也齐整,就脸上有个巴掌印,耳朵上冻疮出血了,但看着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班主任心里顿时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孩子就一个书包,一个背包,一个大大的塑料桶装着些生活用品。”
“她说,打工的地方不肯让她继续工作了,她没地方去,能不能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就能找到住的地方。”
“我问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她笑着说,能欺负她的人还没出生。”
“我留她在我家过年。你别说,那个年是我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年,家里卫生收拾得就像新房子,我女儿比她小三岁,跟着她像个听话的小跟班,乖得我都要不认识了,不管我有啥事,回家必定有热乎乎的饭,还给我女儿辅导了寒假作业……”
“这孩子,上辈子一定是天使。知恩图报得很,我女儿高考那时候,也多亏了她……”
火锅店在大厦的一二楼,刘璃中午团购了一张优惠券,落座的时候,店员好心的问:“您一个人,需要为您提供一个玩偶做同伴吗?”
“要皮卡丘吧。”刘璃做了选择。
真人高的皮卡丘就坐在她对面,服务员还给它准备了碗筷和碟子。
热气袅袅升起时,对面有人歪头问:“请问,我可以和你拼桌吗?”
不认识的陌生男孩,刘璃摇头拒绝了。
火锅和冬夜很配,孤独和欲望很配。
同行即累赘。
“我们也去吃火锅吧,师兄,我请客,你买单。”赵坤提议。
“好。”林彦儒说。
没想到刚进去坐下,就看到周海伟带着助理走进了火锅店。
林彦儒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方向的两拨人,耳朵眼睛就像缉毒犬一样支棱起来了。
刘璃的桌上只有一盘肉,其他的都是半份的蔬菜,但她一个人吃得很慢很认真,目不斜视,心无旁骛。
没一会,周海伟老婆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他女儿亲亲热热的挨着他坐着。
一边是孤独到和皮卡丘一起吃饭的刘璃,一边是幸福圆满的一家四口。
赵坤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胃口了。”
“这是一种心理性的不适。”林彦儒说,“还是那句话,尊重他人命运。”
周海伟那边热闹了起来。
“爸爸,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周海伟的女儿大声唱起来,萌萌的样子引起了整个店里的关注。
林彦儒注意到,刘璃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往那边看过。
她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心里有鬼?
时间走到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刘璃认真的跟皮卡丘握了握手,结账走人。
跟着她的同事说她去了绍水河公园的五里亭。
周海伟一家吃到了八点十分,也带着老婆孩子沿着绍水河一直散步到了公园斜坡上的小型儿童乐园。
刘璃和周海伟之间,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看着隔得老远才有的路灯,和两边被郁郁葱葱的树挡得看不见的摄像头,林彦儒心里浮出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他谨慎的叮嘱赵坤:“让小李跟紧刘璃,不要让刘璃离开他们的视线,哪怕暴露都没关系。”
周海伟带着女儿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他老婆带着儿子在排队等攀岩。
赵坤跟上周海伟,林彦儒站在附近的花坛边上,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一边思考。
刘璃从附二医院不惜坐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特意来周海伟楼下吃火锅,又专程来绍水河散步,她想干什么?会是她的第二次报复行动吗?
“妈妈……”
黑夜中,头顶上有个孩子惊惧的叫喊着。
他抬头一看,周海伟的儿子被挂在攀岩墙上,头扭向坡下,惊恐的尖叫着:“别推我妈妈!”
林彦儒冲到攀岩墙的护栏边往下看,一条石板路往下十几米,就是绍水河的两岸。
一个黑影正从河边跑开,河面上波光粼粼,看不真切。
只听到男孩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啊,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林彦儒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
他抬起头,正对上男孩惊恐万分的眼睛。
孩子没有撒谎,他看到什么了!
林彦儒一个纵身跳下护栏,从石板路上往下冲,径直冲到了河岸边,河面上波光荡漾,一顶白色的帽子正飘在河面上。
他快速脱下外套扔下手机,果断的抱起岸边的救生圈跳了进去。
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彻骨,没做热身运动的他感觉自己的脚不听话的僵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潜进水里,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浮上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转头四下一看,不远处的河面上,突然咕噜一声响,从水里冒出了两个人头,并蒂莲一样长在一起,安静得像连体婴的水鬼。
其中一个水鬼侧过头来,微弱的波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摇曳。
林彦儒悚然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就被冰冷的河水呛得一个激灵。
这个回过头来的人头,是刘璃。
刘璃看到了裤子膝盖部位的磨损和脏污,还有右手手肘处同样几乎被血迹染透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一刻,刘璃能感受得到,田恬心里的危机是如此的真实,而她在发病时有多惊慌。
这些痕迹,是她从床上滚下来,一边咯血一边往外爬,也许中途她晕了过去,但只要她有意识,就用右手手肘支撑着身体,用膝盖在地上跪爬而前行。
刘璃仿佛又看到了艰难爬行的田恬。
她置身于满是血迹的楼道和房间里,房间里空无一人,好不容易打开自己的房门,又从房子里爬出来,她爬向对面邻居,邻居不在家。
她爬向电梯,然而她无法起身按电梯按钮,于是她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电梯门,在电梯门上留下了许多个血手印。
她的求生意识是如此的强烈,如果不是邻居凑巧晚归,也许……
可为什么,毫无可疑之处呢?
刘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冷静的,又一次从头开始查起。
就在自我怀疑时,刘璃看到了胸口处血污之下的一团不一样的污迹。
这是一团比血污更黑的、隐隐有着馊臭味的污迹,有着细小微粒的药渣。
刘璃很小心的取了样。
做完这一切,她回过头去看,患者呼吸平稳,但即使入睡,她的眉头依然皱着。
天色已经亮了,胡医生和那对好心的邻居以及民警的交流也告一段落了。
胡医生说:“邻居说她老公对她很好,夫妻感情看起来挺好的。”
而田恬的父母确认了抑郁症的存在。
“她父母告诉民警,说小夫妻感情是很不错的,女婿人品端正,生活作风也好,对女儿也很好。唯一不足的是女儿一直宫寒血虚怀不上孩子,所以平时比较忧虑。”
“抑郁症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确诊的,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女婿陪着已经治疗了一段时间,效果看起来挺好的,人也开朗了。”
“她最近已经在吃中药调理身体了,上一次和父母聊天,还说希望自己好孕……”
夫妻双方都没有感情破裂的异样……
刘璃想起田恬说的“家里有证据”,问胡医生:“像这种情况,民警是不是可以去他们家找一找证据?”
胡医生边脱白大褂边说:“放心,民警肯定会去的,目前看起来,患者的情况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又宽慰刘璃:“要相信人间有真情。你看连她邻居都这么好,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的。”
是呀,不要因为自己是阴暗的,就去怀疑一切美好。
他两边说边走,正好看到ICU外,热心的邻居夫妻正和民警说着什么,表情严肃。
走近了隐约听到费用、证明这样的话。
那两位中年民警看到胡医生,就和邻居夫妻一起走过来。
“患者目前情况稳定,病因也找到了,已经安全度过危险期了。”胡医生善意的说,“你们小夫妻赶紧回去休息休息,也跟着忙了大半夜了。”
这么热心好心的人,谁遇到都是福气。
“费用的问题,医务科也可以给你们打证明的,”胡医生笑眯眯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大功德呀。”
俩夫妻连声说不敢当。
民警说:“我们现在正准备送她们回去,也正好去当事人家里看一看,医生有什么提点吗?”
刘璃请示过胡医生后,说:“如果可以,请您找一找患者的病历和医保卡,还有她家里的用药情况。另外,患者向我们反应的情况请您也费心找一找。”
林彦儒的一颗心噗通跳了一下。
香樟南苑,他知道的,这几天他正好整理过也联系过,那是“双胞胎虐杀案”里另一个帮凶陈红的现住址。
陈红,十六年前唯一一个对“双胞胎虐杀案”进行过劝阻并且没有对王萍实施过连续迫害的未成年少女。
“刘璃,请配合我们走一趟。”他示意刘璃上车。
“快,去香樟南苑,”林彦儒来不及对赵坤解释,快速拨打出电话:“通知最近的民警马上赶去香樟南苑,将陈红保护起来。”
十五分钟之后,民警回复说陈红已经被带到了香樟路派出所,同行的还有她儿子。
两人都安全,附近没有发现可疑。
“林队,发生了什么?”赵坤将车开得快要飞起来,他瞄了一眼安静坐在车里的刘璃。
“你怎么知道香樟南苑会出事?”林彦儒问。
“因为有人要引我去那里。”刘璃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说,“就像昨晚有人引我去绍水河五里亭一样。”
她无视两人错愕的表情,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
——你相信了吗?明天晚上九点,请你去五里亭坐一坐——
刘璃说:“周海雄死之前的晚上,我也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我没有录音。”
——你想有人替你报仇吗?明天早晨六点,请你去景芳三区走一走——
“而今天白天,我又收到了一个电话。”刘璃调出另一个录音。
“今晚七点,请你去香樟南苑……”
“我没有时间,也不会去,再见。”
……
刘璃说:“一开始我不懂,但第二天,你们告诉我周海雄死了。 ”
“说很高兴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但那之后,这接二连三的电话以及陆续发生的事让我思考,究竟是有人想帮我,还是打着帮我的名义害我。”
“让我出现在不同的命案现场,是让我看戏,还是让我成为戏中人,或者说,替罪羊。”
戏中人?替罪羊?
林彦儒端详着近在自己一手之隔的刘璃,车内氛围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流淌在她脸庞上,平和,冷静,和一点点藏在眼底的……嗯,可以说是高兴的狡黠。
到达香樟路派出所时,林彦儒说:“刘璃,请你在车里等一等。”
刘璃点头了。
赵坤将车门锁起来,又打开了一个手指缝宽的窗户透风。
“林队,我糊涂了。”赵坤和他并肩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刘璃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人利用刘璃故布疑阵?
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进派出所,林彦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派出所门口有人在跑,还有人在打电话,从动作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亮出证件。
“我是刑警支队的林彦儒,发生什么了?”
“林队长,你要求我们带来的人出事了,喘不上气,需要急救。”
林彦儒飞奔回车:“赵坤,开门。”
车子“滴”的一声响。
林彦儒拉开车门:“刘璃,急救。”
派出所大厅,一个民警横抱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身后跟着一个已经哭不出声的女人。
“什么症状?”刘璃跑得飞快。
“不知道,他突然喘不上气来,海姆立克急救没用。”民警简明扼要的回答。
刘璃伸手将孩子接过来,迅速放平在地上。
林彦儒赶紧脱了外套垫在地上。
孩子的口唇、面色青紫,喉咙里发出了像狗叫一样“空空”的声音。
刘璃将他脖子托起,抬高下颌,展开气道,又将他的上衣扣子解掉。
锁骨上窝、胸骨上下窝、肋间隙明显凹陷……
“喉头水肿。”她说,“重度,危在旦夕。”
“有针吗?”
“没有。”
“有酒精吗?”
“有。”
“有小刀吗?”
“有这个。”
警用制式刀具,太大。
刘璃抬头看了一眼又问:“有圆珠笔吗?”
“有。”
林彦儒看她手脚飞快的将酒精一喷,左手手指在孩子气管上下一摸,用手指固定好位置后,干脆利落的将笔尖端插进气管里。
只听到“噗”的一声,孩子喉咙里呼哨作响的怪声顿时消失了,青紫的口唇开始转红。
陈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抱孩子又不敢碰,全身无力的软倒在一旁的地上。
“少儿,三凹症、犬吠样声,呼吸困难……判断为重度喉头水肿,病因待查,已用圆珠笔做环甲膜穿刺……”
刘璃在和急救联系的同时,林彦儒已经了解了具体经过。
民警到陈红的文具店时,没有发现异常,便按照要求将陈红和孩子带来派出所。
在车上,孩子说喉咙痛。
陈红解释说之前孩子喉咙里就不太舒服,民警给了孩子一瓶水喝。
但到派出所之后,孩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民警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给他做了海姆立克急救……
林彦儒问:“喉头水肿有故意诱发的可能性吗?”
刘璃抬起眼睛:“除非病人有过敏史。”
“花生,我家孩子和我一样,对花生严重过敏。”陈红焦急的说,“绝对不能吃,沾都不能沾。”
“林警官,有人在陷害我。”刘璃说。
记忆像潮水一样蜂拥而至,将人淹没了,令人窒息。
刘璃长吁了一口气。
身边不远处有一对年轻夫妻正相依相伴的坐在ICU门口的另一边,泪眼婆娑,形容憔悴,想必是自己的孩子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老公,塔罗牌说会有希望的,宝宝不会有事的对吧,”年轻女人说,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塔罗牌。
年轻男人在她发间吻了一下。
塔罗牌如果准,那他们所求的事情大概率会落空。
这张牌是圣杯五正位,牌面上披着黑袍子的男人低着头,身前的三个杯子倾倒在地,身后还有两个立着的杯子。
这是一张有希望的牌面。
但它说的是绝望之后不要逃避、不要自困、面对现实、改变自己、转身背后还有依靠和希望。
刘璃长久的看着这对年轻夫妻被阳光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没有说话,她觉得喉咙有点痒。
她来这里,不是来看人间疾苦的,她是来看仇人穷途末路困兽挣扎的。
她从早晨等到了下午一点,姓周的才来医院,他看到自己时,第一反应是扭头看向四周,然后才紧盯着自己,眼神里有怒气。
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他克制的扭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克制着没走过来,又克制的在听身边的人在说话。
“姐夫,你得管我。”这是周海伟的小舅子。“20万这点小钱在姐夫你眼里算个屁,你手指缝里漏点出来都不止这个数。”
小舅子不依不饶的说,“你看我可是一直向着姐夫你的,我姐她……”
周海伟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钱我转给你,你去看看你姐吧。”
“哎呀,一天就一次探视机会,留给姐夫你好了,我走了,”小舅子指着手机,“姐夫,你快点呀,我等着急用。”
周海伟再次四下环顾了一圈,这才走过来,居高临下的问:“你是王萍的女儿?”
刘璃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身,冷冷的说:“别用你的嘴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周海伟“哈”的笑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我,”刘璃扬眉说,“来求证一些东西。”
“如果你想听道歉,我……”周海伟盯着她说。
刘璃打断了他:“千万别说对不起,因为我不会说没关系,我也不会大度的原谅你。”
周海伟克制着情绪冷笑了一声。
刘璃这才站起来。
她比周海伟矮很多,然而脊背挺直,气场不弱。
“偷来的人生是要还的。”她说。
她满意的看到周海伟的瞳孔急促收缩,所以她咧嘴笑了。
周海伟狠狠的盯着她,鼻翼煽动,拳头捏紧又放松:“你在发什么疯?”
刘璃反问:“你知道除了眼睛,还有什么吗?”
她说得乱七八糟的,周海伟的眼角在轻微跳动。
刘璃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转向他的手,突然又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我办助学贷款的时候,是需要摁手印的。”
“什么意思?”周海伟下意识的问,然后他突然愣在当场。
“7床,7床家属在吗?”ICU的护士在喊,“去续费,7床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7床就是周海伟老婆。
“怎么办?她好转了,”刘璃说,“警察也来了,你没时间了。”
周海伟回头,看到林彦儒带着人往这边走。
“成功登顶之后再一无所有,是不是比杀了你还要难受。”刘璃说。
周海伟危险的眯起眼睛,显然正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他深呼吸之后,赶在警察来之前,走到了护士身边。
而林彦儒带着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居然越过他,走向刘璃。
周海伟看得忘记接护士递过来的收费单。
“刘璃,有件谋杀案子请您协助调查。这是我的工作证和本次的传唤证明,请你现在跟我们回警局。”
刘璃意外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警官,我是否可以问问警方有什么证据吗?”她问。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根头发,经过检验,和你的DNA比对成功。请你配合我们的执法工作。”
刘璃转头看向周海伟,周海伟对她挑了挑眉。
看着刘璃被带走,林彦儒微笑着对周海伟说:“周先生,一会抽点时间,还有点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周海伟笑起来:“好,等我先去缴费。”
之后,就在警车上,林彦儒和周海伟进行合乎流程的笔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别让你夫人听见为好。”林彦儒说,“我们在核查推你老婆下水的凶手时听到了这样的流言。”
周海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凶手叫李芳,你认识对吧?”
“对,嗯,这个也没必要瞒着你们警察。”
“她的亲人说,她和你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林彦儒单刀直入的问。
周海伟低头,居然直接承认了:“是,但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们断得很干净,我也绝不会因此而影响家庭。”
“你们断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我可以不说吗?”
“周先生,我们需要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呃,这个,她跟我哥……总之,我没有和兄弟分享女人的习惯。”
“这个问题,为什么之前你不说?”
“这……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哥也是因为这个才跟我打架的。”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间?”
“嗯,我想想,大概就是我哥卖了父母房子给她买大房子的时候。”
“她怀的孩子,是你的还是你哥的?”
“这个,我还真的不能确认。”周海伟问,“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么多年之后对我老婆下手?”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你哥吗?”
“什么?”周海伟抬起头来,“她杀了我哥?因为什么?”
“现在的证据显示,是她和刘璃合谋杀了你哥。”林彦儒说,“但她们出现了分歧,一个要杀你老婆,一个救了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