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雨儿陈楹的女频言情小说《绝世医仙李雨儿陈楹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渡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贝!你怎么了!?”不大的餐馆里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引起了在场食客们的注意。只见位于餐馆中央的一张餐桌前,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围绕在一名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大的男孩身边,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而那名男孩正躺在母亲的怀里,满脸紫青,张大了嘴巴从嗓子里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从表情上来看极为痛苦!“这是吃东西噎到了?”围观群众里有人说道:“还愣着什么?赶紧打120啊!”经旁人提醒,这对慌了神的父母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可是当听到电话里的急救人员说到“最快也要十分钟才能赶到现场”时,这对夫妻的脸色顿时又变得一片惨白。之前发现自己儿子状况不对已经是两三分钟前的事情了,而正常人只要窒息超过五分钟就会导致死亡!这岂不是代表,...
“宝贝!你怎么了!?”
不大的餐馆里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引起了在场食客们的注意。
只见位于餐馆中央的一张餐桌前,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围绕在一名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大的男孩身边,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而那名男孩正躺在母亲的怀里,满脸紫青,张大了嘴巴从嗓子里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从表情上来看极为痛苦!
“这是吃东西噎到了?”
围观群众里有人说道:
“还愣着什么?赶紧打120啊!”
经旁人提醒,这对慌了神的父母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可是当听到电话里的急救人员说到“最快也要十分钟才能赶到现场”时,这对夫妻的脸色顿时又变得一片惨白。
之前发现自己儿子状况不对已经是两三分钟前的事情了,而正常人只要窒息超过五分钟就会导致死亡!
这岂不是代表,自己的孩子这次必死无疑了吗!
想到这里,孩子的母亲顿时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孩子的父亲则是将悲伤转化为了愤怒。额头上隆起青筋,他伸手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声吼道:
“老板呢!叫你们老板给我滚出来!”
正在后厨忙碌着的老板娘也听到了这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顿时被吓了一跳。
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急忙一撩门帘从后厨走了出来。
见餐厅里的食客们都没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餐,而是围绕在了一张餐桌的旁边,她不禁愣了愣,走上前来问道:
“这是怎么了……”
就听孩子的父亲拨开人群,走上前来指着老板娘的鼻子怒声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家孩子!他才吃了一口你们家的小笼包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你们的肉馅里有姜块或者八角之类的东西,这才把我家孩子给呛到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
听到孩子的父亲的话,老板娘顿时只觉得有些疑惑。
自己这包子蒸了快十年,和馅的时候从来都没放过八角,就算加在里面的姜也是为了照顾到口感而特地做成了姜汁,从来都没有用过姜块啊?
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人是在她店里出事的,她作为老板或多或少也得付一些责任。
因此她此时也显得有些着急,急忙走上前来看了看孩子的情况。
见孩子脸色青紫,几乎都已经憋得喘不上来气了,她急忙向周围众人问道:
“有没有打120?”
“打了!救护车说最快也要十分钟才能过来!十分钟!到了还有个屁用!我家孩子早就他妈没命了!”
瞪着充血的眼睛,孩子父亲走上前来用手抓住了老板娘的胳膊,怒声道:
“这全是你的责任!我告诉你!要是我们家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老子就叫人来砸了你这家破店!”
看着面前暴怒的孩子父亲,老板娘顿时也感到了一阵为难。
以她的性格,若是以往有人这么和她讲话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对方。可是这次偏偏是她理亏,所以她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在心中暗道一声倒霉。
她经营这家店十几年了,像是这么严重的事故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叹了口气,老板娘一边试图把胳膊从孩子父亲的手里挣脱开,一边无奈地说道:
“这位大哥,您先消消气。您是不是先冷静一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而是先保住孩子的命。”
老板娘的话在理,可孩子的父亲显然正处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老板娘的话。
“冷静?孩子都快没了!我他妈冷静得了吗我!今天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
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放下了筷子的陈楹绕过面前的人群,来到了孩子母亲的身边。
低头看了看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只见男孩已经翻着白眼,几乎有出气没进气了。
陈楹不禁皱了皱眉,侧过脸对一旁的孩子母亲说道:
“能让我看看吗?”
听到陈楹的声音,孩子母亲下意识地转过了头,随后她不禁怔了怔,居然真的鬼使神差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陈楹。
陈楹向她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男孩,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按在了孩子的后背上。
一道若有若无的真气从他的掌心散发而出,悄无声息的渗入了男孩的体内。
在这一过程里,陈楹不断地变化着手掌的位置,像是在调整着什么。
这时,前面正在不断争执的老板娘与孩子父亲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
见陈楹正抱着自己的孩子不知在做些什么,已经失去理智的孩子父亲顿时勃然大怒,吼道:
“小子!别动我儿子!你他妈找死!”
说着,他抡起拳头就要朝着陈楹挥过来!
可还没等他的拳头挥出一半,就见正抱着孩子的陈楹突然目光微微一凝,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孩子的后背某处轻轻拍了一下。
啵。
仿佛取下暖水瓶的瓶塞。
众人的耳朵里都不约而同的听到了一声轻响。
只见陈楹怀里的孩子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枚蓝色的塑料物体从他的口中被吐了出来。
定睛一看,众人惊讶地发现那居然是一枚玩具小人的头部。
将怀中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的孩子递还给了孩子的母亲,陈楹捡起地上的玩具人头向众人解释道:
“刚才就是这个东西卡在了孩子的气管里,才使得他无法呼吸。并不是什么姜块或者八角。”
一边解释,他一边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孩子父亲:
“小孩子刚长牙的时候喜欢乱咬东西,以后不要给孩子玩这种零散的玩具了。”
此时孩子的父亲见到儿子没事,也从暴怒中逐渐清醒了过来,
听到陈楹的话,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羞愧的表情,意识到了是自己刚才冤枉了人家。
急忙向一旁的老板娘歉意道:
“是我不对,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唉,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板娘也摆了摆手表示理解。
此时救护车也终于赶到,孩子的父母又对陈楹道了声谢,随后便抱着孩子随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虽然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必要的检查还是得做一下的。
随着救护车的离开,小小的餐馆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楹叹了口气,迈步回到了自己的餐桌前,继续吃起了已经有些凉了的老卤面。
而老板娘在送走了店里的几位熟客之后也再次坐到了陈楹的面前。
“小伙子,刚才要不是你,阿姨这个店怕是以后就开不下去了。”
看着面前的陈楹,老板娘的语气中满是感激:
“多亏你帮忙,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听到老板娘的话,陈楹放下了筷子,突然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感谢就不必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
老板娘愣了愣。
就见陈楹伸手指了指柜台前面贴着的一张招聘广告,向老板娘问道:
“我能在你这里工作么?”
“你……你竟敢……”
见陈楹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话,李文轩差点被气得半死。
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了病床边的陈楹,他心中的怒气几乎快要达到了顶峰。
身为李家二老爷,李文轩这些年不管到什么地方别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哪怕对方心中有所不满,碍于李家的威慑也不敢有任何造次。
哪里有人敢像陈楹一样对他说出这种话,居然叫他闭嘴!
“不过是区区一个山里来的村夫罢了!连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敢这么和老子讲话!反了!反了啊!”
额头上青筋暴起,李文轩丝毫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朝着站在门外的保镖打声招呼道:
“给我打断这小子两条腿,顺着窗户给老子丢出去!”
“是!”
听到雇主的吩咐,门外的两名保镖齐声应了一句,直接迈步朝着陈楹走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们靠近陈楹,一旁的李雨儿就走上前来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
斜眼看着两名保镖,李雨儿皱着眉头寒声道。
见大小姐上前阻拦,两名保镖顿时感到有些为难。看了看身后的李文轩,又看了看面前的李雨儿,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命令才好。
……
就在众人陷入僵持的时候,陈楹这边已经着手诊断起了李文军的身体。
用拇指按在了李文军太阳穴附近隆起的血管上,陈楹将自己体内的一丝真气缓缓渡了进去。
“真气内视法!?”
旁观的张医师见到陈楹的动作顿时大吃一惊,差点惊叫出声。
直到陈楹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他才赶紧合上嘴巴,但是心中却始终不能平静。
瞪大眼睛看着陈楹的动作,张医师不禁在心里惊疑道:
“这不是医经中仅片面提到过的上古医道法门吗!在诊断病人的时候,真气内视法的作用比
起寻常的望、闻、问、切还要精准数倍,甚至就连一些细微的小毛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
是这种手法几百年前就应该已经失传了啊!这小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
所谓望、闻、问、切,乃是中医治疗病人时所必经的步骤。
望,指观气色;
闻,指听声息;
问,指询问症状;
切,指摸脉象。
又合称为“四诊”。
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病人的外貌、声音、脉象等等外部情况,再结合病人自己对病情的口述,来诊断出病人所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
经过数百年的研究,药王斋对于“四诊”的手法已经发展出了诸多变种,力求保证诊断时的精确程度。
然而陈楹所施展的“真气内视法”与之则完全不同,通过真气导入病人的体内,从内部观测病人的情况,连一些隐疾亦可诊断的一清二楚。
举个例子,普通医生的手法就像是照相机,而陈楹则是更高级的X光。
二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怎么样?”
见这会儿陈楹已经松开了按在李文军额头上的手,张医师急忙向他询问。
陈楹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张医师不禁愣了愣,就在他想询问,是不是李文军脑内的寒毒太严重的时候,却听陈楹张口吐出了四个字:
“不是寒毒。”
“不是寒毒!?”
听到陈楹的话,张医师顿时大吃一惊,奇道:
“如果不是寒毒的话,那他脑子里的寒气是从哪儿来的?”
“是蛊。”
眉头微皱,陈楹回答道。
说着,他将食指按在了李文军额头上的某个位置,再次将真气注入了进去。
与刚才不同,这次真气注入了以后发生的反应极为剧烈。只见李文军的头皮之下猛地冒出了十余个米粒大小的凸起,在陈楹真气的刺激下疯狂地四处游移!
一旁的张医师见状顿时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几乎能吞下一枚鸡蛋。
他嘴唇颤抖道:
“这……这是……”
“冰蚁。”
松开手,陈楹皱着眉头回答道:
“普通白蚁的卵,经过人为炼化之后所生出的一种蛊。根据埋蛊位置的不同,造成的影响也不一样。”
“人为炼化,那也就是说……”
经过陈楹的解释,张医师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有人要杀李文军……”
想到这里,张医师不禁皱紧了眉头。
李文军身为金陵五家之一李家的家主,在社会各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假如他死了,对整个金陵都将造成巨大的影响,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可陈楹却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摇头道:
“我只管救人,其它的事情与我无关。”
话音落下,他手腕一转,一枚银针已经被他捏在了指尖。
“针灸?”
见到他的动作,张医师不禁奇道:
“若是一般的寒毒,通过针灸刺激李文军体内的阳气汇聚到一点,或许多少还能清除一些毒
素。可现在他体内的是蛊啊!针灸能有什么用?”
陈楹并没有说话,他直接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张医师的问题。
手中的银针对准了李文军头顶的穴道,陈楹毫不犹豫将银针的锋芒刺了进去!
一丝极阴真气着他手臂上的经脉,通过银针径直钻进了李远山的大脑内部。
受到这股极阴之气的影响,插在李远山头上的银针尾部猛地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震颤。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还在李文军头皮下四处窜动的蛊虫仿佛被定了身一般,突然偃旗息鼓,集体停了下来!凸起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而原本躺在病床上还处在昏迷中的李文军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睁开眼睛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针法……”
一旁的张医师几乎都快要看傻了,他出生于医道世家,从小学习医术,见过的针灸手法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却从来没有任何一种能像陈楹这般神奇!
正当他想要向陈楹一问究竟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
“哥!你终于醒了!我都快要急疯了!”
只见李文轩突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扑过来趴在了李文军的病床前,脸上满是虚假的泪水。
显然是看李文军的病好了,准备在醒来的李文军面前表演一番。
见他这副德性,张医师不禁皱了皱眉,可陈楹却突然拉着他朝着一旁让了一步。
“呕!”
就见二人侧身让开的同时,李文军突然身体前倾,猛地张大了嘴巴!
一摊混合着呕吐物的脓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尽数吐在了李文轩的脸上。
早晨六点,
太阳才刚刚升起,尚未完全明亮的天空依旧还带着一丝夜色的深沉。
陈楹从被子底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眼睛。鼻腔里闻到了早晨清新的空气,他微微愣住了几秒。
“糟了……”
顾不上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他眯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即便没看钟表,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依然准确的向他报告了现在的时辰。
早晨六点,距离他平日里起床的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小时。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吃早饭的时间,他得赶紧去打水劈柴,然后生火做饭。
若是晚了,到时候免不了又得挨老家伙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宝贵的看电视时间。这是陈楹最不想看到的。
老家伙指得自然是陈楹的师傅。
自打陈楹七岁以来,师父便把茅屋里日常起居的一切杂事通通交给了他。除了陈楹每天的功课以外师父并不插手任何事,终日里不是沐浴便是饮酒。
而所谓的功课,与陈楹在电视上看到的学校里的授课也大相径庭。
在教会了陈楹识文断字以及一些基础的文化知识后,师父所教授的东西便逐渐变得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了起来。
比如如何用绳索制作捕获野兔的陷阱;又比如怎么做才能把一只雉鸡烤的更好吃;亦或是得了感冒的病人要用哪种草药才能治好。
诸如此类的技能,几乎多到数不胜数。
因此十年下来,倚靠师父所教会的知识,陈楹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名不错的猎人、厨子、大夫。
在师父所教的所有东西里,陈楹最喜欢的还是医学知识。尽管似乎与电视里所看到的那些医生使用的“用刀把人切开的”技法截然不同,但是陈楹依然学得格外用心。
至少那些生病的牧民们到山上来寻求他的帮助时,陈楹都能一一将其治好。
而也正是因为得到了牧民们的好感,陈楹的日常生活也获得了极大的改善。
若不是在山下供电所工作的阿扎提大叔替他在山上拉了根电线,他现在恐怕还在跟师父一起过着古代人的生活。
“不过说来也奇怪,要是以前起得晚了,老家伙早就冲过来砸门了,怎么今天这么安分?”
陈楹一边揉着迷蒙的眼睛,一边伸手去够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脱下来放在床头的衣服:
“前几天熏好的腊肉也差不多能吃了吧……”
类似的动作十几年来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然而今天他一伸手却摸了个空。
陈楹愣了愣,轻轻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眼中所见到的却不是熟悉的茅草屋顶,而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从柔软的床垫上坐起,陈楹目光打量着四周,脸上露出了诧异地表情。
宽敞到不像话的屋子,贴着干净的白色墙纸。
靠着墙角摆放着两套桌椅,陈楹看不出那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是肯定比他随手用林子里的老桦树卯在一起制成的板凳要精致得多。
他身下的床作工也极为讲究,床架通体由桧木打造,配上柔软的乳胶床垫。床上的被子干净得
像是冬季天山山顶所迎来得第一片初雪,摸起来手感也十分顺滑,和他过去十几年来所睡的茅草床简直有如云泥之别。
手指轻轻抚摸着洁白的床单,陈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就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思维变得十分缓慢,甚至有些隐隐作痛,根本就无法回忆起睡着之前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门口传来了有些惊喜的欢呼声:
“啊!你醒了!”
陈楹抬起头循声望去,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他此前从未见过的人。
来者是一名女子,年纪大概二十四五岁上下,容貌姣好,身材高挑而又性感。一头秀发轻轻地挽于脑后,看上去十分干练。
“对了,你昨天晕倒了,应该不认识我。”
陈楹打量着她的时候,女子继续说道:
“我叫秦芸,是小姐的贴身助理。”
“小姐?”
陈楹愣了愣。
“对啊,难道你不记得了?”
见到陈楹的反应,秦芸也愣住了,连忙道:
“小姐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家里人可都急坏了!多亏你昨天在山上救了小姐,不然的
话……唉,总之谢谢你了。不过当时你和小姐都晕倒了,我们又不知道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就
只好把你们一起带回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小姐醒来以后可是
特别吩咐过,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我没事……”
陈楹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现出了几分无奈。
通过秦芸刚才的话,他已经逐渐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只觉得有些尴尬。
他知道酒喝多了会醉,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醉得这么快。
这不能怪他,毕竟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
在山上与师父一同生活了十余年,虽然在陈楹的印象里师父一直都是个脾气古怪,且性格暴躁的老人,但是在吃这方面却从来未曾亏待过他。只要有他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陈楹饿着。
但是唯独有一样东西,却是师父曾明令禁止,无论如何都不让陈楹去碰的。
那就是酒。
陈楹对酒并不陌生,每天的一日三餐里他与师父同席而坐,桌子上定然会有一只粗瓷的酒壶。
就算不用餐,师父平时也会经常抱着酒壶痛饮,望着天山的日月免不了还要悲天悯人一番。
但是即便每日相见,陈楹却从来不知酒味,因为师父曾经放话,只要陈楹敢动一动他的宝贝酒壶就打断陈楹的腿。
陈楹无奈,只好放弃了趁着师父不注意偷偷畅饮一番的想法,但他心中的好奇心却因此越发根深蒂固。
这也是之前在看到李雨儿拿出了酒以后,他会变得那般失态的原因。
“丢人……”
陈楹心中暗自埋怨着自己:
“这次突然下山,不赶紧回去免不了又要被老家伙说教。也不知这里是山脚下的哪座村子,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房间……”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向秦芸说道:
“谢谢你们带我回来,不过我下山太久,得赶紧回去了。”
“你要回山上?”
秦芸迟疑了片刻,表情有些为难:
“能不能再等几天,最近家里出了一下事情,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只怕人手有些……”
“不用麻烦了。”
陈楹摇了摇头:
“你不必送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听到陈楹的话,秦芸愣了一下,随后不禁掩口发出了一声轻笑:
“走回去?那恐怕你得在路上多费些时日了。”
“为什么?”
陈楹疑道。
“因为……”
在陈楹不解的目光中,秦芸迈步来到了一旁巨大的落地窗边,用力拉开了窗帘。
此时天已经亮了,明媚的日光透过无数朵桃花的花瓣照在了陈楹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斑驳的春日气息。
粉色的桃花与温暖的阳光,和依旧白雪皑皑的天山呈现出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现在在金陵啊。”
随着陈楹的话一出口,李雨儿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的确,假如自己的父亲所患的是一般的脑血肿,那么即便不用天山血莲也有很多办法可以治愈。
但是……
她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他……”
“让我来解释吧。”
这个时候,一旁的张医师突然打断了李雨儿的话。
用手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张医师把目光转向了陈楹:
“脑血肿,简而言之就是颅内出血所渗出的血液聚集在脑内或者颅骨之间所形成的肿块。
如果是一般的脑血肿只需动用手术来清除肿块即可恢复,甚至有些患者不需要手术,只需要用药物慢慢调养即可自行将其吸收。
可李先生所患的却并非是普通的脑血肿,而是……”
“寒毒所诱发的脑内血管栓塞,对吧?”
这次却是陈楹开口打断了张医师的话,他缓缓说道:
“也只有这种情况,才不得不需要天山血莲才能治愈。”
陈楹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其中张医师更是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刚才听陈楹说不用天山血莲也能治好李文军的时候,他心中只觉得可笑。
假如李文军所患的只是一般的脑血肿,那何必特地去请他这位药王斋的医师出手?
这显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可没想到陈楹居然还没瞧见患者,仅仅凭借用药以及三言两语中所透露的信息就猜对了患者的病因。这显然是只有经验老到的医者才能办到的事情。
但想清楚了这一点后,他却更是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
“既然你也清楚这一点,那为何你还敢大放厥词,认为不使用天山血莲也能治好李先生?
寒毒附着于李先生的大脑血管内侧,这使得本就纤细的脑内血管变得更加脆弱。
就算是由我药王斋内的高级医师动用‘三阳针法’,想要清除寒毒也只有不到半成的把握。”
可陈楹在听完了张医师的话以后,却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其它人也做不到。”
陈楹的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挑衅,而是真的坚信自己的确有这份能力。
可越是这样,张医师的心中就越是生出了一丝荒诞之感。
要知道,他所在的药王斋,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医道组织。
“若是连药王斋都治不好的病,那就不是病,而是命。”
这句话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传得极为广远。
可偏偏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似乎懂些医术的小子,却敢大放厥词,说自己能为药王斋所不能之事。
这让张医师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兴趣。
他并没有为陈楹的话而感到恼火,平日里古井无波的脸上反而多了一丝笑意。
张医师点头道:
“那好,既然你有这份自信,不妨就试一试吧。”
随着张医师的话一出口,除了他与陈楹之外,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禁变了变。
尤其是李文轩,他皱着眉头凑上前来大声质问道:
“张医师,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刚从山里进城来的牧民罢了!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让他救我哥哥那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若是传出去这件事情是由你授意,你就不怕因此而折损药王斋的声誉吗?”
本来他还以为李文军这次死定了,偏偏陈楹非要跳出来横插一杠,这让他心中对陈楹的厌恶瞬间达到了极点。
言语中的锋利意味也不由得增添了几分。
可没想到张医师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冷笑道:
“要是明天天亮之前还没人出手相救,李先生才是真的没命了。况且有我在一旁看着,又能出什么事?至于我药王斋的声誉,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该死……”
听到张医师的话,李文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骂一声。
但是他当下又不好发作,毕竟张医师所说的话没错,正常来说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应该让陈楹试一试。
而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想要李文军去死,否则就算他成功继任了李家家主的位置,家族中也绝对不可能有人再去拥护他。
想道这里,李文轩满脸阴沉的把目光转向了陈楹,心中只希望他并没有那个本事,要是能失手直接把李文军治死那才最好。
见李文轩不再反对,张医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李雨儿。
李雨儿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经过昨天的相处,她心中也明白陈楹似乎的确有些神秘之处,当下也不由得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握住陈楹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
李文军的病房就建在李家宅邸的后院。
比起前院这里显得要安静了许多,院子里没有种植桃树,却耸立着几颗樟木与银松,大概是为了防止花粉对病人造成影响。
病房很宽敞,李文军就躺在病房中央的病床上。在他的周围摆放了数台先进的医疗仪器,不断检测着他的生命体征。
张医师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一旁的心电图仪器,不由得皱起了眉。
之前他曾断言李文军最多能活二十个小时,可是从他现在的心率以及其它方面的情况来看,坚持到天黑恐怕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转过头来看向站在身后的陈楹,发现他望着连接在李文军身体上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仪,器似乎有些迟疑。
张医师不禁笑了笑:
“你不用在意,这些仪器一部分是用来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还有一部分则是用来检测他的心跳血压之类的情况。你只管施展自己的本事就是了,这些东西并不会影响到你。”
他心中只把陈楹当成了某些隐世的医道门派中的弟子,没见过如此先进的仪器罢了。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陈楹点了点头,迈步来到了病床前。
看着仍处在昏迷中的李文军,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李文军的手腕上。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文轩突然冷哼一声,开口威胁道:
“小子,在你出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要是待会儿我哥哥出了什么问题,别以为今天我会让你活着走出……”
然而他的话才只说了一半,就听陈楹头也不回地吐出了两个字:
“闭嘴。”
他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
听到张医师的话,李雨儿与李文轩二人皆是一惊。
李文轩的惊源自于惊喜,既然连药王斋的人都无能为力,那么世界上自然不会再有其它人能治好李文军。
这样一来等李文军死后由他继任为家主,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李雨儿则完全是惊慌,她一把抓住了张医师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张医师,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能找到天山血莲,就一定可以治好我爸吗?”
“我的确这么说过。”
张医师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从李雨儿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但是问题不在我,而是你们找到的天山血莲有问题。”
听到张医师的话,李雨儿愣了愣,低头朝着锦盒内看去。
不管她怎么看,这天山血莲的样子都和之前张医师给她看过的照片中一样,瞧不出任何分别。
张医师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血莲是你在天山山阴处的积雪中找到的吧?”
李雨儿点了点头,当时在向导的带领下,众人逆着风雪一路前行,最终他们找到血莲的位置的确是在一座山头的山阴之下,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
看出了李雨儿心中的疑惑,张医师解释道:
“通常我们所提到的天山血莲,一般只长在天山山峰的顶部,也就是向阳的位置。
血莲内蕴含着足够的阳气,用来消除李先生脑子里的血肿再适合不过。
可是这枚血莲却是生长在天山山阴之下,其药性与一般的血莲完全相反。
虽然这种情况百年难得一见,但是……
恕我直言,若是用这枚血莲来入药,非但不会让李远山有任何的好转,反而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怎么会……”
听完了张医师的解释,李雨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绝望的表情。
咬了咬牙,李雨儿向张医师询问道:
“我爸的病,还能再坚持多久?”
“最多不超过二十个小时,甚至更短。”
张医师回答道。
李雨儿面色一紧,之前去天山寻找血莲,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两周左右的时间,短短二十个小时根本就不够。
咬了咬牙,她只好再次开口问道:
“那……药王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天山血莲?不管你们开出什么价格,我都愿意买下来!”
“李小姐。”
张医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就已经探讨过,药王斋内并没有多余的天山血莲,不然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你不远千里跑到天山之上去寻找。”
张医师的话断绝了李雨儿的最后一丝希望。
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这次恐怕真的已经没救了,眼泪顿时溢满了她的眼眶。
一旁的李文轩见到这一幕,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脸上还是强行摆出了一副悲痛的表情:
“唉……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说这是我家兄长的命。辛苦张医师了,我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张医师点了点头便算作告辞,在一旁佣人的带领下朝着客厅的门外走去。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秦芸的陪同下,陈楹迈步从门外率先走了进来。
此时的客厅里除了张医师、李文轩和李雨儿以外,周围还站了不少家中的佣人。
没想到会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的陈楹不禁楞了一下,点头道:
“你们好。”
“……你是?”
见到陈楹出现在门口,正陪同张医师往门外走的李文轩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之前从来都没见过陈楹,心中有些疑惑这个衣着怪异的小子到底是怎么进到自己家的客厅的。
“我找一下李雨儿。”
陈楹自然也不认识李文轩,见对方向自己说话,他礼貌地回答道。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客厅里的李雨儿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陈楹。
她迈步走到了陈楹的身边,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抱歉……现在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暂时先……”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陈楹说道:
“我要走了,来向你辞行。”
听他说要走,李雨儿愣了愣:
“你要走?这么急?”
“嗯。”
陈楹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招待。”
“还说什么招待……”
李雨儿摇了摇头,苦笑道:
“这次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抽不开身,怠慢了你,希望你别见怪。”
一旁的李文轩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见自己的侄女居然对一名穿得土里土气的毛头小子如此客气,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他小声向身旁自己的助理问道: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和大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位小伙子是昨天晚上大小姐带回来的,好像是个牧民,在山上碰巧救了大小姐的命。”
助理贴在李文轩耳边回答道。
……
“麻烦……”
听李雨儿提起,陈楹沉吟了片刻,向她问道:
“是因为你父亲的病吗?”
“嗯……”
李雨儿点了点头,双手捏紧了装着天山血莲的锦盒,手指的关节微微有些发白。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父亲就要死去的事实。
可这个时候,就见陈楹走过来,低头打量了一下她手里拿着的锦盒。
“天山血莲?”
观察一番过后,他不禁摇头道:
“只有生长在阳面的天山血莲才能治疗你父亲脑内的血肿,你的这枚是阴面的,没用。”
……
随着陈楹的话一出口,客厅中的气氛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用惊讶地目光望向了陈楹。
其中张医师更是突然睁大了眼睛,心说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关于天山血莲的记载在药王斋里都属于一定程度上的机密,也只有身份达到了中级医师以后才能对这部分资料进行浏览,普通人更是连天山血莲这个名字都不曾听闻过。
可是面前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似乎十分清楚天山血莲的生长习性以及功效,这怎么可能?
而此时的李雨儿在听到陈楹的话以后也不禁有些震惊。
想到陈楹似乎就住在天山上,她急忙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难道你以前见过天山血莲?”
“嗯。”
陈楹点了点头。
接着,他说出了一句更加语惊四座的话:
“其实想要治好你父亲的病,未必一定要用天山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