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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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匪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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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以往也没少有这样的情况,但侯府没有哪一回是真的把账补上的,都是陆知苒自己用私产填上。

这样的事侯府做得顺理成章,这一回也没例外,他们也没想过陆知苒会不同意。

以往,谭旭文跟陆知苒提过此事,陆知苒自己不在乎吃这点亏,他便也不再多说。

这一回,谭旭文看出陆知苒对侯府态度的转变,这才第一时间把此事禀报给了她。

陆知苒听完就沉默了。

上辈子,这种冤大头的事情她实在做得太多了,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笔账。

侯府这些人固然可恨,但上辈子的自己,也半点不冤枉。

她该。

深吸了一口气,陆知苒调整好心情,对来人吩咐。

“传我的话,咱们店铺小本经营,概不赊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都不例外。”

这些人,她是一天都不想惯着了。

“另外,告诉谭叔,可以开始收网了。”

姜氏得知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她就拿这些人好好地打一打对方的脸。

想赊欠货款,那就先把这些年从自家店铺里贪墨的银子还回来再说!

侯府采买李大牛在陆知苒的几处铺子里碰了钉子,当即第一时间回侯府告状来了。

“夫人,小的无能,您交代的差事,小的没办好。”

李大牛一见到姜氏就磕头认错,一副十分惭愧的模样。

他是姜氏身边的心腹文嬷嬷的丈夫,有文嬷嬷这层关系在,李大牛自然也十分得看重。

姜氏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李大牛一开始支支吾吾,后面才终于开始讲了起来。

“是,是少夫人身边的管事从中作梗,不让小的赊账,说什么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小的搬出夫人您的名头来,但那管事竟然丝毫不买账,说不论是谁,都不能赊账,便是夫人您亲自去也是一样!”

姜氏闻言,面色一沉。

李大牛一边告状,一边偷觑着姜氏的脸色,见她露出怒意,便越发说得义愤填膺。

“咱们侯府是什么地位,夫人又是什么身份?难道还会欠他们几个银子不还吗?那姓谭的可真是小人嘴脸,势利至极!简直是半点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

姜氏越听,脸色就越难看,胸中更是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文嬷嬷火上浇油,“夫人,此事,若没有旁人授意,那谭管事只怕不敢如此公然驳了侯府的颜面。”

她这话意有所指。

能指使得动谭管事的“旁人”,除了陆知苒又还能有谁?

姜氏抬手,重重拍在桌上。

她高声怒喝,“去把陆氏给我喊来!”

顿了顿,又补了句,“把大少爷也一并请来。”

陆知苒如此行事,无非便是对安儿与赵氏的喜宴耿耿于怀,想要从中作梗,既如此,此事便必须让安儿知情。

她只要还在意安儿,就不可能不在意安儿的态度。

只一刻钟时间,楚翊安便匆匆而来。

他虽分派了差事,但却能在婚期过后再去当值,是以这几日他依旧赋闲在家。

楚翊安不知发生了何事,对姜氏出声询问,姜氏一副气得头疼的模样,“待陆氏来了,让她自己与你说。”

楚翊安一听,又是陆知苒的事,心头火气顿时又冒了起来。

这女人怎的这般爱惹事?

今日天气比昨日更冷了几分,陆知苒便越发懒怠,只窝在房间里哪儿都没去。

外头传来一阵微微吵闹,片刻后,翠芙恼怒地入内,“小姐,夫人果然派人来请您了,多半是为着采买之事。”


窒息是什么感觉?

口鼻像被一双大手捂住,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陆知苒拼命挣扎,却只抓到一片徒劳,整个人被无尽的深渊狠狠拖拽下去。

“陆知苒,你闹够了没有?书宁温柔善良,怎么可能推你下水?”

“我已经为书宁请封了诰命,圣旨很快就到,你便是寻死觅活也没用。”

冷漠的声音重重砸在陆知苒心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真的……

回到了十年前!

嫁进侯府的第三年。

出征三年的夫君楚翊安终于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美妾。

他爱极了这女子,竟是用他所有的军功为其请封诰命。

这种荒唐的事情,她怎能同意?

怒极之下,她跑去与那女子理论,却被对方推入水中,险些淹死。

楚翊安却压根不信,认定是她自导自演,蓄意污蔑。

三年前,他们新婚之日,西平传来急报,羌笛来犯,楚翊安毫不犹豫撇下新婚妻子,主动请缨出战。

他信誓旦旦地对陆知苒说:“我要立下战功,重振家业,为你挣一个诰命夫人!”

他的确立下了战功,也挣回了一个诰命夫人,只不过不是为了她。

刚经历了落水,陆知苒小脸一片苍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堪一折的娇弱。

她眸光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为妾请封诰命,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楚翊安的脸上闪过一抹愠怒,“我已将书宁抬为平妻,她不是妾,你休要这般侮辱她。”

陆知苒的眸光微动,“父亲母亲也同意了?”

楚翊安的眼底露出一抹骄傲之色,“他们自然同意。书宁并非一般女子,她乃医术卓绝的医女。”

“年前,大齐与羌笛在西平边境爆发战事,彼时恰逢西平大旱,爆发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军中也险些断了补给,还发了古怪疫病,多亏书宁拿出治疫方子,这才让士兵们好起来,一举击退羌笛。”

“她立下大功,皇上赞她乃惊世女神医,要让她到太医院任值,我们都以她为荣。”

陆知苒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眸底的情绪。

果然,与前世一模一样。

侯府楚家,已世袭三代,没落至今只剩一具空壳。

依照制度,楚翊安已经无法袭爵。可当朝制度中还有一条机会,若子孙后代有重大功绩者,可继续世袭爵位。

楚翊安好不容易得来的赫赫军功,不想着继续袭爵,振兴家族,反而给一个妾室请封诰命,宣平侯和夫人一开始根本不同意。

但赵书宁立下大功,得皇上大力嘉奖,宣平侯看到了她未来大有造化,这才转变态度,默许了楚翊安的请封。

此举会不会让陆知苒这个正妻处境尴尬难堪?

他们从不考虑。

楚翊安的眸色一片温柔,“这些天,她还为母亲施针,治好了母亲多年的偏头痛,她功不可没。”

陆知苒抬眸,目光与他直视,那眸光清凌凌的,带着锋锐之意。

“这三年来,我花费重金请了蒋老御医为母亲诊治,又亲自学了按摩手法,衣不解带,日夜伺候,这才让母亲的偏头痛大为好转,而今,倒全部成了她的功劳。”

楚翊安神色一滞,旋即又多了几分冷意。

“你是楚家儿媳,伺候婆母乃是你分内之事,不必这般刻意邀功。”

她的付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理所应当。

陆知苒心头一阵恶心。

“我伺候婆母乃分内之事,她伺候婆母就是天大的功劳?究竟是谁在刻意邀功?”

楚翊安一噎,脸上闪过一抹被忤逆的怒意。

“你何时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书宁就从不会像你这般自私狭隘。她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良的女子,你不及她万分之一。”

陆知苒眼底涌出一股汹涌的恨意。

温柔善良?

赵书宁分明就是一条最恶毒的毒蛇!

前世,她利用医术,不仅下药让自己背上不贞的名声,还下毒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身体。

当自己手中最后一份产业也落入赵书宁之手时,她亲自端来了一碗毒药,灌进了她的喉咙。

“好姐姐,你活在世上也是受罪,就安心去吧。你的那些产业,我会替你好好打理。”

咽气的瞬间,她眼睛瞪得很大,将赵书宁那狰狞得意的嘴脸牢牢印刻到了心底……

陆知苒呼吸急促了几分,她抚着心口,压下那股心悸。

丫鬟翠芙很是气愤,“大少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夫人?您知不知道,夫人她为了您……”

“翠芙!不必多言。”

楚翊安满脸不悦,“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一个丫鬟插嘴?你就是这么管束下人的?商户出身就是没规矩。”

陆知苒的生母乃商户出身,自古商贾身份低贱,前世她便因这个身份处处受人诟病,矮人一头。

陆知苒冷冷反问,“不知赵氏又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赵书宁根本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孤女。

真要论起出身,她比自己还不如。

楚翊安有些恼,“书宁的身份也轮得到你来质疑?不管她出身如何,她现在都是皇上钦点的第一位女太医,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等陆知苒开口,他就十分不耐烦地道:“我今日只是来告知你一声罢了,你若想我给你留一丝正妻的体面,就给我安分些,莫要找书宁的麻烦,若不然,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撂下狠话,楚翊安便拂袖而去。

翠芙憋闷,“夫人,您为什么不告诉大少爷?西平那场大战不仅仅是那赵姨娘立下了功,您的功劳也半点不比她少!”

丹烟也气得抹泪,“对啊,那赵姨娘不过是拿出了一张治疫的方子,可是救人的药材,还有军中的粮草补给,都是您派了商队送去的啊!若没有这些补给,光有方子有什么用?”


那般多银子,办一场宴席还不够??

赵书宁不禁怀疑起那笔银子的真正去向,同时更有种自己在陆知苒跟前丢脸了的屈辱。

楚翊安到底没管过家,对操办宴席的花用亦不甚清楚,他便用姜氏的那套说辞解释了一番。

赵书宁依旧觉得心中不痛快,“就算如此,难道侯府当真就一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再不济,母亲自己一点私房银子都没有?”

姜氏这般一毛不拔,只想变着法儿从陆知苒身上捞好处,这让赵书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或许,自己与当初的陆知苒一般无二,也是被她占了便宜的冤大头。

赵书宁的语气不佳,楚翊安心底也生出几分不悦来。

“若此事尚有转圜,她定然也不会愿意对陆知苒低头。母亲为我们操劳宴席,可谓尽心尽力,你不应当这般质疑她。”

赵书宁满腔的话都尽数咽了回去。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我一定要得到那株人参,你必须帮我拿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楚翊安想到陆知苒最近的大逆不道,顿时一阵头大。

“现在那女人就是一块滚刀肉,我根本拿她无可奈何。”

赵书宁不屑冷哼,“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我不信她真的有这番魄力,敢与侯府彻底决裂。”

只要她还想在侯府讨生活,就必然不敢无所顾忌。

玉笙居,陆知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是姜氏又在骂她了吧。

翠芙却担心自家小姐冷,立马到衣橱里给她寻了一件厚实些的外衫。

“这几日天气慢慢凉了,奴婢这下是真信了您的推断,今年定是个寒年。到时候咱们囤的那些棉花和炭可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陆知苒灿然一笑,“听我的,错不了。”

今日她的心情甚好,料理了何管事等一众蛀虫,还狠狠打了姜氏的脸。

方才,福贵还传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她的那株人参卖出去了,买家正是邢家。

他们也照着陆知苒的吩咐,把胡桃巷子有一神医之事告知了对方。

不出意外的话,邢大人会请那人去试一试。

陆知苒已经牵好了线,搭好了桥,接下来就只能静待花开了。

正这时,外头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陆知苒浑身的懒散立马一扫而空,心底闪过一抹厌烦。

有完没完了这是。

赵书宁也不跟她寒暄,直奔主题。

“听说你的嫁妆里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参?”

陆知苒闻言,眸光微动。

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看来,她也听说了邢老太爷的病情。

也是,她行走于太医院,对此事有所耳闻也并不奇怪。

陆知苒:“曾经有,不过不巧,前两日我刚让人拿到了铺子里售卖,现如今已经卖掉了。”

赵书宁大惊,“什么?怎么会这么巧?你是不是在骗我?”

陆知苒面露疑惑,“这是我的嫁妆,如何处置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犯得着骗你?”

赵书宁一噎。

她不再与陆知苒争辩,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有个病人需要用到人参,那个病人十分重要,关涉到侯府的未来和翊安的前程,你把人参拿出来,若我治好了那位病人,你也算立了一桩大功劳。”

陆知苒基本上可以断定,她的确是为了邢老太爷而来。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听不懂人话?我那株人参已经卖出去了,我拿什么给你?”


姜氏发出一阵呛咳。

陆知苒好险没笑出声来,但她很有涵养地忍住了。

她转而问那传话的婆子,“你说的何管事,是哪个何管事?”

那传话婆子声音比方才弱了不少,“便,便是少夫人您那品香茗茶庄的何管事。”

楚翊安立马朝陆知苒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挑的人?一个个都是尸位素餐的蛀虫!”

姜氏:“咳咳咳……”

陆知苒低头掩唇,遮住自己怎么都压不住的唇角。

笑够了,她才抬头,一脸认真地提醒。

“不好意思,你弄错了,这位何管事不是我挑的人,是母亲亲自为我挑选的,能力不凡又忠心耿耿,且绝不会中饱私囊的人才。”

楚翊安:……

他浑似被自己抡了几个大耳光,表情精彩,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察觉到陆知苒一直在憋笑,他更是羞愤到了极致。

十分生硬地强行找补,“我方才是听岔了。何管事素来老实本分,怎会手脚不干净?”

陆知苒淡笑,“我也担心其中有什么误解,毕竟,那何管事可是母亲极力推举之人,为人品性不应当这般不堪才是。”

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反讽。

楚翊安把火气都撒在传话婆子身上,厉声怒喝,“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传话的婆子吓得一哆嗦,扑通跪下,磕磕绊绊地开口。

“那位贵客本是买了茶叶去孝敬上峰,谋求升迁,但,但收到的却是陈茶,那名贵客非但没办成事,还与上峰结了仇,他气不过,这才报了官。”

楚翊安一改方才的态度,开始维护何管事。

“官府可审出结果来了?若是尚未审出结果,如何就能断定此事是何管事所为?”

传话婆子摇头,“奴婢不知。”

楚翊安似是终于找到了些许底气,“此事光凭一人的一面之词,如何作数?何管事身上究竟干不干净,自有知府大人做出裁断,而不是由那所谓贵客说了算。”

楚翊安怀疑,那所谓贵客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为了栽赃到何管事的身上罢了。

而会安排这一出戏的人,除了陆知苒,不做他想。

陆知苒不紧不慢地开口,“按时间推算,官府那头的审查结果应当出来了,现在派人去官府一探便知。”

姜氏眼皮一跳。

何管事手脚到底干不干净,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可禁不起查!

姜氏正欲推脱身体不适,把此事岔过去,外头就传来了一道通传,“夫人,少夫人跟前的金嬷嬷求见,说是要回禀何管事受审一案。”

陆知苒露出恍然之色,“想来是官府结果这就出来了,谭管事给奶娘递了消息。此事结果如何,传奶娘进来,好好问一问便知。”

姜氏:“不……”

她揉着脑袋正欲装病,楚翊安的声音已然盖过了她。

“把人传进来!”

姜氏:……真是她的好大儿!

金嬷嬷快步入内,朝上首的几位主子行礼。

陆知苒:“奶娘,可是何管事在官府那头的审理有结果了?”

金嬷嬷声音洪亮,“正是。何管事被客人状告以次充好,欺蒙客人,起先他拒不承认,幸而官老爷明察秋毫,派人去他在茶庄的书房搜了一番,这一搜就搜到了不少证据!”

“那书房的暗格里头,放着好几本造假的账目,其中所记全是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从中牟利的证据。”

“知府大人又派人去他的私宅搜查了一番,又从中搜出了不少脏银,足有五千多两!”


她调整了一番面上表情,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

“不论如何,误会解开总是好事。过两日便是侯府的大日子,各种食材需得尽快备齐,耽误不得。这三年侯府办宴用的都是你铺子里的食材,母亲还是只相信你。”

陆知苒闻言便笑,“能得母亲信任,儿媳可真是欢喜。母亲不如现在就把李采办唤来,把采买单子和银子一并交由儿媳,儿媳立马派人跟谭掌柜知会一声,第一时间给侯府备上一批最上等的好货,如此便不会耽搁了侯府的宴席。”

见她装傻,姜氏也只能把话挑明了。

“侯府账面上一时没有这般多现银,过几日母亲再补给你。怎么,事到如今你对母亲还不信任,担心母亲会昧了你的银子?”

最后这话大有激将之意,若面皮薄之人定然就受不得激,被迫答应了。

但陆知苒现在脸皮比铜墙还厚,别人不要脸,她比别人更不要脸。

“儿媳不是不信任母亲,而是担心再冒出第二个何顺来,届时岂不影响了我们婆媳关系?还是钱货两讫更加稳妥些。”

她这般油盐不进,姜氏的面色一下沉了下去。

“母亲知道你不缺这点银子,你又何必故意如此不近人情?就算你对安儿与书宁之事依旧心存疙瘩,但这场宴席不仅仅是他们的婚宴,更是侯府向上结交的一次关键转折,你不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便故意为难。”

听听,这话头一转,责任又落到自己身上来了,陆知苒都不得不佩服姜氏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楚翊安也沉着脸开口,“平日里你要争风吃醋,我姑且会由着你,但这次非同小可,望你以大局为重。”

不愧是姜氏养大的,他们母子俩不要脸和自以为是的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你们不是在与我谈生意吗?在商言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有什么不对?”

楚翊安声音沉了几分,“侯府此前并未拖欠你的银子。”

陆知苒反问,“所以呢?之前没有拖欠,这次我就一定要让侯府赊欠?以往我给侯府通融,那是情分,我现在不乐意了,那也是本分,便是说破天去,也无人可以挑剔我的错处。”

姜氏语气沉了三分,“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连这点情分都没有?以往母亲待你如何?你这般翻脸无情,母亲实在失望。”

来来去去就是这套说辞,她没说腻,陆知苒都要听腻了。

她淡淡道:“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儿媳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避免日后再生嫌隙。您瞧,我们的生意还没做成就已生出龃龉,如此,这桩生意便算了吧,免得日后我们的婆媳关系再受影响。”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话踢了回来,姜氏气得心梗。

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姜氏换上了一副态度。

“并非母亲要为难你,而是侯府的确有些困难,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是安儿回京之后的第一次宴席,京城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这场宴席不能办得草率了,叫人看轻了安儿。你就当为了安儿的前程想想吧。”

她这话明着是示弱,但却大有挑拨之意。

果然,楚翊安听到自己母亲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人,只觉得既心疼又愤怒,他所有的火气都落在陆知苒的身上。

“陆知苒,母亲都亲口求你了,你还想怎样?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