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今烟顾砚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沈今烟顾砚礼的小说相逢不晚为何匆匆阅读》,由网络作家“涮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短暂的沉默之后,顾砚礼点头答应了下来。他陪着他们玩了整整一天,从游乐园,到电影院,甚至还带着安沐白去了南芜这几天开办的画展。顾砚礼静静的跟在后面,看着那个素来清冷的女人耐心的给安沐白介绍画展上他感兴趣的画家,完全没有从前陪自己逛画展的冷淡。玩到最后,安沐白还有些意犹未尽,在她替自己擦拭额头的汗时注意到了她腕间的佛珠,忽然眸光一亮。“今烟姐,听说你小时候在寺庙礼佛过,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顾砚礼听到这个提议一愣,突然想起他刚来南芜那年,也曾提过这样的要求,可那时她说,礼佛是她的私事,她并不喜欢带别人去,最后还是他缠了许久,才终于让她松了口。而现在,他沉默的看着沈今烟,很好奇她会给出怎样的回答,而她最后也果然如他所料,“当然可以。”珈...
短暂的沉默之后,顾砚礼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陪着他们玩了整整一天,从游乐园,到电影院,甚至还带着安沐白去了南芜这几天开办的画展。
顾砚礼静静的跟在后面,看着那个素来清冷的女人耐心的给安沐白介绍画展上他感兴趣的画家,完全没有从前陪自己逛画展的冷淡。
玩到最后,安沐白还有些意犹未尽,在她替自己擦拭额头的汗时注意到了她腕间的佛珠,忽然眸光一亮。
“今烟姐,听说你小时候在寺庙礼佛过,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顾砚礼听到这个提议一愣,突然想起他刚来南芜那年,也曾提过这样的要求,可那时她说,礼佛是她的私事,她并不喜欢带别人去,最后还是他缠了许久,才终于让她松了口。
而现在,他沉默的看着沈今烟,很好奇她会给出怎样的回答,而她最后也果然如他所料,
“当然可以。”
珈蓝寺位于南芜郊外的一座高山上,为表诚心,上山的人大多都是选择步行,也因此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少有车辆,但因为心疼安沐白今天已经走了许久,最后沈今烟还是选择了开车上山。
这放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
他第一次和她上山的时候,因为上山的路太远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能直接开车上山,她说,步行上山是他的原则,若他没有诚心,大可以选择不上山。
所以从那之后,他不管多累,每一次都会选择步行。
而现在她为了安沐白,却毫不犹豫的打破了这个原则。
到了寺庙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颗挂满了红绸的古树,风一吹,便轻轻的摇晃着。
安沐白有些好奇的上前抓住一条,上面赫然写着:
“愿沈今烟昭昭如愿,岁岁安澜——顾砚礼”
他又连续翻了几条,每一个落款为顾砚礼的祈愿稠,上面的愿望竟都与沈今烟,而这样的祈愿稠,竟占据了这棵树上红绸的一半。
祈愿稠上内容被他一条条念了出来,念完后,安沐白满是感叹的说了一句话。
“砚礼好用心啊!”
听到那些祈愿稠上的话,沈今烟也愣了一会儿,看向顾砚礼时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些年他居然为她挂了这么多祈愿稠。
“承蒙今烟姐照顾了这么多年,应该的。”可顾砚礼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仿佛他在挂那些祈愿稠的时候,想的真的只是感谢她照顾自己多年一样。
听了他的话,安沐白当即兴奋起来,“那我以后也要承蒙今烟姐照顾,我也要挂。”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领取祈愿稠的地方,领了红绸之后,便认认真真写下了一行字,只是拿着红绸在那颗古树上比划了许久,最后却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
“哎呀,没有地方挂祈愿稠了呀……”
闻言,沈今烟看着那满树的祈愿绸,也皱了皱眉,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顾砚礼就伸手扯下了一条写有他的署名的祈愿绸。
一条不够,他又翻看起其他的,不过转瞬,但凡署名写着“顾砚礼”三个字的红绸竟又被他扯下了不少,直到最后一条红绸被扯下,他才转身看向安沐白、
“挂在这儿吧。”
他的反应让安沐白和沈今烟都愣了愣,“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他雷厉风行扯下所有红绸,她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悦,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默默将那些红绸全部扔进垃圾桶。
“没什么,只是想着反正这些也旧了,刚好沐白也要挂,就干脆把地方腾给沐白了。”
沈今烟,
从此以后,你的喜怒哀乐,就都与我无关了。
顾砚礼熟练的在客厅里支好了画架,他曾画过了无数张人物肖像,各种技巧都早已烂熟于心。
只了了几笔,安沐白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细化之后,顾砚礼将成稿递交给了他,正准备收画架时,安沐白却皱了皱眉,“这版感觉我的表情不太好,砚礼,可以帮我重新画一幅吗?”
顾砚礼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此事却并未就此结束,等顾砚礼再次收笔将画像递给他时,他又再次皱起了眉头。
“砚礼,这版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好?”
之后,顾砚礼又听着他的意见,改了许多遍,每一次都会有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一会儿是眉毛画的不好,一会儿是眼睛画的不好,在作废了几十张画纸之后,看着仍旧对他的画像不满意的安沐白,顾砚礼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他是故意针对自己了。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耐,听着安沐白挑剔的话语在耳旁不断响起,笔下的笔触也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这边的闹剧一直未曾停歇,另一边的沈今烟也仍旧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杂志,一言不发。
顾砚礼抬头看了眼她的方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他沉默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才又将画板上的画纸撕下揉成团丢开,重新低头开始作画。
这次的时间用的久了些,但好在画出来的成果效果相当不错。
顾砚礼将画纸取下递给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次该如何挑剔画作的安沐白却在看见画上的内容后哑了声。
他看了又看,嘴角终于浮起一抹满意的笑,
“这副画真好看,就这样吧,砚礼,辛苦你了。”
说完,安沐白连忙兴致满满的拿着画像跑到了沈今烟的身边。
“今烟姐你看,砚礼画的是不是很好?”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舍得从杂志中抬起头,将视线转移到安沐白手中的画像上。
这一次,顾砚礼居然画了两个人?
安沐白,和她!
画像的主体仍旧是安沐白,他在前方做着搞怪的姿势,与后面静坐观看杂志的沈今烟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明两人之间毫无关联,交相辉映间却给了人一种他在闹,她在笑的感觉,画像中流露出的亲密感,莫名的让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身旁的安沐白旧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
转头看向顾砚礼的方向,彼时,他已经收拾完了画架转身上了楼。
就在他踏上楼梯渐行渐远之际,她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南芜新开了一家行星艺术博物馆,前两天朋友给了我几张票,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一类的展览,要一起去看看吗?”
顾砚礼还没回答,刚刚还沉浸在分享画像的喜悦中的安沐白就突然抬起了头,眼中亮闪闪的,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期待,
“行星艺术博物馆?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砚礼,一起去吧!”
如果他没有开口提这一句,顾砚礼或许还有回绝的余地,可他这话一出,顾砚礼就知道,他除了答应就再没有的别的选择了。
好在他对这个行星艺术博物馆的确很感兴趣,是以答应下来时也就没有那样勉强。
接下来的一天,沈今烟都在陪安沐白游玩,一直都没有回来。
安沐白大概很开心,一直在朋友圈分享个不停。
有他们一起去海边的照片,有他们一起去密室逃脱的照片,也有他们一起在日出下合影的照片。
而他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他曾经说了很多次想和她一起去,但无论他怎么央求,她都从来没有答应过的。
如果是从前的顾砚礼看见这些朋友圈,大抵会很伤心吧。
他对安沐白的偏爱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独一无二。
但好在,他早就已经决定了要放弃这段感情,这份爱慕,
如今也就自然不会再为她而心痛神伤了。
他也没空心伤,他忙着处理着离开前的事宜。
辞职,和朋友道别,都做完了。
还有最后一样,是算账。
他将自己这六年来在沈家所有的开销列了一张账单,清算好了所有的费用,想着距离回家的时间也没多久了,就拿出手机给沈今烟打了个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终于接通,他不敢耽误,赶紧开口说明自己的用意,“今烟姐,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能不能见一面?”
电话那端,沈今烟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报出了一个地址。
“夜宴五楼。”
夜宴是南芜排名数一数二的私人酒店,距离沈家的别墅距离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打了个车抵达之后,才发现这里是给安沐白举办的接风宴。
作为主角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安沐白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顾砚礼,眼中露出惊喜。
“砚礼!之前本就想叫你来的,但是今烟姐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才没有邀请你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的话让顾砚礼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不由得苦笑起来。
到底是他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是因为……沈今烟不想看到他?
顾砚礼没有回应安沐白的话,他却丝毫没有气馁,仍旧一直拉着顾砚礼,这一举动,让顾砚礼即便见到了沈今烟,也无法与她说上一句话。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直在旁静静等待。
他想,或许等这场接风宴结束,他就可以见到她,和她说一说自己的心中所想。
直到,宴会进行到送礼物环节。
第一个送礼的人就是沈今烟,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亲手取下手腕上的佛珠,眼中带着温润的笑意,将之放进了安沐白的手心之中。
这个举动一出,直接就引起全场哗然。
“那串佛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她五岁那年礼佛时珈蓝寺住持为她戴上的那串吧?”
“你没看错,就是那串沈总不论去哪都从未离过身的佛珠!”
“沈总竟然连这个都送了出去,该不会是对这个叫安沐白的臭小子动心了吧?”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声声入耳,但不知为何,顾砚礼却隐隐觉得台上的沈今烟似乎在送礼时看了自己一眼。
是错觉吧,在那样重要的时刻,她怎么会看向自己呢?
顾砚礼一直等到了宴会结束,才终于找到了机会叫住了沈今烟,见她在自己面前站定,她才拿出来一张卡递给了他。
“这里面是我这六年来所有的房租,还有住在你家这些年来的其他的费用,这次一并还给你,今烟姐,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了。”
话音刚刚落下,她就看见六年来在他面前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的沈今烟,第一次如此表情外露,她猛然攥住他的手,眼底情绪翻涌。
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砚礼在医院住了两天院,虽然都在同一家医院,这两天里他却一次都没见到过沈今烟。
只是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里,经常能听给他换药的医生闲聊提起和他同一天入院的那两个病人时,声音里满是感慨与羡慕。
“那天一起送来的那对情侣感情可真好,明明自己才是重伤的那一个,还天天跑到轻伤那个的病房,恨不得事事亲为,照顾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
“可不是,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
厨房的汤盅冒出“咕噜噜”的声音,将顾砚礼的回忆打断,他将熬好的骨头汤用保温桶装好后才提着去了医院,
沈今烟伤得重,她的病房在单独一边,敲了房门得到同意之后,他才提着汤走了进去。
顾砚礼盛出一碗汤递给她,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听说喝骨头汤有利于伤口痊愈,就熬了些,你尝尝。”
她接过汤,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看向他犹豫着开口解释了起来:“这些天我没去陪你是因为沐白受了惊吓,他情绪不太好,所以我……”
“你本来就没有理由照顾我的,这些年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是我任性了,以后不会了。”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神情平静的打断。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话回答,沈今烟怔了怔,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护士敲了敲门,推着推车走了进来,确认了姓名后才指了指推车上的东西,“该换药了。”
见此,顾砚礼也识趣的不再停留,“那今烟姐,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刚走没多久,他的手机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点开一看,是航空公司的值机提醒。
早在前两天,他处理完一切后,便买了机票,如今,也到了他该回去的时候了。
自此,他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又再次拐了回去。
既然今天就要离开,那就最后再告一次别吧。
再次走回沈今烟的病房时,病房门虚掩着,他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谈话声。
“刚刚走的那个就是你好闺蜜的弟弟吧,人家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没动心?”
他抬起的手动作一顿,忽然很想听听她的答案。
病房内沉默了许久,她清冷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小孩而已,谈何动心。”
顾砚礼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她而心痛,却不想这短短的八个字还是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了他的心脏。
原来他苦苦追逐的六年,压根就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原来她从来就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而是把他的爱慕当成了玩笑。
他苦涩的笑了笑,抬起的手也悄然放下。
顾砚礼沉默的转身离开,没有再迈出那一步,想必她也并不需要他这自以为是的告别吧。
他打了个车径直回了别墅,途中又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
“臭小子,你今天回来吗?我真怕你放我鸽子,我这边婚礼都快准备好了,你要不回来我就快疯了,你那联姻对象也得疯。”
听着姐姐似是抱怨又似是无奈的语气,他强撑起了一个笑容,安抚道:“姐你放心,回去的机票我都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就到了。”
得到了保证,顾朝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要挂断时却又听见臭小子哽咽着问了一句。
“姐,我值得最好的,对吗?”
他问得突然,一句话没头没尾,听得顾朝棠有些不明所以,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茫然与无措,还是下意识给了肯定的答复,
“当然,我弟弟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别人没看见你的好,是她没眼光。”
姐姐毫不犹豫的答复让他心中的酸涩再也难以压制,声音哽咽的嗯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车子适时在别墅区停下,他付了钱下了车。
回到别墅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离开前,他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地方,
而后放下钥匙,转身离开。
沈今烟,恭喜你终于摆脱了我这个烦人精,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而我们,再也不见。
沈今烟并没有离开太久。
很快她就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大男孩。
就是他出车祸那天,坐在她车上,被她温柔以待的那个男孩。
“他叫安沐白,是我另一个闺蜜的同胞弟弟,刚刚回国,托我照顾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住在我这里。”
简单的介绍过后,她又顿了顿,才将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沐白身体不好,喜欢阳光。”
沈今烟没有明说,可顾砚礼还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房间,是这栋别墅里除了主卧采光最好的房间。
“那就住我那个房间吧,阳光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没说,直接便将房间让了出来,甚至没有拖延,直接就上楼开始收拾起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不算少,但因为已经决定了要离开,已经提前整理了一部分,收拾起来也不算困难。
沈今烟提着安沐白的行李箱走进房间时,顾砚礼已经将自己的大部分行李都装了起来。
跟在身后走进来的安沐白看着大包小包装起来的行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神情也有些复杂,却没有阻止他收拾行李的动作,“无妨,你安心住下便是。”
见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决定,安沐白终于不再推辞,笑着将行李在墙角放好,才看了看因为收拾行李而显得有些脏乱的房间,开口道:“那我和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见安沐白说完边直接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顾砚礼刚想阻止,两个字的话音还未落下,他却已经看见了垃圾桶的东西,顿时惊呼了一声。
听到他那声短促的惊呼,沈今烟下意识走上前,一眼便看见了吓到安沐白的那堆带血的绷带和石膏。
她愣了一瞬,才看向见阻止不及,只得叹了一口气起身的顾砚礼。
“怎么回事?”
“前阵子出了车祸。”既然已经被发现,顾砚礼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可说话的声音却仍旧轻描淡写。
他的态度让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声音里也隐隐带上了些不悦,“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
顾砚礼愣了愣,思绪飘回到车祸那天,仿佛又看到了那一通通被挂断的电话,
哪里是他没有说,分明是她没有接电话。
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着自己的最后一点行李,沉默许久后,才终于出声解释了一句,“我给你打了电话的,而且我也不能总是麻烦你。”
明明是很正常的回答,沈今烟却心中却陡然升起了一丝异样。
他似乎变了很多,明明以前是那样粘人博关注的性子,受了一点小伤都要跑到她的面前让她心疼,如今出了车祸这样的事,居然会说不能总是麻烦她?
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朝他们笑了笑,将垃圾也收拾好后,才带着自己的所有行李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顾砚礼起了个早,去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离职。
得知他要辞职,办公室的同事都围了上来,纷纷表达着心中的不舍,
“砚礼,怎么突然就决定辞职了啊?”
“对啊对啊,砚礼,你之前不是说留在南芜是为了追你姐的朋友吗,不追啦?”
“追不上,放弃了。”顾砚礼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同事惊讶的眼神,又想起了最近搬进别墅的安沐白,“而且,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六年了,够长了。”
交接完工作之后,他快速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进了箱子,直接打了车回了别墅。
抱着箱子走进别墅里时,才发现沈今烟和安沐白都在。
他想了想,只是小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没有过多停留打扰两人的交谈,准备直接上楼,沈今烟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上班?”
“辞职了。”他面上仍旧没什么反应,完全是他问什么才回答什么的样子,说完,还十分客套的回问了一句,“今烟姐怎么还在家?”
这一次,回答的成了安沐白,脸上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我刚回国,有很多想去玩的地方,今烟姐知道了就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说休息一天带我去。”
听到他的话,顾砚礼短暂怔住了一会儿,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砚礼辞职了,要不然也跟着一起去吧。”
“不了。”顾砚礼很干脆地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不想去当两人的电灯泡,却没想到话音才刚落下,就看到他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这下,甚至都不用他再开口劝说,沈今烟就先皱着眉开了口,“沐白和你同龄,刚回国没什么朋友,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看着她下意识的维护,顾砚礼却想起了她从前面对自己的冷淡。
这六年,她拒绝他的示好,拒绝他的爱意,拒绝和他吃饭,和他看电影,拒绝他的所有所有。
他就像只小蜜蜂永远不知疲倦的围着她转,可她却始终冷淡,没有给过片刻回应,直到他的力气耗尽,精疲力竭,他才明白,他摘不下这朵高岭之花。
可如今他不过是拒绝了安沐白的同游邀约,她就下意识开始替他说话。
原来,她也不是对所有人冷淡。
原来,高岭之花可以被摘下,只是那个人,不是他。